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斯来电。
「喂？小希。」凯斯的声音听来好疲惫。
「嘿我的好男友。」我异常淡定的回应他，彷彿现在的我没做出任何背叛他的事。
「出差真的不是一件轻鬆的活，现在才下班回到饭店。」
「再五天你就可以回来了吧？」我微微挺起脖子，觉得担心。「应该不会又继续留你在那边吧？」
「留下来的机率不大，况且我的工作每天都有按照进度做完，没事的。」他叹了声。「对不起啊……不该把我的疲倦带给妳的。怎幺还没睡呢？」
我鬆了口气，又躺回枕头上。「听你在那过得不好我怎幺睡得着？凯斯你不知道这两天我－－」
我听见脚步声往房间接近，肯定是蔚言脩洗好澡了。果不其然，赤脚半裸着上身的蔚言脩边擦着头髮边带着邪佞的笑容走向我，他俯下身把耳朵贴在我的手机旁，少许水滴落在棉被上。一听见凯斯的声音他便没了笑容，很是不悦的站挺身子看着我。
因为害怕他猛地把手机抢走跟凯斯乱讲些什幺，我把手机换到另一只耳朵旁，并且紧紧抓着。
「－－嗯……我知道，我一直都很照顾自己，你不要担心我。」我用眼神示意蔚言脩不要来乱，可是他好像完全看不懂。
他走到床尾把身上仅剩的那块布拉开，然后钻进棉被里。
我暗自不妙。
我感觉到他的触摸从脚底开始往上到脚踝……小腿……大腿……喔不……喔不……
「啊……」我情不自禁地低喃了声。
蔚言脩！
我狠狠地用脚往下一踢，没踢中任何目标，被蔚言脩躲过了。
「小希……？怎幺了吗？」凯斯的声音充满不确定。
天啊不行！
「我……刚刚我帮自己按摩脚底，结果好像压到什幺穴道了，超级……啊！」我又发出了那该死的娇喘……「－－超级痛的……」
「妳小心啊！别自己乱压！等我回去我再帮妳按摩，妳要是按到了什幺不该按的穴道怎幺办？」凯斯关切地说。即使如此我脑中却一片空白，蔚言脩真是快把我给逼……
我伸手摀住嘴巴，害怕第三波不该有的声音会流洩出来。
「呃……凯斯……我先检查一下我的脚有没有什幺事，你……我明天打给你！你也累了早点睡吧！」我感觉蔚言脩的嘴又开始往上移动，最后停在我的胸前。
「好，那妳赶快看看有没有什幺事，早点休息，晚安小希。」
「好，晚安！」我将电话从耳边拿下，急着挂断。
「等……等等小希！」
「喂？」我不知道我的口气有没有透露出不耐烦，希望没有，可是我现在真的好想赶快结束和凯斯的电话。
「没有啦，没有什幺事，只是想说我爱妳。」凯斯笑笑，笑得有些尴尬和不好意思。
「我也爱你。」
「好，那……晚安！赶快去检查有没有怎样，如果有怎幺样马上打电话给我好吗？」凯斯再次叮嘱。
「好，我一定会，晚安。」
我将手机拿下，确定电话被切断后便随意把手机丢往床的一边，怒气沖沖地将棉被掀开。「你到底在干什幺啊！」蔚言脩真的是想害死我欸！
「妳爱谁？」他停止蹂躏我的身体，将身子伏在我的上身怒火冲冠的瞪着我看。
「当然不是你啊！」我推了他一把，但他纹风不动。「快点给我离开喔！」我对他又搥又打，而他丝毫没有任何反应。
「我再问一次，妳爱谁？」蔚言脩往前挺进，惹得我倒抽一口气。
「凯……」我抓住他的肩膀，有些失去理智。
「爱谁？」他开始前后律动。「说！妳爱谁？」
「凯……凯斯……」儘管被他搞得像要抓狂，但我依旧没放弃吐露最真实的答案。
「谁！杨沐希！妳爱谁！」他的速度越发加快，似乎在把他的不满发洩出来；我觉得我快撑不住了。
「我爱……我爱凯斯……」
「爱谁！」
「凯斯！」我大声喘息。「我爱凯斯！」
蔚言脩的动作倏地停了下来，他看着我，那双眼睛却没了灵魂。
他翻过身，不发一语。
我看着他的背影不知道该开口说些什幺，「胃炎……」
而他没任何动静。
我想再唤他一声，却暗自作罢。现在的他不需要我多说什幺，现在的他不需要我。
「对不起……」我只能留下这句话，随后便坐起身準备下床。
蔚言脩从后抱住我。
「我到现在还不值得妳为我留下吗……」他的声音听来好悲怆，满满的苦楚，而我自知自己无能为力。
我拉开他的手，一丝不挂的下了床站起身子。
我缓缓地穿起衣服，要说脑中有什幺想法，我还真什幺也没有。没有愧疚、没有不捨、没有痛苦，也没有愉悦，没有任何情感。
我回过头看了蔚言脩一眼，只见他眼中充满悲痛。
我应该会觉得不捨的，或是气愤。
然而什幺也没有。
「再见。」我说，转过身欲离开这里。
蔚言脩再次叫住了我。「小希……我爱妳……如果妳能看见我的心，妳会愿意为了我留下吗？」一向自信满满的蔚言脩流露出这样哀求的话语，我应该会为他感到遗憾才对的，而我却毫无回应，冷冰冰的走出了房间，彷彿我才是那个没了灵魂的人。
离开时我冷冷地扬起了嘴角。
错误的事情总该有个了断的时候。
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