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又提出了第二个办法。他请求哥舒翰给他三十个骑兵,他连夜赶去长安,把杨国忠给捆了带到潼关来杀,他会小心不露出马脚的!】
[我说这人真的是直肠子啊。]
[不管怎么说,他的心还是好的,不能打击孩子积极性啊。]
[唉,是个实心眼的忠义之臣。]
[怎么说呢,还是要表扬的,虽然这两个办法可行性不高,但是他是有心的。]
[怎么不好,我觉得挺好,捆起来!杀掉杀掉!]
文武百官:……
此时的沉默震耳欲聋。
最后张九龄出言:“不论是什么想法,什么建议,只要是有利于江山社稷是,都是应该予以肯定的。”
于是沉默的大家开口了,咧咧嘴开始表扬这个实心眼的孩子。
【如果这个兵马使足够勇猛,带的那三十个兵也足够勇猛,那这办法说不定也是个快狠准的,杀掉杨国忠的办法。但打着清君侧的旗号,私自杀掉杨国忠之后,又该怎么办呢?皇帝会怎么想?】
【于是哥舒翰又拒绝了这个提议,他认为如果真的这样做了,那么很可能他会变成跟安禄山一样的逆贼,下场凄惨。】
【这两个建议哥舒翰都没有采纳,但这这话被有心人秘密传到了杨国忠的耳朵里,这个人把事情说的非常严重,他说现在哥舒翰手下有那么多的兵,如果他想杀了你,不就是挥挥手的事情吗?】
【于是杨国忠做了两件事,第一件是在哥舒翰的驻守的潼关安插了三千的兵,第二件事是让自己的亲信招募一万兵力驻扎离潼关不远的灞上。这两个举动,一为监督哥舒翰,二为保杨国忠他自己的命,三为在合适的机会,杀了哥舒翰。】
【哥舒翰正带兵打仗呢,杨国忠干这些事不是纯纯在膈应他吗?要说军事上,杨国忠这蠢材可玩不过哥舒翰,哥舒翰伸两个指头就能吊打他。】
【哥舒翰做了两件事,一是请求李隆基,将潼关跟灞上的军队管理权统一交给自己,以便于他调度军队。李隆基觉得这没问题,当即就答应了。】
【哥舒翰拥有了灞上那一万军队的调度权,那么管理这一万军队的,杨国忠的那个的心腹,当然得听最高指挥哥舒翰的命令。在拿到权力的当天,哥舒翰就要求杨国忠的心腹到潼关来商量要事。这心腹来了之后,
哥舒翰一句废话都没多说,手起刀落,把这个心腹给杀了。】
[这才是一个将军应该有的样子呀!]
[太酷了太酷了!哥舒翰真牛,这才是有本事的人,杨国忠算个屁。]
[就是就是,杨国忠没用的只知道靠裙带关系攀附,就知道拍李隆基马屁。]
[说真的,李隆基但凡是不那么昏庸,大唐绝对不至于沦落至此。]
哥舒翰又开心了。
嘿嘿,夸我,又被夸了。
他脑补了一个一身甲胄的白胡子老头,身姿挺拔,手拿重刀,面无表情杀人的模样。
真帅啊!
[也不知道那会哥舒翰中风没有?]
[中风了,已经去潼关了。]
[那走路还能利索吗?]
哥舒翰脑袋上的帅气泡泡被一个又一个戳灭。
他垮起个批脸,把酒壶都丢出去了。
都是酒害的!
【这下杨国忠吓坏了,他觉得,他跟哥舒翰两个人之间要是必须死一个,他不想死,那死的一定得是哥舒翰。】
【这个时候,恰好陕郡兵力只有四千的消息传过来,又恰巧,李隆基他因为大唐的军队节节败退恼羞成怒,他很想飞快干出点什么战绩出来,执意让哥舒翰出兵陕郡。】
【杨国忠觉得,机会来了。】
【但李隆基到底还是因为哥舒翰的谏书,还有郭子仪和李光弼和联名上谏心有顾虑。他们说的也很有道理,一个快速获胜,一个稳妥获胜,但速度要更慢一些。】
【这个时候,杨国忠开始唆使李隆基了,他不停告诉李隆基,兵力只有四千,是叛军疏于防范,哥舒翰的军队离陕郡那么近,不把陕郡收归囊中,实在可惜。】
【杨国忠就像那个蚊子,带着一脸的陈诚恳,和对大唐的忠心,在李隆基面前嗡嗡嗡。于是李隆基最终在杨国忠的唆使下,决定让哥舒翰出战。】
【李隆基到底有多么迫切呢,用史书上的形容,派出去催促哥舒翰的军队“项背相望”,一个接着一个,接连不断的宦官往哥舒翰在的潼关跑。】
[催催催,就知道催。]
[我对杨国忠的厌恶已经到达了顶峰,他真的跟蝇虫一样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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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李隆基,总是相信奸臣的话,一会是太监,一会是奸相。]
[那时候谁还敢和李隆基说话啊,有不对劲的就要被杨国忠给杀了。]
[杨国忠能不能快点死,马嵬坡的时候,那个死法还是太便宜他了。]
杨国忠恶狠狠瞪着天幕。
他不会死的,他绝不会死!死的另有其人。
他知道安禄山会谋反的消息,他要用这个大消息换荣华富贵!
李隆基直面自己的昏聩。
他已经知道长安沦陷,这个错误的决定会造成怎样的结果,像是用白纸黑字,明明白白写在了他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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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然间,他感觉有一盆冰冷的鲜血,兜头浇在了他的身上。
那是将军士兵的血,是百姓的血。
黏腻的感觉如蛆虫依附在身上,如影随形,摆脱不掉。
他知道,他干了祸乱大唐的事情,他得自食恶果。
天幕上,一个老人跪地接过明黄的圣旨。
他沉默跪拜,叩谢圣恩。
送走了宦官后,他背影都佝偻的几分。
“将军,将军没事吧?”
“属下扶您回营账。”
老人挥了手,表示不用。
在众人的复杂的目光下,他一步步走回自己的营账。
他尽量让自己的身躯挺拔起来,让自己的目光坚毅起来,让周围士兵看到他的精神头,让那些不明白这命令究竟是何意义的士兵们,更坦然地上战场。
老人知道,这或许就是他军旅生涯的最后一战了。
直至走回自己的营账内,无人再看到他了。老人伏地捶胸恸哭,他哭的凄惨,两行浊泪无力流下。
他有千千万万的法子应对奸相杨国忠插手军务,一如杨国忠募兵一万放在灞上虎视眈眈看着他,他可以立斩杨国忠的心腹。
可这千千万万如利剑的法子,在奸相的谗言面前,在帝王的昏聩面前,都成了柳絮。
甚至不需废一兵一卒,这柳絮就能自己飘进河里。
天幕上,画面又变了。
北面,是滚滚黄河,波浪翻滚席卷崖壁。
南面,是陡峭山崖,一脚踏错万劫不复。
山崖下,是一道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