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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2(1 / 1)

些发热,“投桃报李。”

他的住处为她准备了日常用品,她不能次于他。

程濯倾身吻过来,细密的吻,融化窗外呼啸的风声。

喻礼说只简单准备了洗漱用品和换洗衣物,她这个说法实在谦虚,她在主卧衣帽间内另辟一间衣帽间,用来放她为程濯准备的男士衣物。

至于洗漱用品——

卫生间内舆洗室里密密麻麻排列着男士洗护用品,台盆前甚至摆不下,额外多的要摆到隐藏地柜里。

程濯凝神看着内嵌冰箱里为他专门准备的面膜和精油,一时静默。

喻礼洗过澡,笑着走过来,她略微踮脚,打开浴室镜柜,里面又是密密麻麻的护肤品。

“这些都是我让人让人到总部定制的,专门适用于你的肤质。”

脸长在身上二十几年,程濯从来不知自己是什么肤质,他轻吻她散发玫瑰精油香气的颈项,“下次不用准备那么齐全。”

齐全到他家里的衣帽间都显得寒酸。

喻礼转过身,勾住他脖子,笑盈盈说:“我喜欢这样。”

她喜欢一人,为他付出时,不仅不会觉得麻烦,心底会泛上绵延不绝的喜悦。

程濯俯身吻她,轻轻吮吻她的唇,目光在她闭合轻颤的眼睫上久久停驻。

他很想问问喻礼会不会永远他这样好,又担忧这样的问询使她扫兴,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多余的话。

喻礼却睁开眼,这样温吞的吻不是他作风。

她抬眸看向他,目光跟他对上,看出他眼中无曾言明的情绪,她想了下,指骨微曲勾了下他高挺鼻梁,“明天有没有空?”

她说:“如果有空的话陪我到景山相亲。”

程濯收敛眸光,神情变得温润柔和,“可以么?”

喻礼又说了一遍在车上说得话,“在我这里,没什么不可以。”

她轻轻移开脚步,距离他稍微远一点,以使自己的谈话姿态显得端庄正经。

尽管她身上薄薄一层的湖水蓝吊带睡裙跟“端庄正经”两个字八辈子搭不上关系。

“将心比心,如果你去相亲,不管你有什么难言之隐,只要你做出这样的事,我绝不会善罢甘休,带你过去,这个行为再正当不过了!”

程濯抬步走过来,他似乎不习惯跟喻礼拉开距离,抬臂将她拢在怀里,掌心扣住她纤瘦的脊骨。

“那我该以什么身份到景山拜访?”

喻礼道:“当然是我爱人。”

程濯微征,他以为喻礼给他的身份会是客人、后辈或者冠以程泽生的名义。

喻礼倒没觉得这样做如何,她已经在相亲这件事上委屈了程濯,便不会在名分上委屈他。

再接再厉,她还想再说几句甜言蜜语,手机铃声响起来,她只好轻轻推开程濯,缓步到梳妆台前接电话。

是喻景尧。

“回家了?”

喻礼“嗯”了一声,没有说其他话,耐心等待喻景尧说出他的企图。

“明天咱们一起相亲,一起到景山?”

喻礼看向镜中出现的另一道清隽挺拔的身影,“我没有办法在查出那样的事情后再心无芥蒂见你。”

瞧,她连拒绝的理由都如此别致扎心。喻景尧抽出领带,冷冷勾唇。

他不相信她对一个从未谋面的所谓“亲哥哥”有什么感情,无非是拒绝他的借口。

“妹妹,爸爸和首长对这件事都没有意见,你为什么有意见呢?”

他们不愧是心有灵犀的兄妹,喻景尧一开口便戳在喻礼最软的一块肋骨上。

是的,她不能有意见,喻家最有权势的那座山都没有开口,哪里有她开口的余地?

喻礼冷了神色,淡淡道:“哥哥,如果我总是跟父亲和爷爷的意见一致,我还能成为你的好妹妹吗?”

喻景尧怔住,心脏一阵阵紧缩。

他从小就被喻家排斥,不受喻介臣和喻济时喜欢,只有喻礼一意孤行对他好,牢牢将他护在身后。

妹妹对他恩重如山,她却从不言恩情,每当有人说她对他太好,她总是摇摇头,笑着看向他,“哪里啊,是哥哥对我更好!”

现在,是她第一次将恩情摆在台面上说,摆在他眼前说清楚。

他心底针刺一样痛,扯动唇角,再也笑不出来,他蹙眉痛苦弯着腰,一阵阵咳嗽。

喻礼闭上眼睛,挂断这一则电话,又拨电话给康叔,让他照看喻景尧的身体。

回过脸,程濯已经不在了。

想来是并不愿意旁听她的家事。

喻礼走出卧室门,望见他。

他在外书房,坐在临窗扶手椅上,长腿交叠,手上随意翻着一本书。

海棠花窗外,大雪纷飞,厚重的雪花覆住花苑中浓绿的植株,一轮孤月高悬凄清苍穹。

喻礼走过去,伏在窗台前安静赏月,侧脸皎洁,纤长睫毛轻垂,在眼睑落下暗影。

咫尺之隔处,程濯收了书,静静看向她。

喻礼转过头,眸光同样静寂。

她有一双永远不会显现出脆弱的眼睛,无论何时,都是清泠泠的坚韧。

程濯却知道她在伤心。

喻礼从来不会说伤人的话,永远给人留三分体面,就连梁宗文都没有彻底撕破脸,今时今日,却对她一向最敬爱的哥哥说了伤人肺腑的话。

他走过去,垂眸温柔看向她。

他的目光并没有侵略意味,也不含刨根问底的质询,柔和如清泉。

“一起看雪?”

他眸光微移,落在窗外无尽的雪色中。

喻礼想了下,指尖勾了下他的手。

下一秒,她的指尖被紧紧攥住,整个人落入他的怀抱。

他身上是如同雪后松林一般清幽的香气,怀抱却是温暖坚实的。

喻礼靠在他怀里,紧蹙的眉心慢慢松缓一些,主动开口,“你不安慰我吗?”

程濯低头看她,道:“刚刚你们讲了什么,我一点也不清楚,怎么安慰?”

喻礼抬脚,在他腿上轻踹一下,“你这么聪明,猜一猜。”

程濯看向她光裸白皙的脚,眉心微蹙,“又不穿鞋?”

喻礼抬起他的脸,仰眸,“要你安慰我,又说一些不相关的话。”

程濯抬手将她抱起来,让她坐在窗台上。

他看着她光洁的脸,轻笑,“对我来说,喻景尧就是不相关的人,他如何,在我心里,不如你穿不穿鞋重要。”

喻礼两手撑着窗台,轻轻晃动着纤笔直的腿,若有所思,“对我来说,喻景尧也不重要,非亲非故——”话说到一半,她说不下去,再昧良心,也不能说喻景尧对她不重要。

在长达十五年的时光里,她已经习惯对喻景尧好。

程濯俯身吻她额心,“不要勉强自己,一些事情随心就好,你怎么样做都是正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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