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了委屈我会无能为力。”
……
“我在担心没有你在身边的日子,会有多没劲,有多难熬。”
开着明亮吊灯的客厅,落地窗外的月亮高悬,万家灯火照着两人,宋再旖听完他说的每个字,缓缓点头,然后慢慢低下额头,唇碰过他的鼻梁,一点点往下,却没亲他。
她用这种近在咫尺的距离讲给他听:“好,那沈既欲你听我说,昨天我说在伦敦做了三天梦,里面全是你,第一天我梦到小时候你做兔子灯给我玩,第二天我梦到你当上大律师了,穿西装的样子特别帅,第三天我梦到你结婚了,新娘不是我。”
沈既欲听到这儿皱一下眉,而宋再旖笑一下,“当时我就在想我是死了吗,才会让你娶别人。”
“我说这些就是想告诉你,反正你从出生就陪着我了,反正我这辈子就赖着你了,不会嫁你之外的人,你也别想娶我之外的人,除非我死。出国留学这件事,是昨天我坐在这里想了一晚上的决定,你有你的理想,我也有我的前程,国外很多高校的医学专业都不比北江大学差,对我来说未尝不是更好的选择,四年的时间而已,我们不缺,所以你就当我是在通知你吧,但我现在想再问问你,还有不开心的吗?”
沈既欲眼底还泛着若隐若现的红血丝,就这么一动不动地听着她这段不是告白胜似告白的话。
说到底他还是担心失去她,而现在,她给足他承诺了。
以至于末了,他独独不答反问地重复一句:“不会嫁我之外的人?”
宋再旖闻言轻啧,捏一下他的脸,“你要是死我前边儿呢,那另当别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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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可能。”
快准狠地撂下这三个字,沈既欲抓住她作乱的手,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像是仍在消化她的这段话,她的这个决定,宋再旖也不催他,客厅静到只剩彼此呼吸交缠,时间无声在流淌。
然后,沈既欲仿佛也做了个决定,就着她坐在他腿上的这个姿势,一手提着她的腰,一手穿过她的臂弯把她竖抱起来,宋再旖虽有惊悸,但很快环住他的脖颈,笑眯眯地问他干什么。
“你说呢?”
第72章 EIG想不想要
夜更深了。
宋再旖被沈既欲托举又被他走几步后改为横抱,有两秒坐过山车的感觉,发丝在身后晃动,一颗心都跟着荡,搂他脖子的手更紧,唇角的弧度也更大,歪头问:“你不说我哪儿知道啊?”
沈既欲脚步没停,连看都没看她这副装傻充愣的模样,“不知道?”
“不知道。”
“行,”沈既欲点头,“等会哥哥教你。”
宋再旖听到沈既欲这话更乐了,搭在他后颈的手去抓他的头发,力道不重,甚至算轻飘飘的,反而给沈既欲带来一点头皮的麻,然后顺着脊椎骨直往下冲,发麻变成发胀,他因此警告地睨她一眼,宋再旖立马倒打一耙:“你好凶。”
说完,她还不过瘾似的,继续指控:“你今晚回来之后都好凶。”
沈既欲终于停一下,“我哪里凶?”
“哪里都凶。”这回宋再旖抓他头发的手指蜷起,不自觉用了点力,“刚刚我以为你又不要我了。”
那个时候两人已经被沈既欲主导着走到了客厅和卧室之间的过道,一半明一半暗,宋再旖是背光的那个,所以沈既欲看不太清她低下去的眉眼,不得已腾了单手抱她,空出的那只手去抬她的下巴,“我不要你?宋再旖你有点良心。”
宋再旖被迫看着他。
沈既欲又问她怎么会这么想。
还是不吭声。
因为她也说不清楚,只是在最初看到沈既欲眼里的失望和落寞时,有种她好像又一意孤行伤害到他了的感觉。
沈既欲见状无声叹一口气,捏了下宋再旖的耳垂说:“我不要命,都不可能不要你。”
可这句话说完,被宋再旖捂住嘴。
她早就洗过澡,身上全是沐浴液的淡香,抬手间带起一丝若有似无的香甜气,沈既欲闻着,喉结滚动着,觉得他正在服食某种慢性春
/药,以至于当下宋再旖微皱着眉对他说了什么听不进去,只注视着她说话间翕张的嘴唇,然后在眼神暗下去的时候堵了上去。
但隔着她自己的一只手,不能算是亲嘴,却又比直接的、赤/裸的接吻要更暧昧,宋再旖一时没反应过来,直到沈既欲垂眼,饶有兴致地,一点一点地亲她的掌心,温热湿濡的触感过电般地传来,酥麻了那条手臂,她如梦初醒地收回手。
“你这人怎……”
宋再旖想说他怎么跟Kiwi一样,但沈既欲压根没给她说第五个字的机会,没了手的阻隔,几乎是他低头的刹那,她的话就被尽数吞没。
两人接过无数次吻,大多数时候是长驱直入干柴烈火的,少数时候是温柔的,可无论哪次都不像现在这个,黏腻。
宋再旖不知道为什么她会想到这个形容词,只能感受沈既欲依然轻车熟路地撬开她的牙关,却不急着进来,他吮着她的嘴唇,慢条斯理地舔,或轻或重地咬,弄得她又痒又痛,抓着他头发的手无意识收紧,与此同时沈既欲又托着她的腰把她重新举抱起来了,后退两步,她的背就抵到了墙上。
冷硬的瓷砖几乎是瞬间贴住她吊带睡裙外的肩膀,转眼又被沈既欲揽住,他手腕用力,按着她,继续往深里亲了。
但是仍没给她痛快,他游刃有余地勾,好像在告诉她——
今夜还很长。
今夜刚开始。
……
两人在墙边亲了有多久不知道,宋再旖只知道久到她都有点出汗了,明明穿着足够单薄清凉的吊带睡裙,明明空调还在不遗余力地运转着,可颈间就是浮起一层细细的汗,粘住两缕头发,喘着气平复呼吸的时候她拍两下沈既欲的肩膀,示意他放开她。
沈既欲照做了。
不过宋再旖被他放下来的时候,睡裙的一侧细带不慎跟着蹭掉,沈既欲刚要抽离她腰际的手就这么顿住,宋再旖偏头看见,耳根微红几秒,一手提起的同时,一手掰着沈既欲的脸往反方向转,不让他看,没好气地骂了他一句流氓。
沈既欲当时不置可否,只等她理完,收了手,他的目光得以转回来,挑眉,揶揄味溢出笑,“这就流氓了?”
宋再旖就知道他没脸没皮的毛病又要犯了,当机立断地把他往浴室推,“赶紧洗澡,身上全是味儿。”
而这一下果然立竿见影地有了效果。
沈既欲的骚话说不出来了,皱着眉开始自我怀疑地低头闻身上有什么味,可闻来闻去也只有一丝很淡的烟味,还是下午他在候机室抽的,连汗味都没有,所以当即反手扯住宋再旖的手臂,直接将人掳到身前,咬着她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