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已经为他展示了理想婚姻的模样,是尊重、理解、幸福与爱。
我们在这点上,没有达成共识,艾尔海森主观上想要同我组建家庭,客观上,当下的情况确实是两个人最舒适的状态。
结婚不会让现有的分歧点得到了解决,只会制造更大的问题,人们意图用一件事去覆盖另一件事,永远都不会得到理想中的结果。
艾尔海森自始至终都知道自己在这段突如其来的感情中想要什么,家庭是媒介之一,但最重要的始终都是“我们”。
他从未迷失。
所以,如果没有特殊情况,我们只会这么一直相处下去,不会有家庭的名义。
学术家庭,更是只存在于导师他们的想象里。依照艾尔海森现在的态度,没有喜欢和爱,他不会与人组建家庭。
合作的项目他走完了流程,我报备给了导师,接下来的事,就是按照计划书上的去做。
事实上,这跟在度假没什么区别。
我们的研究场地在家,艾尔海森过了申请后,可以顺理成章的非要事不去办公室,我们的日常还是介于学术和非学术之间。
可以说毫无变化。
哦,我在放假,艾尔海森在合理的上班摸鱼——他说这是减少不必要的时间浪费,大书记官的事务,要是每个人都能按照规章制度来做,他的工作只需要在文件上签名盖章。
但是总有一些人会出现格式错误的问题,浪费了双方的时间,最初上任时,他就已经清楚这份工作会碰到许多人,特意在办公室的门上贴了办事流程。
显而易见,这没有什么作用,能够被提醒到的出错率不会多,往往能够交出一份符合规范的申请表。提醒了还出错的,下一次他们还会出错。
他贴上去的办事流程,只能提高真心想要办理事务的人的效率。
他说:“即便我的工作时间现在已经被压缩成了正常工作时间的三分之一,他们对待申请文件的态度也不会变得更加慎重。”
这是自然,越紧的工作时间,越会出现拿着一堆错漏百出的文件匆忙过来的人。
我们对彼此生活的了解,就是在这样的聊天里一步步加深。
卡维的项目做完了,或者中途回来一趟,他能碰见的场景往往是我跟艾尔海森在讨论目前的文字解读是否出现误判,从文字的变迁里又能得到什么信息。
涉及到建筑文字信息上,卡维有时候会作为外援入场。
他吐槽自己这个工期里遭受了两个甲方的压榨,一个要让他拼命改工图,一个我们要让他拼命倒知识。
“学长,我们不会忘记你的贡献的,二作要么?”
他大退了一步,改口,“也……也别吧,我就说了点你们都知道的知识,二作大可不必。”
“可以加入。”
“哈,你在说什么,艾尔海森?”
“学长,我们的意思是,项目已经结束了,要不要凭兴趣爱好合作一次?”
我翻了翻提前毕业的标准流程,对卡维解释了一下。其实就是我们俩达成了预期目标,但艾尔海森还没到正常工作的期限,在上班和研究自己感兴趣的知识方面,他选择了后者。
然后我们两个感兴趣的知识,理所当然的,在大方向一致的情况下,细枝末节不曾完全重合。
又是论文出的比较艰难的混合区域,邀请卡维加入也正常,毕竟有些意见不同和注意不到的地方需要第三方介入。
卡维:。
卡维:“什么叫你们对对方的思路太熟悉,所以存在犯同一性错误的可能啊,我是单身,我又不是犯法了!”
“来吗?”我直截了当的问。
“来。”
他回的干脆。
艾尔海森对这种情况毫不意外。
第15章 研究
非常热闹,我是说。
热闹到艾尔海森头上的聪明草都气直过。
原以为卡维的加入是减少实验用时的,眼下的情况却是相关领域可以参考的资料在三个人的全力以赴下——被证伪了。
当然不是说这些论文毫无参考价值,它们在排除错误方向上非常具有价值,而且在加限定词的情况下,它们的结论依然成立。
但显而易见,这个横跨了四个学派,只有妙论派和素论派的知识涉及到的较少的综合题,它现有的发展,那些在智慧宫里都显得诘屈聱牙的参考资料,目前进度已经退到了零的前面。
只差一点,就可以直接归零。
艾尔海森难得在研究阶段刚开始就被气破防了。
卡维更是瞪大了眼睛,手忙脚乱上虚空查我们仨的论文,那架势,就怕某一个论文引用到了这些参考资料,毕业多年、准备提前毕业的都得重写论文。
“好险,幸好我们都没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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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尔海森:“妙论派的知识它本来就没涉及太多,我不会在论文里引用我不知道的知识,她刚出的一篇论文还在走流程。”
他说:“显而易见……”
他预备要说的话,在我登上虚空后,静默了几秒,“我们现在要做的事是出具相关论据,结束这场学术闹剧。”
“你在做什么?”他问,平静的。
卡维听他语气就知道这句话不是问他的,在虚空上发消息提醒我,因为我带着隔音耳机,看上去全神贯注在浏览虚空上的信息。
“这些论文的引用率。”
我摘下了耳机,“刚查了,虚空收纳的普通学者的论文里波及的数目并不多。看起来难度过高,除了让
错误的结论迟迟没人能够纠正外,还会让人尽量避开涉及到它的学术领域。”
——我们选择它也恰恰是因为它难度够高。
还因为未知。
已经知道的知识,不叫研究,叫验证。
接下来,就是我们仨,一个写官方文件,使这些资料重新进入审核阶段,一个整理我们的实验结论,使它们能作为驳斥该共识的论据,而我,我在联系我的导师。
我跟贤者们的关系不错,现在就是派上用场的时候,毕竟是揪学术问题,还得专业对口,从上面给现任大风纪官松绑,可以节约很多时间。
这种事,用虚空联络前甚至都让系统过了个骰子,好在我的说服能力确实高,才没有翻车。
!
「我现在说服成功状态是吧?」
「是。」
「那么我可以自由发挥,是吧?」
「是。」
我手握成拳,掩盖住手心里的汗意,在虚空被接通的这段时间里,调整了原本准备要说的事。
导师说:“你的胆子很大。”
又说:“想要以此推动审查制度的变革,使其更加公正。你知道这会是一个长期的、稍有不慎就会糜烂成比当下更加不堪的局面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