“当?然能?啦!”唐书兴奋得想?要放鞭炮了,“萦萦,我就说嘛,好人就是会有好报的。”
“接下来我们俩就等?着成为正式工啦。”
“你说咱们有那个可能?吗?”
孟尘萦说自己不敢保证。
唐书的纷争解决后,又开?始苦恼正式工的事。
晌午过后,天际乌云密布,傍晚时分下起了瓢泼大雨。
这场雨来得突然,夜里下班时,唐书问?孟尘萦带伞没?
她摇头?。
唐书说自己也就一把伞,不然可以借给她了,“你可以让你男朋友来接你啊,这种时候必须要男人派上用场,不然要他们干嘛啊。”
“我和他分手了。”
唐书愣住,下意识问?了句:“为什么啊?”
孟尘萦没多言,“没伞也没事,我可以自己打车回家的。”
“萦萦,你难过吗?”
唐书憋不住心?里的话,还?是主动问?出来,“萦萦,我跟你认识也几个月了,我感觉好像就没怎么看到你难过的样子,工作的事受委屈了,连生气都很?少。”
她还?是第一次看到一个女孩跟男朋友分手后,情绪还?如此平淡的。
这种平淡要么是在掩饰心?里的伤感,要么是真的对男朋友没有点感觉。
孟尘萦望着窗外淅沥的雨幕,轻声说:“分都已经分了,为什么还?要想?那么乱七八糟的,感情并非人生必不可缺的部分,生活还?是要继续,不是吗?”
“话是这样说没错啦……”
唐书还?想?再跟她聊聊,正巧有朋友打电话来催,她只好先走了。
下班后,孟尘萦也换了便服出来。
雨势未减,淅淅沥沥拍打在地面,激起不小的水花,冬日的雨水,身上沾上一点儿就够呛。
她站在屋檐下正打算叫网约车,忽然一辆黑色轿车缓缓停到她跟前。
认出那车子是属于谁的,孟尘萦的心?立刻提了起来,像随时要打仗似的紧绷。
驾驶座车门打开?,司机撑着伞走近,“孟小姐,请上车吧。”
孟尘萦问?:“梁先生在吗?”
司机回道:“梁先生夜里有其他应酬。”
那就是不在了。
孟尘萦松一口气,进入后座。
雨水拍打车窗,车内暖气很?足,听着窗外的雨声,孟尘萦不知不觉在车上睡着了,等?小憩一会儿醒来,车子还?在雨幕中?行驶。
她看了眼路程,才发现有哪里不对劲。
“这不是开?往向阳路的路啊?”
司机回道:“孟小姐,晚点就送您回家,现在要接您去另一个地方。”
孟尘萦皱眉:“他不是有应酬吗?”
“不是接您去梁先生那。”
除此之外司机什么也没说,就闷头?开?。
孟尘萦只好坐回原位,反正梁嘉序也不会把她卖了就是。
大概又开?了七分钟,车子在一处公?寓外停下。
孟尘萦认出这是周初皓的公?寓。
她不明白,为什么要来这儿。
司机把车停在此处,也不下车,好像在等?待什么。
孟尘萦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就在她实在没有耐心?打算下车离开?时,眼角余光看到有两道人影朝这栋楼过来。
是周初皓和阮兮。
周初皓脸色苍白,脚步也虚浮,身旁有阮兮扶着他,为他撑伞,“初皓哥哥,你干什么忽然要出院啊,医生说你还?要吊几天水才行啊。”
周初皓不耐烦道:“你别理我了,我回家有事。”
阮兮目含委屈瞪他:“是回来在家里找你前女友留下的痕迹吗?”
周初皓僵住,脸色难看。
阮兮气得一把将伞甩下,大声吼道:“她都跟你提出分手了,你怎么还?念着她啊?周初皓,你就不能?看看我吗?这段时间,你过得这么艰难都是我陪在你身边,你住院也是我在照顾你,你前女友呢?她到病房门口了都不想?进来看你一眼,她真的爱你吗?”
“她一点都不爱你,你为什么还?舍不得放下她啊?”
雨水拍打周初皓的脸颊,他喃喃自语:“是啊,我到底为什么放不下她?”
他冷笑着:“我也想?知道为什么。”
阮兮气急败坏,几步站到他跟前扶住他肩膀,“你自己好好想?想?,我哪里比她差了?”
“我还?比她更喜欢你,你就不能?喜欢我吗?”
周初皓神?色恍惚望着面前娇蛮的小女孩。
回想?这段时间,他日子过得多么艰难,而他的身边总是少不了阮兮的陪伴,就连今天被孟尘萦断崖式分手,也是她陪在自己的身边。
他的确对阮兮太残忍了。
“我……”
阮兮哭着发泄出来:“你现在没有女朋友了,我难道不能?成为你女朋友吗?”
周初皓没有接话。
孟尘萦通过车窗这边视角,清晰看到了周初皓眼里的动容和犹豫。
相识多年,她太清楚他那双眼神?正在表达什么。
他沉默。
就代?表他心?动了。
孟尘萦不紧不慢地收回视线,问?司机:“热闹看完了,能?走了吗?”
司机道:“梁先生说,要是孟小姐想?哭,可以哭出来。”
孟尘萦懒得回话,身子靠在车边,就在她刚跟司机说话的功夫,外面不知发生了什么,周初皓把伞捡起来,揽住阮兮,扶她进入了楼道里。
车子开?离了公?寓。
一个小时后,抵达对孟尘萦来说堪称陌生的地段,此处位于何处她不曾知晓,外面还?下着大雨,司机畅通无阻,一路朝深处开?。
又不知行驶多久多久,总算抵达一处住宅前。
笼罩在雨幕下的别墅外,有黑衣保镖亲自撑伞来开?门,孟尘萦钻入伞下,便被迎进屋内。
门是敞开?的,她从玄关?进来,鞋子湿哒哒的踩在昂贵的地毯上,落下几节脚印。
脚印与这毛毯格格不入,孟尘萦连忙往后退。
有点无措。
她正僵原地,有男人的声音从二楼轻飘飘落地,“进来。”
音质冷沥似清泉。
孟尘萦抬头?,见二楼那站着梁嘉序。
他只单穿了件黑色衬衫,领口松散,隔着不远的距离,依稀可见流畅的肌肉线条隐匿在衬衫下被蓬勃撑起,他立于高处,那双眼望过来,冷傲孤高。
孟尘萦低声问?:“我鞋子脏的,会把地毯踩湿,有拖鞋换吗?”
她以为这别墅里会有佣人,但?没有。
她弄不明白梁嘉序这人,他这房子从外面开?车进来如此麻烦,一层又一层通道,没料到屋里竟然没佣人。
梁嘉序从旋转楼梯下来,离得近了,那股冷冽的木质香又跟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