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陆朝朝:“我当然是气……我气陆明礼那个蠢货,就知道给我找事,不行吗?”
她被谢妄这么一说,心绪仿佛春日急促的雨,涟漪圈圈,一时间慌乱不已。她在竟然在吃谢妄的醋吗?
但是她一开始真的感觉很生气……
谢妄又问:“方才二皇子说,要将那婢女给我,你为何不肯收?”
陆朝朝睁大眼睛:“怎么?你还想要?你不是说你们没什么吗?”
谢妄盯着她的眼睛,嘴角噙着笑:“自然没什么,朝朝不是知道吗?当日你将我迷晕,难道我能与你做什么?”
陆朝朝小声说:“当然不可能,你像一头死猪一样,我踹了你一脚都没反应。”
谢妄道:“你从前还说要给我纳妾。”他仍是笑着。
陆朝朝一时哑然。
是啊,她以前想给他纳妾,可是真有人要给他塞个人,她一点也不想收。
她变了。
她垂下眸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谢妄却勾住她的下巴,吻了下来。
“我此生只对你动过心。”
他轻吮着她的唇,将她紧紧抱住,想用绵长的吻织出一张网将她笼住:“此生此世,只有你。”
第55章
第五十五“可以吗?朝朝。”
陆朝朝被他坚实的臂膀拥在怀里,贴着他的胸膛,听见他有力的心跳声,跳得很快,亦或者其实那是她自己的心跳声。她的唇被谢妄衔着,思绪完全乱了,任由他勾缠着自己的唇舌。
檐下的风灯被风晃动,影子落在花几的鹤望兰上,一双人影交缠在一起,陆朝朝睁开水汪汪的眸子,茫然与谢妄对视。谢妄松开她的唇,从唇角吻至下巴,辗转至她细嫩的脖颈,他宽大的手掌亦在她背上游移。
陆朝朝轻哼一声,恍然回神,推开他。
“你臭死了。”她嫌弃地说。
谢妄一怔,低头嗅了嗅自己,他一向喜洁,对气味也颇为敏感,他臭么?他怎么自己没闻见?
正迟疑之际,忽地心念一动,他嗅到了些许脂粉香味,不属于陆朝朝,显然属于陆明礼安排的那个婢女。
谢妄看向陆朝朝,唇角微勾,道:“我去沐浴。”
陆朝朝往后退开几步,只低头看地上的灯影,囫囵点头:“你赶紧去吧。”
谢妄转身出了房门,陆朝朝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后,一颗心才缓缓落回胸口,她捂着心口,缓缓跌坐在身侧的矮榻上,心乱如麻。谢妄方才的话点中了她,她一时不知如何面对这种转变,她好像开始喜欢谢妄了,怎么办呢?
陆朝朝苦恼地托住下巴,小脸皱作一团。
谢妄沐浴过后再来见她,自然是没见到。陆朝朝寝间里的灯已经熄了,房门紧闭。
谢妄站在廊下,风灯映出他颀长的身影,他兀自笑了笑,转身走了。
陆朝朝其实没有睡着,她根本睡不着,心里乱得厉害,心也跳得厉害,整个人都仿佛泡在水里一般,想要挣扎着游上岸,却又迷失了方向。她贴在床边,静静等着门外的人影离开。
那道颀长的身影消失之后,陆朝朝松了口气,却又坠入失落的惆怅里。她不知道她到底是想要他走,还是不想要他走,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不想见他。
她只是有些想逃避。
可是逃得过今夜,逃得了明日么?
谢妄是她名正言顺的驸马,他们同住一个屋檐之下,总有逃不过的时候。她总是需要面对的。
谢妄家世优越,得父皇宠信,年纪轻轻便是天子近臣,拥有优越的皮囊,和卓越的才能。喜欢他,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其实京城很多贵女都喜欢他,哪怕他性子冷淡,讲话又难听,还是架不住有好多人喜欢他。
可是,自己以前很讨厌他的,简直不敢相信,有一天她会喜欢谢妄。
陆朝朝轻叹一声,落在静谧的夜色里,无影无踪。
门外的人也无影无踪了,陆朝朝缓缓行至门边,推开门。
意料之外地,对上不远处站在廊下的谢妄。
她红唇翕动:“你、你怎么没走啊?”
谢妄几步跨至她跟前,身影将她笼住,陆朝朝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但她身后便是墙,退无可退,只能被迫接受他的威压。
陆朝朝眨动眸子,抬头看谢妄。
谢妄语气不似往日的冷淡,反而似乎添了一层模糊的柔情:“为什么躲着我?”
陆朝朝下意识否认:“……我没有。”
谢妄自顾自说:“因为你对我心动了。”
是他一贯胸有成竹的笃定。
陆朝朝被他说中心思,睫羽颤动,还想辩解几句:“……才不是。”
谢妄打断她:“不要喜欢章安澜了,喜欢我,我比章安澜好。”
陆朝朝垂下眸子,旁人若说这话,实在略显狂妄,但这话从谢妄嘴里说出来,却是陈述事实。
谢妄唤她的名字:“朝朝。”
陆朝朝又抬起眼眸。
谢妄说:“喜欢我。”
陆朝朝不语。
谢妄又唤她的名字:“朝朝。”
陆朝朝看着他。
谢妄说:“喜欢你。”
他一面说,一面往前逼近。
吻落下来倒没有那么意料之外了,陆朝朝被迫仰起头,承受他这个吻。从最初的温柔,到急促的占有,谢妄似乎想把她吞吃^入腹似的,一手搂着她的后腰,渐渐收紧力道。
今夜没有月亮,只有檐下的风灯映出他们的影子,从门外,到室内。
谢妄抱着她,将门踢上。
他放陆朝朝在桌上坐下,陆朝朝手圈着他的脖子,呼吸有些急促。还未缓过神来,谢妄的吻已然再次落了下来。
她被吻得晕头转向,手指揪着他的衣襟,再次软下腰肢,靠在他怀里。
谢妄抵^着她的额角,粗声问:“可以吗,朝朝?”
陆朝朝脑袋都快被浆糊装满了,茫然地看着他,什么可以不可以?
谢妄没等到回答,只好再次吻下来。
陆朝朝嘴巴都被亲得麻麻的,心更是麻麻的,思绪混乱至极,待回过神来,二人已经坠入床榻。那金钩也听谢妄的话似的,自己落了下来。
待到箭在弦上,陆朝朝终于明白谢妄方才问的话是什么,她胡乱摇头,想说不可以,谢妄一遍遍地亲吻她,她难得回来的一点理智又再次荡然无存。
有过上回的经验,谢妄轻车熟路地为她送上欢愉。陆朝朝抓着谢妄的胳膊,眼角泛出泪花,再次陷入失神。
陌生的感觉拉回了她的思绪,她只觉得自己像要被分作两半,陆朝朝本能地推拒,谢妄安抚的吻又落了下来。
好在那不适也没
有持续太久,陆朝朝与谢妄贴在一起,彼此都汗涔涔的。陆朝朝渐渐习惯了那陌生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