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起身去了阳台,声音很小:“喂。”
“出来。”
听筒那端,男人表达的意图直接。
孟尘萦被他这态度给一下干懵了:“我在家,今天除夕,梁先生还没回京?”
梁嘉序幽幽道:“我都说了要在这留两天,你就这么盼着我回京啊?”
她背对着外面,视线望着屋内客厅,“梁先生,我想我已经表达的很清楚了。”
“出不出来?不出来我现在就去找你。”
她没搭理,反正她家现在没人。
梁嘉序不急不缓道:“周初皓的家在你家隔壁那栋?还是栋小别墅啊,不错。”
她转身,连忙扒栏杆那去,果不其然看到一辆黑色车子停在树下。
男人一身黑色冲锋衣,右手握住手机,下颌微抬。
距离很远,但她能感觉他在看着她。
孟尘萦心里一沉。
他说:“一分钟,是我上去,还是你下来。”
孟尘萦咬唇,还打算跟他好好交谈,梁嘉序就已经挂断了电话。
他态度很明确,要她现在就下去。
没有商榷的可能。
孟尘萦拉开阳台门走到客厅,周初皓问她是谁打来的电话。
她不知道怎么回答合适,想了半天只能搬出他目前的身份,“领导。”
周初皓皱眉:“你们酒店过年了也离不开你一个试用工?”
她没吭声。
周初皓拉着她坐下,劝慰道:“萦萦,试用期到了就别做那行了,你不是喜欢烘焙么,开个烘焙店你做老板娘。”
她忽然开口,“初皓哥哥。”
“嗯?”
孟尘萦正打算说梁嘉序正在外面威胁她下去。
周初皓手机却来了一通电话,他指着手机,“阮总。”
阮总是他的领导,过年电话不能不接。
况且一接,大概要谈许久。
周初皓回房间打电话了。
–
孟尘萦踩着夜色出来,这次穿了件奶白色的羽绒服,出来得很急,没有全副武装。
梁嘉序将她上下扫视,目光最终落在她的嘴唇上。
孟尘萦平时不太爱化妆,就连口红也很少抹。
这会儿嘴唇水嫩嫩的,是粉嫩色,不是被人蹂.躏过充血的红。
梁嘉序嗤笑:“这么晚,再慢五秒,我就上楼了。”
孟尘萦隔着一点距离问:“梁先生有什么事吗?”
“今晚除夕,您不是应该在家里跟家人团聚?”
“是啊,你说我除夕夜怎么会在这吹冷风呢?”他闲散地靠在车门,目光将她捉住:“孟尘萦,还不是因为你。”
孟尘萦的心仿佛灌了冷风似的缩了下,为难半晌,她喃喃道:“我可没有让您跟我来这呢。”
她低头看自己的鞋。
梁嘉序直接把她拽过来,转身,将她按在车门前。
他俩的位置交换。
她被困在他身前,他挡住了她前方的去路。
梁嘉序停车的位置还算隐蔽,是这片空旷地的古树下,阴暗处,夜里没人会路过这。
但孟尘萦还是被吓得不行,手指紧张抓住他臂膀,“梁先生!”
“男朋友一回来嘴巴就这么红。”他腿朝前,抵在她身侧,恶劣地问:“他亲的?”
孟尘萦心跳加快,往边上退,又被他挡住另一边。
两边和前方都被他堵的严严实实。
男人幽暗的视线跟钉在她脸上似的,她脸滚烫,反驳道:“他是我男朋友,就算是他亲的,跟您也没什么关系。”
她挣扎着要跑。
男人轻易固住她,手勾上她后脖颈,将她脸凑上前。
同时他的唇凑近。
孟尘萦吓得几乎浑身血液凝固,根本来不及逃,被他死死按住往前送。
想象中的吻并没有落下来,他在她唇瓣前停下,高挺的鼻梁刮着她脸颊肌肤,鼻翼轻轻在她唇瓣那嗅了嗅。
梁嘉序显然不满,压低声命令:“张嘴。”
她紧咬着唇瞪他。
那双急得快掉眼泪的眼眸,衔着一抹湿漉漉的红。
他笑了声,混不吝地哄:“不亲你,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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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不张?”他手指按她下颌,逼迫她唇瓣打开。
那动作谈不上多温柔,目的直接明确。
孟尘萦后背生汗,唇瓣被他轻易操控。
张开。
梁嘉序满意地盯着她唇内的软舌,脸凑近,他的唇在她唇边停住,乌沉的眸色勾住她湿滑的舌,她舌头受不住这打量,娇娇颤颤地缩了下,他低声笑,色气地在她唇瓣外嗅了两下。
“甜的,没男人的味道。”
说话时,滚烫的气息强硬挤了进来。
第10章 尝尝
月亮都像羞于看到这个画面,悄悄隐匿进云层,古树下,视线更加昏暗。
孟尘萦的脸涨得通红,恨不得把他刚才钻进她嘴里的气息推出去。
梁嘉序捏着她下巴,问:“吃了什么?嘴里有股水果的甜香。”
孟尘萦用力推开他的束缚,大口喘着气靠在车门,“关你什么事?”
他膝盖抵在她身前,两只手撑在两侧,让她根本没有逃生的可能,追问道:“我挺好奇,告诉我是什么水果。”
孟尘萦怒极瞪他:“梁先生连砂糖橘的味道都闻不出来?”
“砂糖橘?”梁嘉序少见的露出迷茫,“那是什么水果?”
孟尘萦神色微怔,又一次对梁嘉序感到意外。
怎么会有人连砂糖橘都没吃过?
还是说,他从小接触到的食物,就从没这么便宜的水果?
可是她从小,只有过年才能这么大肆炫砂糖橘。
她沉默起来,小脸神情也有点怪异,梁嘉序歪着头看她:“砂糖橘就是你嘴里的甜味么?”
她红着脸,不自在点头。
梁嘉序黑郁的眸色紧紧盯她的唇,低声说:“我想尝尝。”
孟尘萦听出他的言中之意,惊得眼睛睁大。
她呼吸一急,胸脯也跟着起伏,声音紧绷地指责他:“梁先生知道你这种行为在古代是要被浸猪笼的吗?”
他的腰往前一步,更靠近了。
冷冽的木质香被一阵风吹到她脸上,浑身都是他的香气。
“那你男朋友在古代大概是要娶好几个老婆了。”
孟尘萦生气道:“你能不能别再诋毁我男朋友了。”
他当没听见,笑说:“而我,只要你一个就好。”
孟尘萦对天发誓,自己从没见过这种人,像恶霸一样,可恶,专.制,蛮横,不讲理,还没有正常人该有的三观。
“我年后就要跟男朋友领结婚证,梁先生还是不要多此一举了。”
“随你,领吧。”他淡笑,松弛到有种掌控一切的笃定。
孟尘萦放在口袋里的电话响了,她掏出来,是周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