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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1(1 / 1)

相处状态就是这个词,贯穿始终。

“珠珠。”

他掐住她的下颌,将她转过身来,翻滚着深情的漩涡:“跟我说说,你又有什么打算?”

怀珠呼吸清晰,“你放开我。”

他没放开她,而是将她拐上了床。

怀珠陷在柔软的锦缎上,心跳开始变得迟钝,隔了会儿才道:“你要对我好些,不再锁着我,我可以帮你。”

她开出了条件,陆令姜却仿佛没有想象中的高兴,只淡淡打量着她。

“哦?怎么说。”

“养父养了我十余年,他和我的感情是最深的。我既能为了完成他的意愿考取国史馆,那么自然也能听从他的教诲,为国略尽绵薄之力。”

这话听来倒也合情合理,毕竟她是最重感情的人。这些年来是张生夫妇抚育她,给她最宠的爱,最好的教育,最好的姻婚,而非白老爷或名义上的亲爹穆南。甚至张生为了她保护这收养的干女儿不被权贵欺辱,而丧了性命。

陆令姜信了这番话,善气迎人,奖励似地揉揉她的脑袋:“谢谢,珠珠真是深明大义。”

黄昏投下阴影,夕阳如血,室内的光线一点点地暗淡了。隔着窗栅望见西天的火烧云,像一大片血渐次散开。

等了好半天,才把刘内侍等到。

刘内侍这次没有面带喜色,而带了几个人来,将封闭已久的殿门打开。

乍然泄入的天光几乎刺眼,这并不是什么好事,尤其是配上来人凝重的神色。

怀珠上赶着问:“他看我的信了吗?”

刘内侍沉默不语。

她又问:“又把我的信烧了?”

刘内侍摇头。

怀珠也沉默了,嗅到了几分不同寻常的气息,哀切和抑郁的氛围无形中蔓延。

刘内侍命人将玉壶放下。

“娘娘,太子赐您一杯酒,全了您前几日的心愿。”

怀珠垂了垂秀睫,对这个结果并不太意外。半个月多的冷落,十六封陈情信,终于让他腻歪到了极点。

只是半个月前她明明下定了决心投缳一了百了,他却不让;现在他让喝金屑酒了,她却也不想死了,好像她是任人摆布的木偶傀儡一般,让人心生遗憾与不甘。

“我要亲自见他。”

刘内侍急忙拦住:“娘娘,别了,这会儿周家的几位贵女小姐正伴随君上呢,抚琴敲磬,其乐融融,怕是没空见您。”

直言不讳地把这残忍的事实说出来,就是断绝人的念头。新帝即将登基,那几位小姐是平叛功臣之女,将来要入宫封为四妃的。

“其乐融融……”

恍恍惚惚中,她盯着杯盏中透明漂亮的液体,失语地说:“我不信。”

冥冥之中,又是前世临死前那三字。

“令旨在,您得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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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内侍职责所在,不敢表述欸乃之情,只将盖着红印的太子旨意亮出。

“太子殿下念着与您月余的夫妻情分呢,不叫您疼,就一瞬间的事。”

他言尽于此,不忍心命人强灌这位美若天仙的娘娘,曾名动一时的白小观音。

怀珠散了神,夕阳余辉洒在酒杯中,缓缓端起来,放在朱唇边,眼圈红了。

兜兜转转,一切仿佛又回到了原点。

她大抵是听了这话心如死灰,外壳看着正常,内里早就被虫蛀蠹空了,仰脖就要喝,连挣扎一下都没有。

“主子。”刘公公怀着几分怜悯,提醒道,“还没谢恩呢,您得先谢恩。”

怀珠怔忡着,眉心微微一刺,喟然说:“谢恩。祝太子殿下日后国祚永昌,江山万年,多子多孙,享无边喜乐。”

顿了顿,又哑声请求说:“……能把我和爹爹埋在一起吗?”

刘内侍也不禁泪下沾襟,为难道:“您的身后哀荣还得问过太子殿下才行,如今礼部众位大人正筹备新帝登基之事宜,想必得月余以后了。”

怀珠颔首,咽了咽嗓子,酒杯里晶莹的液体到了唇边。

刘内侍心头哀切,好好的一个姑娘就这么死了,太子也真狠心,之前迎娶太子妃时还十里红妆满城轰动,矢志不渝呢。

月余前的东宫夏夜天,满天星辉,她还曾散着一头瀑布般的青丝伏在他怀里,下巴磕在他臂弯上,婉伸郎膝上,何处不可怜。

新婚后的两三日,他还和她共坐在妆镜边,笑意宛然,用黛笔给她描眉。

他和她也曾是一对佳偶天成。

怀珠也回忆着这些事情,但死后原知万事空,缥缈之事没必要过分纠结。重来一次,最后的结果也和最初别无两样。如有来世,只盼着再不遇见他。憾只憾在最初的那段日子里,春和景明,她曾守不住真心对那个人动了一丝丝情。

刘内侍问还有什么遗憾,能做的尽量做了,总不好含怨去了死不瞑目。

怀珠想了想将那杯酒一饮而尽,才说,信,她想要回刚才那一封桃红小笺的陈情信。信中说了谎言,她根本就不喜欢他,绵绵的情诗都是从唐诗三百首里抄来的,簪花小楷也不是她倾注心血为他书的。

这世界好生明亮、美好。

赵溟过来迎接:“太子殿下,又下雪了,您在这站着做什么呢,快快上马车回东宫吧。”

昨晚赵溟没来接驾,知殿下自有落脚处,自己莫破坏了好事。

陆令姜松了松身上的长披风,摆手,独自踏在薄薄软软的一层积雪上。

他不想憋在狭窄马车里,只想在天地之间走一走,将这喜悦的滋味铭记于心。

真痛快啊,真高兴。

粉末似的雪花落在手背上,凉丝丝,根本浇不灭他滚烫的热忱,极度的兴奋。

他一腔热血无处发泄,烫得自己快炸裂了,正好借着雪气凉一凉,在寒冷的雪气中自由自在地呼吸。

陆令姜从没觉得自己二十多年来的人生如此春风得意过,他最珍爱的宝物——怀珠,失而复得,便是现在立刻倒地而死,也死而无憾了。

就在刚才,怀珠说完那番话,他的心快化了,立即追问道:“让我先回去,你考虑考虑是什么意思,需要考虑几日?”

怀珠晨起尚困倦着,懒洋洋的不爱说话,对他也爱答不理。显然她只是随口一说轰他赶紧走,她好睡回笼觉。

他也不逼她,以手作梳,一下下拢着她软蓬蓬的长发。窗外明媚的雪光经水红色的闺帐透进来,将榻间缱绻的风情映得一览无余。二人对望一眼,均春心萌动。

虽然昨晚并未真发生什么。

过了片刻,陆令姜淡淡道:“莫如就岁首之日吧,咱们一块过年,守岁,看烟花,贴春联,那天你告诉我准信儿。”

嗓音宁和,也似窗外静谧的落雪,充满了幸福的憧憬与希冀。

怀珠上扬地嗯了声,似有疑问。一只小猫阖着眼睛,睡意朦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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