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供帮助的。

她不是一个被上司打压着的,被客户否定的没用的人。

这种自我价值感的上升在慢慢缓解着她的焦虑。

不如就试试吧。

或许也也是一条路呢?

席冉从床上翻身做了起来,走到桌边打开电脑开始查资料,边看边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

下个视频讲谁比较好呢……

讲张嘉贞吧,他是下一个宰相。

席冉在笔记本上写下了张嘉贞的名字,最后又轻轻划掉了。

“历史评价确实不是很高,能讲出来的事情也不算很多,凑一个视频的话还是有些勉强了,没什么干货。”

席冉又继续滑动鼠标,翻着资料。

“欸?指着鼻子骂?有点好笑。”

“不过他和张说倒是一对欢喜冤家,他们还挺像。”

席冉心里有了新视频的想法。

她在笔记本上重新写下了张嘉贞的名字,在他旁边又写下了张说的名字,然后用一条线将他们二人连在了一起。

“那么多相似点,一起讲好了。”

有了思路之后,席冉找素材就更有目标了些。

-

此时的大唐。

开元723年,这是张说成为首席宰相的第二个年头。

这日,天朗气清,微风和煦。

提前处理好所有政事的张说整了整宽大的衣袖,就着这宜人的阳光,往王翰家中去了。

要说这王翰,是真不错。

张说骑着一匹高头大马,不紧不慢地溜达着。

王翰文采斐然,满肚子学识,下笔像是不用思索一般,片刻就能诗成一首。

张说是越看心里越欢喜。

不知道王翰写出了怎样的好诗,特开了宴会邀他去品鉴。

一同去宴会的还有子寿还有季真。

不错,真不错。

更为重要的是,这王翰还是他一手提拔出来的。

但想起了赏识提拔这件事,张说不由又想起了张嘉贞。

张嘉贞也是欣赏王翰,张嘉贞也提拔过他。

本明朗的天气现在看着也不是很明朗了。

连马都不耐起来,马鼻喷出重重的呼吸。

晦气,真晦气。

不过幸好,张嘉贞已然走了一年了。

和他斗了那么久,最终这宰相之位不还是他的?

到底是没看过天幕全集的人,眼皮子就是浅。

姚崇那倒霉的前车之鉴就放在前面了,还任由弟弟贪污。

兄弟之间感情好也不是这个好法。

想想在此之前,长安城中对张嘉贞和他弟弟一文一武为朝廷效力,光耀门楣的夸赞一茬接着一茬。

张说心里这个气儿就不顺。

现在好了,现在这些夸赞可都变成唏嘘了。

跟他斗,到底还是嫩了点儿。

张说心里得意起来。

不过听说张嘉贞又要来长安了,从幽州被调来任户部侍郎。

不过是个户部侍郎,到底比不上他。

张说心里并不放在心上。

这个张嘉贞无论是心机还是能力,哪里都比他差上一截。

要说能斗过他张说的,除了姚崇,还没有别人。

想到姚崇,张说心里又变得复杂起来。

他沉思了一会,对着一碧如洗的蓝天长叹一口气。

姚公且看吧,登上首席宰相的位置,只是他的第一步。

想到姚崇,心里不免沉重。

张说拉了拉马缰,骑地更快了些。

张说来到王翰家中的时候,贺知章和张九龄都已到了。

屋里头谈笑声音隔着老远都能听到。

此起彼伏的爽朗笑声冲淡了张说心里的沉重之感。

张说将马松开,大步走了进去。

“我来晚了,自罚三杯。”

张说直接坐到自己的席位上,拿着精致的酒壶就往酒盅里倒酒。

贺知章捋着泛白的胡须哈哈大笑:“张公喝的是子羽家的酒,子羽能拿出来招待客人的酒可都是佳酿,张公这三杯酒,是自赏非自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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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道主王翰摆摆手:“贺公这是说哪里的话。招待你们,就是拿再贵的酒,都不值什么。”

坐在一旁的张九龄面若冠玉,风度翩翩,将手里之酒一饮而尽:“的确是好酒。好酒自然应有好诗相配,子羽快莫要卖关子了。”

贺知章笑的更爽朗了,对着张说告状:“可不就是如子寿说的那般。这子羽啊,跟我们俩卖起了关子,说是不等张公来,便不同我们讲,做了什么好诗。”

张说被逗笑了:“王翰之文有如琼林玉斝,文尚且如此,诗自然不会差的,快念来听听!”

宴会这才开始。

下人们将菜纷纷端送上来,宴前奏乐舞蹈的胡姬见宴会主人要吟诗,也停下了歌舞,退到一边。

王翰开口:“今日所作这首《凉州词》,是前些时候随军去前线产生的灵感。我憋了大半个月,就是想在大家聚在一起的时候念来,一同品鉴。”

贺知章是个急性子:“快快念来吧。”

王翰眼底是少年独有的自信与意气,说是一同品鉴,但能愿意拿出来,供当今文坛宗师评定的自然是极佳之作。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王翰念完,满座先是沉默。

王翰从自我欣赏的状态之中走出,看到的是沉思之中的众人。

嗯?怎么回事?

给他一点反应啊?

难道这首诗不当一句夸赞吗?

他可是憋了半个月呢。

行军的过程之中,行伍军人难得有懂诗词的,也难得有人能理解他脑袋之中的所思所想。

这终于回长安了,他修整几日后便组了个宴会,就是听听友人的评价,怎么没有人夸他?

张九龄率先从诗的意境之中走出。

他赞叹:“好诗!”

贺知章风度虽不比张九龄,但性情豪放,他又将酒杯满上:“好一首边塞诗,好一首凉州词。”

张说开始点评起来:“葡萄美酒夜光杯……开篇第一句,就将在座各位都拉去了一个五光十色,且极具塞外风光的筵席之上。比之子羽的今日的招待,有过之,无不及啊。”

“妙就妙在最后二句,悲意已至然依旧要作豪放之辞。”

贺知章酒不离手,人也有些飘忽:“醉便醉了吧,醉又何妨,还请诸君莫笑,这从古至今的战场能有几人回来,能酣畅淋漓便已不负今日韶光。”

“子羽这是把将士那生死置之度外的豪放之气,给淋漓尽致地展现出来的啊。”张九龄道。

张说眼睛之中带着光,借着酒意,对王翰的欣赏之意表露无遗。

陛下现如今想发展文治,缺的就是这样能作诗写文的人才啊。

张说刚想开口说些什么,下人从外进来,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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