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友的孙子。”
那主治医生本来在揉着卞布衣踢疼的心口有些怒意,此时听着朝冲天一说,他一脸懵了。
“你这孙子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朝冲天脸上一绿,“不是我这孙子,是这卞小子真算是我家老友的孙子,不是孙子,胜似孙子!”
主治医生王医生指着卞布衣,一脸怒容的问道:“这他么是欠债的孙子吧?有哪个孙子会这么折腾自己要死的爷爷?!”
王医生怒不可遏的训斥着卞布衣和朝冲天,这愤怒的疑问,也让朝冲天有些发懵。
对啊,这姓卞的小子这么打自己家老友做什么?将死之人还不能有个好身体么?
朝冲天不理解,于是拦着医生的手就松了劲。
而此时就看着卞布衣冲着钟老爷子的胸口一点,已经晕倒月余的钟老爷突然发出啊的一声。
这让愤怒的王医生愣住了。
经过多次抢救和用药,钟老爷子一直无声无觉,但是被卞布衣这么虐待拍打几下,这如同植物人一般的钟老爷子突然有了反应,这让王医生百思不得其解。
莫非植物人或者是晕倒之人受拍打虐待就会有反应?
就能醒过来了?
带着这样的疑问,王医生看向病床上的卞布衣和钟老爷子,只见这时卞布衣停止了拍打,也从病床上跳了下来。
只是还是让钟老爷子维持着坐着的姿势。
卞布衣的右手还捏着钟老爷子的左手脉搏,这架势,似乎还真像救人那一回事。
直到这个时候,卞布衣暴躁的情绪才安稳下来,脸上忧愁忧虑的神色这才缓缓解除。
而在这个时候,医院保卫科的人也呼啦啦的冲了进来,一边冲一边喊着:“捣乱的人是谁,在哪儿呢?!”
也就在这个时候,坐着的钟老爷子突然睁开了眼睛!
第49章
“老钟?!”朝冲天惊喜的喊着钟老爷子。
刚刚清醒的钟老爷子看着床前的一切,有些迷茫和混沌。
“钟爷爷刚醒,还得休息一会儿才能缓过劲。”卞布衣此时已经疲惫到极点了,声音虚弱的对朝冲天说道。
“就是他捣乱!”护士小胡指着卞布衣对保卫人员喊着。
朝冲天赶忙解释道:“误会误会,这是我老友的孙子!”
这时,钟老爷子听见卞布衣的声音,嘴唇颤了颤,微微的说着:“卞,卞……”
卞布衣听见钟老爷子叫自己,连忙握住了钟老爷子的手,应了一声:“是,钟爷爷是我,你现在身体还很虚弱,来,咱们先慢慢躺下来,休息一会儿。”
说完,卞布衣就扶着钟老爷子缓缓的躺在了病床上。
而主治医生王医生看着突然醒过来的老爷子,虽然心中感叹,但是又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所以帮着解释后,医院保卫科的人才离开。
钟老爷子嶙峋的手紧紧握着卞布衣的手,只是刚刚醒来,意识还是有些混沌,语言表达能力还没有完全恢复,所以,只是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
“卞 小 子 你 ……”
“是的是的,钟爷爷,是我,我赶过来了,咱们没事了。”卞布衣生怕钟老爷子激动,右手不离钟老爷子的脉搏。
左手则是准备好了银针,一旦钟老爷子情绪激动的话,他就准备给钟老爷子施针。
而这一幕正好被王医生看了个正着。
“你这孙子打老人家也就算了,难道还要用针扎老爷子?”王医生是纯粹学的西医,早年留学国外,一直到建国以后才响应号召回来。
所以对中医的针灸等不甚了解。
这时朝冲天则是在旁边帮忙解释道:“王医生,这孩子不是要扎老爷子,这是打算给老爷子针灸呢。”
说完这句话,朝冲天有些感慨的捋着胡须,问卞布衣:“孩子,你钟爷爷的针灸之术你学到手了?”
知道钟老爷子能挺到现在,都是这位老人照顾,卞布衣便和气了很多,“对不住了,老人家,刚刚我有些鲁莽了。针灸之术乃是家学,只能说略懂。”
卞布衣一边紧张着钟老爷子的身体状况,一边回答着朝冲天的问题,约莫等了两三分钟,钟老爷子腹中有响鸣声,卞布衣才大大松了一口气。
此时的钟老爷子在卞布衣看来才是真的过了鬼门关。
卞布衣对旁边站着的计老根说道:“麻烦计大叔你帮钟爷爷打份流食,粥啊汤啊都行,只是汤别太油腻。”
正站着无事可做而有些手足无措的计老根赶忙应了下来,“行,我这就去。我顺便把午饭打回来,这位老爷子,您有什么想吃的吗?”
朝冲天挥挥手:“随意就行,等一下店里的伙计也会过来送饭,小友你少打一些。”
虽然计老根也想跟钟老爷子聊上那么几句,但是现在的情况显然吃饭比聊天重要,而且现在钟老爷子也需要静养。
计老根拿着包里的饭盒出了病房门,王医生看着众人都关切着钟老爷子的情况,便发出声音:“那个,我来检查一下,看一下老爷子是不是真的好了。”
这个时候的卞布衣倒是不再狂躁了,他把钟老爷子的手放在病床上便起身让开了位置。
“检查可以,但是请轻一些,老爷子刚刚苏醒,不适合大幅度的动作。”卞布衣不忘仔细的嘱咐道。
那王医生自然是点头应“是”,然后便把听诊器挂在了耳朵上,对钟老爷子进行了细致的检查。
一边检查,王医生一边感慨和疑惑。
“不对啊,奇迹啊,怎么醒的呢?这完全没有道理啊。”
要知道病人的大脑可是处于深层次的昏迷啊,这是如何唤醒的呢?
疼痛感?想想,王医生百思不得其解。
看着卞布衣的时候,王医生的眼神里自然带了几分奇怪,这没来由的让卞布衣背后一寒。
“这位医生,怎么了?”卞布衣皱着眉头问王医生。
王医生如同看着宝贝一样看着卞布衣,开口询问道:“我这边还有几个昏迷的病人,要不你也过去拍打一下我看看?”
说完,王医生就觉得有几分不妥,这病人是能随便拍打的吗?毕竟,又不是自己的所有物,能让他随意安排实践吗?出了问题怎么办?
显然是不能的。
但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他既希望卞布衣答应又希望卞布衣不答应,以至于他的心就像仲夏的云一般,漂浮不定,纠结万分。
好在卞布衣直接拒绝了。
“不好意思,这拍打不是随意来的,我现在的身体状况也不适合实战第二次。”卞布衣的声音十分沙哑。
而此时,经过短暂休息的钟老爷子眼神变得清明起来,他一把拉住了卞布衣的手。
“好好,卞小子,我还以为我老头子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