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爱死了她。
他又爱又恨,下手的力道比平时重了不少。
后车座,两人咫尺,韦荞被他紧紧压在椅背,胸腔承受他的重量,连呼吸也变重。只听岑璋道:“原来你一早就计划,要利用我,令曾伟业欠你人情,从而成为你的帮手,获得丁嘉盈的合作首肯——”
韦荞一笑。
“利用,说这么难听。”
她置换名词:“不过是借力而已。你有这个本事,我拿来一用,不好吗?”
“不好。”
他带着点愤怒的控诉,迫不及待,要把刚才那点委屈对老婆全说了:“你有没有搞错,你知不知道,她刚才摸我——”
韦荞看了一眼横在她身侧的这条腿,觉得问题不大,“你不是穿裤子了吗,摸两下怎么了?做生意,难免的。”
岑璋:“……”
韦荞完全没顾上岑璋已经要炸的心情,还在复盘今天的计划:“坦白说,我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
事到如今,她也不瞒他,“曾伟业为人圆滑,在公司实行铁一般的纪律,带出来的艺人有样学样,漏洞很少。白思思会不会顺利成为诱饵,事前我也不确定,我也在赌。不过现在证明,不错,岑董身价金贵,足够白思思按捺不住。”
事情办完,韦荞心情不错,拍了拍他的后背,完全肯定他的功绩:“岑董,你真的很有价值。申南城名利场,找不出第二个人能和你抗衡。”
岑璋:“……”
她这算肯定吗?她还是闭嘴吧!
两人推拒间,韦荞的拎包掉在地上,包里一叠照片洋洋洒洒。岑璋弯腰捡起一张,看清照片上的内容,脸色一黑。
“这又是什么?”
联想到今晚他被人又摸又搂的,岑璋猜测:“被记者拍到,你买下的?”
“买?花这个钱干什么。”
事情办完,韦荞迅速坦白从宽:“我找人拍的。没有这个,我怎么去跟曾伟业谈条件?他那个人可精明得很,没有真凭实据,他是不会认的。”
岑璋:“……”
好好好,她好样的,算是把做生意无所不用其极那套玩透了。
韦荞做那么绝,连岑璋都好奇了,“那个丁嘉盈,什么来头,值得你这么大费周章?”
“丁嘉盈是近年市场盈利能力最强劲的小提琴家。四年前,道森和她合作宣传片,回报收益率是历年最高。”
“既然合作愉快,为什么不继续?”
“你也说了,前提是‘合作愉快’。四年前那宗合作,对丁小姐而言可不算愉快。”
“哦?怎么?”
“合作结束那天,她对许立帷表白,被许立帷二话不说拒绝了。从此,道森被丁小姐列入拒绝往来名单。”
“……”
岑璋一愣。
他回味过来,顿时火冒三丈。
“许立帷造的孽,你用我来还?”
“不是用你来还。”
韦荞好整以暇,纠正他:“顶多,是用你破冰。”
有什么差别?
岑璋觉得他今天不好好闹一闹,都对不起自己。
亏他还在想之前那事,“我昨天打你电话,是想告诉你那篇新闻的事。今盏国际银行的法律团队已经对写假新闻的那家媒体提出诉讼,要求巨额赔偿,你还有什么要求,跟我一起提了,我来解决。”
韦荞:“昨天什么新闻?”
岑璋:“……”
他在心里暗骂:顾清池这个骗子!
看韦荞这个样子,她根本连新闻都没看,要不是文末有张岑铭的照片,韦荞理都不会理。亏他昨晚信了顾清池的话,出差在外一晚没睡着,一大早飞机赶回来,满脑子都是顾清池说的“她都哭了”以及后面三个震惊他一晚的感叹号。
一旁,手机震动,韦荞拿起来看,是许立帷打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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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要接,被岑璋一把夺过,他语出威胁:“如果你想让许立帷听见声音,你就接。”
韦荞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什么声音?”
下一秒,她就陡然收声。
岑璋的吻落在她颈项,右手一把推高她的上衣,顺势解了她的纽扣。韦荞今天穿的是套装,上半身真丝衬衫,搭配一条利落窄裙。裙子再利落也没岑璋的手利落,他往下一扯,一截漂亮腰线就暴露在了眼前。
岑璋的眼色瞬间就变了。
他对谁都没说过,连韦荞都不知道,她身上腰部这点样子,令岑璋疯狂迷恋。韦荞偏瘦,纤腰窄肩,即便生养过岑铭,腰上一点痕迹都没留。腰窝处浅浅凹进两道痕,向下窄窄收缩,岑璋单手一抱就能环住。岑璋以前特别喜欢将她抱在身上乱来,单手扶在她后腰,韦荞偶尔顺他的意,总能令岑璋欲罢不能,只想死在她身上。
岑璋那点变凶的眼神,韦荞毫不陌生。她终于有了危机意识,扶住他左肩,要他住手:“我警告你,不要乱来哦,这是在车上。”
岑璋一身反骨,她不警告还好,警告了他就只想往反面行事。
刚才那点不爽,此刻全部成为他动手的前奏,“好啊。那你想好回答,我被人摸了,你真的不介意?”
韦荞的CPU开始疯狂运转。
她试图编造一个非常能令岑璋满意的答案,结束他今晚山雨欲来的报复性惩罚。
“那个事,我当然也是痛心的,非常不愿意看见的……”
当着岑璋的面说谎不是件容易事,韦荞本来就没什么真情实感,说得干巴巴的,一时还卡词,不禁咽了下口水。岑璋看见她喉咙轻微跳动,彻底拉断他绷紧的最后一丝理智。
“不用讲了,省省你那些胡说八道,留着你的那些饼去对别人画吧。”
他用力吻上去,在她漂亮的腰窝里咬出深色红痕,“韦荞,我要你。”
暴雨夜,车窗一片水帘,将街景模糊成斑斓霓虹。
在开车前,司机早已得到指令,绕着中心城区一直开,没有岑董的指示不要停。岑璋用的东西都是顶级品质,可是韦荞这会儿却对这辆加长轿车的隔音效果产生了严重怀疑。她心里有鬼,总疑心她一晚的声音都被司机听了去。
她正坐在岑璋腿上,刚结束一顿岑璋瞎七搭八的冲动。岑璋没急着退出去,抱着她的后背让她伏在他身上,静静安抚余韵退潮的温柔。
韦荞原本已经打算要装一次乖,先让她安全下了这辆破车再说。冷不丁听见岑璋问了声“还好吗?”,她嘴比脑子快,一时呛他的话就出去了:“你真是申南城‘上位’爱好者,全城找不出第二个像你这样奇怪爱好的。”
岑璋这会儿心情好了,哄着她:“不喜欢啊?”
全身上下,韦荞骨头硬,嘴也硬,瞥了他一眼当即口是心非:“不喜欢。”
岑璋点点头。
“看来是我没服务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