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真正的心思,这个时候,除了发小,就是同学关系铁。
像这种高中初中都认识的同学,又能玩到一起去,在京城这边叫做铁瓷儿。
既然是铁瓷儿,储才他怎么会因为这点小事而不与卞布衣来往呢?
特殊的依依惜别后,卞布衣这才带着庄兰兰回家。
留下储才回家,面临着父母的成家立业的轰炸。
这让储才有些幽怨,你说这卞布衣英年早婚还得牵连我自己,这在古代叫什么?
这叫不当人子!
卞布衣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接近晚上八点半了,此时钟老爷子已经吃完了饭。
坐在前院,在煤油灯的照耀下,钟老爷子和钱大爷下着棋。
所以,卞布衣他们一回来,钟老爷子他们就知道了。
钟老爷子一看见他们回来,便对着钱老爷子说道:“好了,小钱,今天就到这吧。”
不想,钱大爷不依不饶,“别啊,钟老爷子,再下一会儿,再下一会儿。”
旁白观战的谷春来等人则是起了哄,“对啊,钟老爷子,你再玩一把,你要是不输给我们钱大爷两局,他可睡不着觉。”
卞布衣正好摇下车窗听见这话,疑惑的问道:“怎么了?”
钱光明和钱光亮两兄弟憋着笑不敢说,但是谷春来可没什么顾忌。
“嗨,还不是钱大爷就着一会儿的功夫,输给钟老爷子五块钱了。”
“钱大爷不赢回来,他能睡好觉吗?”
谷春来这话一落,旁边不论是在树下乘凉的,还是看棋的,都哈哈大笑起来,直接把钱大爷臊了个没脸。
“这一局不是没完吗?这下棋不得有始有终啊?”钱大爷有些气急的说道。
可是钟老爷子本来就是为了等卞布衣他们回来,哪里还有心思和臭棋篓子下棋?
要知道,有一句话,和臭棋篓子下棋越下越臭。
所以,钟老爷子坚决不下,这边钱大爷又不想让,而院里的人大都是起哄的。
恨不得钟老爷子和钱大爷掐架。
卞布衣见状,连忙从车上下来,手里拿着一个西瓜,冲着钱大爷说道:“嗨,钱大爷,大家都在院里乘凉呢,我这买了两个西瓜,给你一个,给大家分分,都尝一尝。”
“我和钟爷爷还有点事要说,老爷子,咱们回去吧。”
这么说完,钱大爷双手便接过了大西瓜,钟老爷子趁机便上了三轮汽车。
卞布衣一踩油门,汽车便开进了后罩房。
而钱大爷尽管想要叫住钟老爷子,此时也看不着人了。
谷春来等人眼馋的看着西瓜,“钱大爷,快,给我们切西瓜吃啊!”
钱大爷眼睛滴溜溜的一转,自己已经亏了五块钱,怎么也得找补回来。
“行,你们都在这儿等着,我回去切西瓜去。”
不想等钱大爷再出来的时候,就看着他端着一个盘子,一根根西瓜条摆在上面。
“来来来,大家吃西瓜了,一人一条,不要抢,人人都有。”
谷春来拈起来一条和自己食指般粗细的西瓜条,震惊无比。
“钱大爷,您还能再切小点吗?”
不想,钱大爷还真认真的思考了一下,“能,你拿的那条我还能再切四条。”
说完,钱大爷便看着谷春来手里的西瓜条,跃跃欲试,“要不,我拿你的西瓜条试试?”
谷春来可不敢说试试就试试。
他连忙把西瓜条塞进了嘴里,细细品尝之后,便咽下了自己的肚子。
谷春来心里十分清楚,要是让钱大爷再给分一下,他估计连西瓜是什么味儿都分不清楚。
什么东西都是吃到肚子里头才是自己的。
钱大爷一脸鄙视的看了一眼谷春来,小样,就这道行还敢跟自己斗。
这些看着卞布衣给钱大爷拿西瓜的人,总共也不过吃了四分之一个西瓜。
而剩下的西瓜,则被钱大爷一半吊在水桶里,一半给自家人吃。
“虽然我是输了五块钱,但是我让你们吃到这么多好吃的西瓜,是不是也还算合适?”
钱大爷心中还是在为那五块钱滴血,但是孩子们的点头又让他充满成就感。
他哪里想到他孩子的想法,甚至连钱大娘都是在这么想的,那五块钱反正也到不了我们手里,还不如吃上几口西瓜解解馋。
后罩房里,卞布衣和庄兰兰吃着钟老爷子端上来的饭菜,一家三口,一边吃饭一边说着话。
“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
毕竟往常自行车都回来的早,现在有汽车了,应该回来的更早才对,也难怪钟老爷子询问。
“下班之后,我去了一趟老同学那里。”
卞布衣边给庄兰兰盛了一碗汤,一边说道。
“去你同学那里,有事?”
卞布衣摇摇头,“没什么大事,只是想着给周家大队那边弄点粮种。”
钟老爷子恍然,“是因为我之前说的吧?虽然你小子总是说不要管别人闲事,不要管别人闲事,可是你看看,你这还不是热心肠?”
“简直跟你妈一模一样。”
“但是粮种这个问题不好解决吧?”
钟老爷子这么一问,卞布衣便摇摇头,“是有那么一点不好解决,但是都解决了。正好等过些日子,厂里培训的第一批卫生员就要进入乡村大队入职,我想到时候一块把粮种捎过去。”
对于卞布衣的想法,钟老爷子一直觉得摸不着头脑,就像卞布衣居然能够制造小汽车,这就超出了钟老爷子的想象。
虽然钟老爷子是看着卞布衣长大的,但是他总觉得,他离开京城的这段时间,卞布衣的变化很大。
要不是他熟悉卞布衣,他都要觉得卞布衣是不是被人偷换了。
如果卞布衣知道自己因为这一系列的动作,让钟老爷子起了怀疑,他一定会,谨言慎行,绝不越雷池一步。
好在钟老爷子一直都很信任他。
“哦,对了,计老根从东北回来了,下午我就收到他来信,这俩天你去火车接他,要不然大包小包的,不好拿。”
这个时候接人,完全是根据对方来信,并不能够准确的确认几号到,甚至有的时候,涉及到倒车,都不能确认是哪辆车。
好在这个时候的列车有点少,接人错过的概率也不大。
“成,我知道了。”
卞布衣应着,但是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半晌才想起来。
“对了,钟爷爷,中医馆那边怎么样了,租出去了吗?”
说到这,钟老爷子便高兴的笑了,“租出去了,说来也是奇怪,我挂出去招租牌,不一会儿就来了好几波人,给的条件都还不错,我从中挑选了一个,明天我就不用为这事操心了。”
说到这里,卞布衣一愣,“对方不要求把屋里收拾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