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我对他再没有过去的感情,也不可能再为他以身涉险了。
我要我的平安,我的释怀,去回馈那些为我的幸福奉献着的人。
我只是看着短信不断刷新,一条又一条地跳出来,那些信息的语气从要求变成了乞求。终于,有一句这样写道:
我把我所有的部下都召集过来,坐在我继承后一手发扬的盈临集团的伟业的中心,向他们诉说我所有的不易与贡献。因为我马上就要出国了,我给你留了一份协议,我期盼着你来,我乞求着你来。
看来是任洁借着任皎的手机给我发的短信。我把这个号码拉黑了。
这时候我并不知道,我和任家兄弟的所有的关系,就在这一刻断了,彻底了断了。
任洁出国了,也有可能是自杀了,总之在失去我后他再无音讯,他给我留了一份财产转移协议,他把他名下所有的财产都转移到我头上,而任皎,在任洁召集所有部下过来讲述他的一生的时候,真正鲜血淋漓地躺在任洁的背后。
他被人打了,无比的凄惨。保全了性命但后半生只能在病床上度过。我曾经在盈临的树上等一晚上就为了看他一眼,而他今后都会在明都的医院哀嚎着孤独地卧倒在床,而我不会去看他,哪怕一眼。
我从盥洗室出来,天已经蒙蒙亮了。我听到我妈在和我的班主任打电话,考虑到我昨天昏睡的状况,她向我的班主任请假,希望我在家多休息一天。
“孩子的身体状况不好我理解,假是会批的……怀月妈妈,有件事我想和你谈谈。我知道怀月是很乖的学生,学习成绩也很优秀。但我似乎感觉他没有把全部精力都投入在学习上,如果他能再认真一些,他将会取得更大的成就……“
我愣了好一会。我忽然想到我就要高考了,不被错误的爱情所拖累,我的人生理应更优秀,我走的路理应更宽广。
从这一刻开始,我不想让我的过去再拖累我半分,海阔天高,我的生命有无数的可能。
“妈妈。“
廖女士挂了电话,我跑到她面前,她有些惊讶我的出现,担忧我的身体状况。但我想把我经历的一切都告诉她,我昨晚就这么想了,一鼓作气,敞开心扉聊一聊。我拉住她的手,道:
“我要把这一切都告诉你了。沈明呢,他也一块来听。“
“沈顾问吗?“我妈犹豫了一会,道:”他乘列车回去了。”
“怎么这么早就回去?“
我有些诧异。好像一下子懵了,原来这就是我和沈明的分别了吗,我以后还能再见到他吗?
他把我从任家的深渊里拽出来,可我还没把事情的渊源都告诉他,
“是了,他走时特意说不要告诉你。他才走了不过十分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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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39.最后一道题
爱情最好的状态或许就是它朦胧又不确定。它总披一身若隐若现的雨衣,让你抱着它到底是不是爱情的想法引你接近、窥探,当你抱着试一试的心态靠近它,剩下的只有两种选择,隐忍、礼貌地拒绝,或者放肆、大胆地去爱。
车站只允许两类人存在,一类是告别的人,另一类是互诉衷肠,把前半生的悔和后半生的期冀都说尽了,怀抱一颗爱的互通的心,然后告别的人。
我当时以为沈明执着要走,是因为他无法在我和我妈之间周旋,在听到我妈“将所爱拱手让人”后的无地自容,我看他的眼神告诉我他依旧爱我,但如果两个人的相爱是让一个人对已往之不谏的不堪回首,那这份爱的寿命也再难天长地久。
我妈和我心心相通,她开车送我去车站,车内的广播播报着早间新闻,是盈临发生巨变,任洁这顶梁柱轰然崩溃,留下四分五裂的高管层和不算景气的发展前景,还有一份为我准备的协议书。
我们到车站时,沈明已经离开了。我站在来往的人流里不是滋味,我想我与他并非死别,只仅仅是跨了数百公里的生离,我沉默着和我妈站在一起,目睹来来往往里的人有没有和他相似的。
其实任家的事情归根到底也和沈明没有关系,他只是因为我而扯进来,如今我也不会再和任家有任何联系,尘埃落定,我想把这与他无关的故事讲给他听,这不是他有权知道的真相,我也没有强迫他听我讲完的道理。
我们之间本来就没有什么,强牵起的这段缘分,如今不过是恢复原状,不是谁与谁心里挖下的一块肉,而是本来无一物,让这一切都复原了的法相。
难道真就重归于无?难道有过的一切真就什么也没留下?
他又不是上飞机了,我还能给他再打个电话。
我内心忐忑地等待电话的接通,我起码要和他道个别吧。
电话通了,我从未如此紧张过,只一瞬间我就听到我心脏的跳动声,如此明显,有如贴着我的耳朵的列车的轰鸣——
真的是列车的轰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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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没有打通,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听见一层楼之上的列车声响,但我确实听见了,我知道他走了。
现在唯一一个能听我故事的是廖女士。
我犹豫着看向检票口,问廖女士:
“妈妈,我上次和你谈的事情……“
那一次我妈难得送我去上学,我心里想着沈明、小柳还有公司的事情,我跟我妈说,如果哪一天沈明离开这个家,我只是希望你不要追究他在公司的责任。这是一个非常任性的要求,但是我妈答应了。
只有我这种情感迟钝的人才看不出来我在偏袒沈明。从我把父爱错位了开始,我就一直在偏袒他。
但是又从哪一刻开始,我的爱恋也发生了错位。抛开这表面的欺瞒与狡诈,难道真的没有一份真情所在吗?
”不是现在,怀月。”
我妈把我揽过来,拉着我的手走出去。
“如果你犹豫、痛苦,那么不是现在。你被太多的感情裹挟了,而你又那么年轻。等过一阵子,你就会明白。这世界上所有的感情都需要时间的沉淀。”
时间就像流水,我对任皎的感情会在水流不断地侵蚀中腐烂残破,曾经完美的木雕一样的人和爱终于散发出腐臭味,而这世界上也有另一种感情,有如醇香的酒与不断雕琢臻于完美的宝石。
我和我妈走进电梯,下到负一楼的停车间。
“怀月,人是可以不靠爱情活下去的。”
我想了想,沉默了。我听说谢许现在出了国,在国外过得很不错,尽享他的逍遥生活,而夏启明的一次告状不断没有扳倒沈明,也没有完全取得我妈的信任,逐渐放弃了对我妈的追求。
他们都曾经爱过,爱情不比一发作就难逃一死的疾病,不爱上别人,日子也能过得很好。
离开车站就有人打我妈的电话了,任家出了那么大的事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