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次,她错了。
幼危的亲情已经被他们消磨殆尽。
他苦笑了一下:“爸妈,我可以保证,无论看见谁都不会乱说,我不会说我姓云,也不说从云家出来,你们不用给我准备车和司机。没有人能看出我和云家的关系,这样还不行吗?”
云执鹰蹙眉,可他并没有阻止。
云为钟彻底变了脸色。
还是宁棠擅长处理这样的局面:“你这是在指责爸爸妈妈吗?爸妈不想别人知道我们云家多了个孩子吗?只是你一点也不为家里着想,现在生意有难做你知道吗,爸妈操碎了心,就怕出事,到时候别说这一大家子养不起,你连别墅都住不了,佣人都要辞了!我看谁给你做饭!”
然而她似乎忘了,不是所有人家的孩子,都需要人做饭的。
幼危拨开她的手:“可是,妈妈,没有人给我做过饭。”
房间内冷得可怕。
云执鹰走到幼危身边,用轻松的语气说:“爸妈,他还小,喜欢玩很正常,关也关不住。你们还记得张叔叔家的孩子?比我还小一岁,被爸妈关在房间里学习不给出门,半夜跳窗跑出去玩结果摔断腿?”
幼危磨了磨牙。
怎么在云执鹰嘴里,自己就这么轻松地成为了逃学的坏小孩?
云执鹰说:“我带他出门好了,有人问起先说是家里朋友的孩子,他住在这里也瞒不住啊。再说,爸妈——”
他目光严肃,环视了一圈,“你们不是说明年的生日宴,弟弟是主角吗?”
宁棠很快反应过来,云执鹰这是在拖,她立刻道:“是啊,今年已经办过了,妈妈是想等明年你十九岁生日再隆重办场宴会介绍你给大家认识,虽然还有一年,但说来也快,再说,你还要高考呢。”
两秒钟之后,幼危才点点头。
最后云执鹰答应参加宴会,陪那位李叔叔的女儿,云为钟和宁棠这才满意地离开了。
汽车殷勤声消失在耳畔。
卧室内依旧沉默地可怕。
幼危说:“我回房间了。”
“等等。”云执鹰一个健步上前,拦住他,“你今天是怎么了?”
幼危低着头没有说话。
云执鹰缓缓地叹了口气,在他面前半蹲下来:“大哥在画室一般不会出来,二哥谈生意什么时候回来还说不定。只要你在家里,就没有人能把你怎么样,在家里才是安全的。我都想好了,你至少也要等高考结束,考上大学……”
“到那个时候,爸妈就算想瞒着这件事,也瞒不住了。他们现在不想公开承认这件事,但风声早就传出去了,只是时间的问题,到时候谁还想要大哥作画,都要考虑你的身份。”
唯一能保护幼危的是他云家小少爷的身份,可偏偏云家为了安抚那两个魔鬼,选择不公开他的身份。但豪门贵族没有秘密可言,任何事都会被人挖出来当茶余饭后的闲谈,尤其是抱错这件事,从一开始就瞒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