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濯吻了吻她耳垂,“那就睡了?”
喻礼又转过身,面颊发烫,比了一根小手指,正经说:“轻轻做一下。”
程濯又想笑了,“嗯,那就轻轻做一下。”
轻是不可能轻的,还没有轻几下,喻礼便抬起汗津津的手,捧着他的脸,眼眸潋滟说:“可以再重一点。”
梁宗文电话打过来时,喻礼还睡得昏天黑地,程濯看一眼来电人,没有替她接,只是在床边轻轻吻她,“舅舅电话打过来了,要不要接?”
喻礼下意识环住他脖颈回应他的吻,闻言,陡然睁开眼,“你接了?”
程濯幽幽道:“我哪里敢接。”
喻礼笑起来,重重吻他的唇,“真乖!”
她接过手机,靠在他怀里,接听电话,按下扬声器,一气呵成。
“还没醒?”非常自来熟的语调。
喻礼下意识微蹙眉,冷清着语调,“还没到时间呢。”
“我给你发了那么多微信,怎么不回?”梁宗文看着没有一条回复的微信界面,拧着眉,“都九点了,你是刚起吗?”
没离婚前,她从没那么晚起过!
喻礼没回话,冷淡挂掉电话,然后神思清醒将梁宗文的电话拉进黑名单。
刚拉进黑名单,他的微信电话又打过来,喻礼挂断,给他发消息,[时间到了我会通知你。]
喻礼:[再给我打电话,我们以后还是通过温婧联系。]
眼见收到拉黑警告,梁宗文总算消停。
身边人一直很安静,喻礼以为他会问什么,譬如为什么跟梁宗文重新联系上、为什么她跟二哥闹得这么僵……
通通没有。
他似乎没有窥探她隐私的好奇心。
“要洗漱吗?”他温和垂眸。
喻礼抓着他手,仰眸,“要不要跟我一起接二哥?”
虽然有些风险,但也可冒险一试。
程濯轻轻摇头,“早点回来。”
喻礼伸臂轻轻抱他,“凭什么要我早点回来?就不能去接我?”
她轻嗅着他身上的清冽干净的香气,说:“到喻公馆接我。”
程濯抬起她下颌,跟她对视,“你确定要在已经有林靳南这个绯闻对象的前提下再增加我这个绯闻对象?”
喻礼神情冷淡下来,“你不想?”
程濯说:“不合适。”
喻礼想起当年,梁宗文求着让她公开她都没有公开,直到搞定喻介臣、谢琬音还有梁家,万无一失之后,她公开与梁宗文的恋情。
这让梁宗文受了不少委屈。
眼前这人倒好,她想主动公开他都不公开。
她不禁怀疑,他对她有没有真心。
就在喻礼思考程濯接近她的企图时,程濯道:“喻礼,我已经搞定我的家族接受你,你没有搞定你的家族接受我?”
喻礼:“……”
何止没有搞定,她甚至还没有完全放弃玩一玩的想法。
喻礼心底瞬间涌上诸如愧疚、自责等复杂情绪,
正在她要谴责自己时,程濯轻揽住她腰身,若无其事给她台阶下,“我知道你在为我们的未来努力,但不宜操之过急。”
喻礼:“……你说得对。”她埋首在他怀里,不好意思跟他清润可以看透一切的目光对视。
程濯抬起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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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礼担心被他看破心思,立刻把眼睛闭上。
程濯轻笑,手指点了下她脸颊,“你是从小就这样么?”
“怎么样?”她眨了下眼睛。
程濯没说,低头吻她的唇。
倒没什么,只是好可爱。
第28章 暗潮涌。
梁宗文提前抵达香山橼。
喻礼并没有要求梁宗文到香山橼接她,跟随她二十年的专属司机远比梁宗文更加安稳可靠,但梁宗文太过积极,在没有告知喻礼情况下便悄悄来到喻礼楼下一楼接待大厅。
他本来想直接去顶层接她,但公寓管家拦住他脚步,“请您在休息区稍作等候,喻总下来之后,我们会通知您。”
梁宗文稍稍颔首,礼仪周到坐在楼下专门用来接待外客的休息室里,捧着侍应生端上的红茶,耐着性子等。
过了二十分钟,喻礼的身影终于出现在楼下大厅。
先向她迎上去的是刚刚言辞锋利拦住他的公寓管家。
面对喻礼,公寓管家的脊梁显得很弯,这是为了迁就喻礼的身高,卑躬屈膝的模样。
喻礼专注聆听着,不知道那位管家说了什么,她稍稍偏过脸,朝这边看过来。
梁宗文冷不丁跟她对视上,
浑身涌起一股燥意,他起身,踱步到她身边,散漫道:“喻小姐的威风耍完了?”
喻礼自动忽略掉他的话。
她的耳朵似乎是最精妙的过滤器,丝滑过滤掉那些不堪入耳的垃圾话。
她平静说:“你坐我的车去秦城。”
梁宗文点下头,“行。”
去秦城的一路上,都很安静,车厢内没有放音乐,司机的呼吸静谧得趋于不存在,只放着一点助眠的白噪音,还有雨刷器轻微声响。
是的,外面下雨了。
梁宗文侧首往窗外看,透过后视镜,陡然看见车后密密麻麻的车队,黑色奔驰居多,跟在他们车子后面的,是一辆黄牌迈巴赫,那是喻景文的车。
“这么多人都要去接人?”
喻礼点了下头。
自从上车之后,她就很安静,这是她第一次开口,“只有这样,才能表达对二哥的重视。”
梁宗文不相信喻礼转性。
一个把亲哥哥送进监狱的人现在竟然开始表达她对亲哥哥的重视,又联想到她大包大揽喻景尧的欢迎宴,唇角轻勾,“你是怕他报复你,对吗?”
回应他的是喻礼的一声轻笑,凉凉的,比窗外的冬雨还要寂冷。
到了地方,车队里的人陆续下车,又整齐划一撑起黑色商务伞。
最前面的车一直没动静,直到喻景文上前敲车窗。
喻家大公子一手撑着伞,微弯脊背,看着车窗里的人,恭声说:“家主,已经准备好了。”
梁宗文还是第一次听别人叫喻礼“家主”,平常,无论是在集团还是喻家,称呼她做“喻总”的人居多。
心底油然升起一股怪异感。
他想起喻家某年祭祖,声势浩大到上了电视台转播。
喻氏族人上山的队伍浩浩荡荡,而蜿蜒曲折的队伍前方,领头的人是喻礼。
就连喻介臣都落后她半步。
当时,他在会所里聚会,这个片段恰好被好友瞥见,好友凉笑,“喻家真是没人了,要一个女人撑门面。”
他当时没说什么。
此时此刻,心底却突兀响起好友的这句话,尤其是看到对喻礼卑躬屈膝的喻景文时。
他瞅了喻景文一眼,暗叹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