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我的开局骰点从昨天的93骤降到48,一个非常安稳的数值,无需多少操作……
「你需要操作。」
看,这次是命运来操纵我了。表示「是」和「否」的骰子滚了一次又一次,迟迟未能敲定命运的走向,直到坐在我对面的男性,轻飘飘微笑的男性对我拥有难以掩饰的恶意。
是的,有将爱当成恨的,自我欺骗的,自然也有将恨当成爱的。
第五日,我碰到的第一个被我扔了骰子的人,对我抱有的情感可以说是深厚,恶意要比他的爱更加深厚。
至冬的风水着实养人。
什么样的好感度都可以出来。
他人没死,我依旧是丢了一堆骰子,他祖宗十八代和童年阴影情绪感知失调的事全都给我扒出来了,才出来一个无事发生的结局。
我很沧桑的呵出了一口气,在冰雪天里冻上一些,坠入雪地。
冻得跟冰一样脆的夜里,我身边出来一个不陌生的嘎吱声,然后是很多声,我在枫丹时的地下情人达达利亚顶着他那一头橘发向我奔来。
脖子上还很应景的戴了一个红围巾,片刻后,带着暖意的红围巾就跑到了我的脖子上。
“怎么穿的这么薄?”
我睨了一眼达达利亚,他穿的也不多啊,要不是裹上了一个斗篷,现在还在露腹肌呢。
我穿的怎么也比他多。
里三层外三层没有,斗篷里面裹着的至少不露肚子。
恋爱中的圣父对自己同事的暗潮汹涌充耳不闻,下了班碰到我是个巧合,不妨碍他见了我就顺手带我去他家。
“上次在枫丹还没好好跟你道别,没想到你跟着潘塔罗涅来了至冬。那正好,我带你见见托克和冬妮娅,他们可喜欢你给我的香水了。”
刚从爱恨都颠倒,分不清楚亲近还是恨意的人那里脱身的我,张口就来:“你用来喷信纸了?”
“就一点点,气味很好闻,我想让托克他们也闻一闻。”
他的眼睛没有高光,满溢出来的情绪融化了这一双黯蓝,“你怎么知道的?”
很活泼的语气。
地标建筑那里还是灯火通明,下了班的人身上没有一丝一毫的班味。
我:“猜的。”
地下情人是再合格不过的地下情人,碰见我的时刻都不见光,我没跟他回家,在夜里体验一下什么是原生态的至冬冰钓。
这一个夜晚就这么过去了吗?
当然不,我每天都很忙,不然不会跟多托雷说没空。
送走了一个提着鱼的地下情人,家里还有一个妒夫,偶尔还会迎来前夫。
这两位碰上,那对我可太好了。潘塔罗涅和散兵两个针对的全是对方,享福的是我,我靠在沙发上,充当的角色是一个隐形的妻子。
除非矛盾不可调和——
还能有什么不可调和?
潘塔罗涅的心思被散兵发现了,散兵他会理所当然认为是潘塔罗涅图谋不轨,我在其中未必干净,但没关系,人偶会双标。
人偶会自责。
他缺失了太多了与我的过往,让我长成了跟从前一般无二的人,却没有及时将人偶的存在塞进心脏里。
人偶的心脏只有一颗。
人的心脏里还能住得下一个神之心。
他记得,草神的神之心,就是卡在我的心脏里的。
“你会在至冬一直待下去吗?”
他替我收拾一下家,问我。
“不,我要回一趟稻妻。”
“我陪你去。”
“我倒是想,但这是女皇的命令。”
我同至冬女皇的第一次见面,她对我的好感度是70,我同至冬女皇的再次见面,她对我的好感度还是70。
不增不减。
理应慈爱的冰神在冰之执政的位置上,问我是否可以替她完成一个任务,做一下九席的掩护。
我以合作者的身份站在那里,觉得这是一个很烂的理由。
“我想让你远离漩涡。”
“你应当理解你所面对的事。博士、公鸡、散兵、富人、公子……你为此感到苦恼,不是吗?”
——这个理由怎么能叫烂,这是委以重任。
以及,阿蕾奇诺她藏的是真的很好。
有没有遗漏的?
不重要。
一开始,冰之女皇心中的最佳人选并不是潘塔罗涅,她还有一个正直的执行官,愚人众十一执行官第一席「队长」。
只是队长身在纳塔,而纳塔的情况,我竖起耳朵,听到的是她的叹息。
纳塔的古龙一向在出人意料上从不出人意料。
从冰之女皇的只言片语里,我了解到纳塔人与古龙的联盟,在我死后就分崩离析。
这不奇怪。
我的存在只是让他们暂时拧成了一根绳,他们在丧失外界的压力后不再成为盟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惜,与以前相似,人们爱的依旧是构史,越劲爆的越好,连纳塔本地人都敢信的构史更是流传千古。
继希巴拉克用让深渊永远注视着他们与古龙达成合作的构史后,新版本的构史也新鲜出炉:
古龙们只想我注视着他们,又不是想让我死,猝不及防我死了,他们一怒之下,就开始了纳塔大乱斗模式。w?a?n?g?址?发?布?Y?e?ī????????é?n?2???????5????????
我要纠正一点,他们不是猝不及防,我会死是在他们的意料之中。古龙里有瓦萨克拉胡巴肯有奥奇坎有修库特尔,他们对我的死亡会有一定的心理准备。
万一,我想亲身体验一把进化的历程呢?反正深渊已经延伸到了每一个国度,拥有了污染每一个国度历史和记忆的可能。
我完全做的出来。
我只纠正这么一处错误。
其他的,新的构史新的气象,比上一则构史拥有了更多的可能性。听起来不太靠谱,很构史,又确实是“就因为我退出了副本”。
无论他们当时到底想的什么,怎么千转百绕,新的构史在真实性上都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这又何尝不是一种构史。
综上,古龙们莫名其妙的事做的太多,队长在那边的处境就非常微妙。
我重复一遍:“非常微妙?”全然的不解。
跟古龙们有什么好说的,先锤,锤完了再谈,不然谈到半路会被气死。而你都能锤古龙了,就能跟纳塔人和蔼可亲的谈一谈火神之心的事。
“这涉及到队长的过去。”
好吧,那大概是不能说。
我答应了给潘塔罗涅做个掩护,从这一团乱麻的至冬暂时脱离。
为什么不能选队长后,女皇选择了潘塔罗涅?
因为他是富人。
“因为他可以非常痛快的给自己批摩拉。”我说,“他可以卡别人经费,但不会卡自己的。”
任务是真的,稻妻的锁国政策让它那边愚人众驻地计划险些成了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