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逃。
老教授喝了口茶水润喉咙,继续讲话:“......这块是重点,都划个线,剩下二十分钟留给提问吧,下周交的报告大家都还有什么问题吗?”
台下的学生举起零星几条胳膊,教室里稍微热闹了一点。
傅纭星坐在靠窗的位置,跟人群自动隔开一面罩,桌角的手机亮了一下,岑冷的目光倏地移过去,只是软件的推送广告。
心情不知何故愈发糟糕,他拿起手机,消息列表里还躺着程朔上午发来的短信:下课后来酒吧吗?
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傅纭星知道这是程朔的手段。揉捏他的耳垂,在无人的夜空下说出那些不知道对多少人说过的暧昧话语,一切都在人为的操控下逐步走向那个吻。明明都知道会发生什么,但谁也没有叫停。
程朔心思不纯,那他呢?
支颐着的右手轻轻擦了一下唇,那股电流一样熟悉的感觉又窜过全身。傅纭星沉着脸缩回手指,在书页上重重地擦了两下,像要把脑海里那些不合时宜的画面一同抹去。
喝酒误事。
下课的人潮朝校外涌去,傅纭星走在最后与人群隔着一段距离,冷峻的面若覆着一层淡淡的不虞,脚步比平常放的更慢。
他不想回到程朔家里面对这个让他心烦意乱的男人,但是,他更不想让傅晟再次以为他的离开只是一场闹剧。
最好回去取一下身份证,在酒店对付一晚再说。
“少爷,请留步。”
傅纭星停下脚步,瞥向校园门口不知什么时候行驶到他身边的轿车,黑色低调。认出来是傅晟秘书的车牌,眼神冷下两分,对从里面走出来的周俊说:“什么事?”
周俊恭声道:“您离家这一周傅总很担心您,让我过来看一下是否一切都好。”
“我很好,让他不用担心。”
语气平淡,夹杂淡淡的讽刺。
是傅纭星一贯的作风。
周俊在傅晟身边就职已有五年时间,深知这位刚成年的小少爷和傅总的难搞程度不分上下,内心叹了口气,说:“傅总希望您可以早点回来住,这段时间他很自责,托我来向您道歉。傅总这周很忙,已经连续三天都没有离开公司,您知道,他的睡眠一向不怎么好。”
当然有夸大其词的成分。
傅纭星显然没有那么好骗,几乎没有反驳的兴趣,掀起眼皮冷声道:“让他当面和我说。”
“少爷——”
周俊上前几步,然而傅纭星已经拦下前面的出租车头也不回地坐了进去,在畅通的绿灯下车尾越来越远。
任务失败,周俊坐回车里拨通了傅晟的号码,“傅总,我在少爷学校这里。”
傅晟放下签字钢笔,“人接到了吗?”
周俊说:“看起来还在生您的气,要您当面和他谈,我没有拦住,少爷已经坐上车走了。”
傅晟不意外地沉下冷郁的眉眼。
其实刚才有句话没有说错,傅晟这周很忙,公司的事让他几乎没有什么个人时间,甚至挤压掉睡眠。尽管如此,仍然每天要从周俊这里确保傅纭星在正常上课的消息,这么多年已经成为一种不带任何意义的习惯。
任性也要有个限度,一周是他给傅纭星的限额,可他这个脾性乖离的弟弟显然不懂得怎么服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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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性格,离开了他和傅家,究竟该怎么生存?
傅晟捏了捏眼镜下的山根,电话里掺杂轻微电流的嗓音低沉发震。
“跟上去,看看他去了哪里。”
晚上七点,Basement正在做营业前的准备。
程朔一来就引起了员工们的集体围观,倒不是他脸上开了朵花,而是缩在怀里的小猫实在惹人注意。大概是来到新环境的缘故,小猫有点怕生,没有受伤的前爪一个劲往程朔衣服上刨。
员工们都想伸手逗两下,奈何看见小猫腿上绑着绷带,不敢玩得太过火,只能举着手机一顿拍照,没一会儿就在程朔的驱散下不情不愿地回去工作。
郝可蹲在旁边小心翼翼地戳了戳小猫头,“它叫什么名字?”
程朔想了会儿,记起来上次去蒋飞家里蒋苗苗不断念叨的那两个字,说:“妙妙。”
郝可夹着嗓子叫了好几声,小猫不怎么理她,“怎么受的伤啊?”
“从阳台掉了下去。”程朔说。
郝可惊呼一声,“太不小心了吧,朔哥你家没有封窗吗?”
“不是我养的,朋友寄养在我这里几天,”程朔捏了捏鼻尖,略带无奈,“傅纭星呢?”
“他没来,今天没有演出吧?”
的确没有演出。网?址?F?a?b?u?页?ì????u?w?ē?n?2?????????????ō??
但一天过去,消息不回,电话不接,难道还在为昨晚的事情生气?
程朔不确定傅纭星昨晚醉成那样还有没有完整的记忆,发消息也算一种试探。明明那个时候还回应了他,看起来也没有对男人的接触多么反感,怎么一恢复正常就又不理人。
“和你一样麻烦。”程朔用食指勾了勾小猫的下巴,结果被一口咬住,没有用力,更像是在虚张声势,程朔低头忍不住笑了声。
还真是一模一样。
酒吧进入营业时间,客人渐渐多起来,程朔不再占着位置,起身后又折回来,对郝可说:“交给你个任务,今晚把猫看好,要出什么事情小心这个月的工资。”
郝可眼睛一亮,“那是不是代表我可以适当的缓解一下工作压力?”
“把摸鱼说那么好听,”程朔笑了下,“就今天,下次不许。”
“知道了朔哥。”
最近天气有回暖的征兆,但晚上温度还是比白天冷不少。程朔站在酒吧门口抽了根烟,举着手机打了几关消消乐才放下酸软的手臂,打算给傅纭星再打个电话,谁料刚抬头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朝这里走来。
还能是谁。
程朔收起手机站直,对来到面前的傅纭星提了下唇角,“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简单一句话让夜晚的气氛显得格外微妙。
傅纭星也不知道自己坐上出租车后为什么会在司机的询问下报出酒吧的地址。他避开了程朔的注视,生硬地吐出四个字:“刚好路过。”
程朔差点笑出声,撒谎也得挑个好点的编吧?谁家大学生晚上在酒吧街散步。抖了抖烟,还是没有戳破傅纭星的谎言,“那要进来坐坐吗?帅哥酒水打半价。”
傅纭星的眉心抽了一下,程朔和平常无异的轻佻口吻让体内莫名升起一簇难掩的怒火,很没有道理,却怎么也压不下去。
是要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还是要比比谁的演技更好?
持续了一整天的烦躁让此刻的他显得格外可笑。
傅纭星走上前把程朔手里的烟丢到地上,然后低眸看着夹在玻璃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