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猜对方的点数和大小,猜中,你的钱就归对方。
第一把,两人压了五百两上去。
“3、3、2,小。”
乔锦欢看着对面的方姑娘,淡淡道。
方姑娘与她对视着,面不改色的说,“3、6、6,大。”
下一秒,两人同时解开骰盅。
只见方姑娘手下的骰子,确实就是3、3、2,三个数字完全猜中。
而视线挪到乔锦欢那边……
“不可能!”
方姑娘惊呼一声,只见那三枚骰子全都是“6”朝上,豹子十八点!
可她明明听着不是这个数才对!
一局五百两啊!
别说方姑娘,旁边郑掌柜的脸都要绿了。
“看来你不是我对手,算了吧。”
乔锦欢倒是想见好就收,但郑掌柜和方姑娘都不甘心,强烈要求再来一次。
结果一次又一次,让乔锦欢赚得是盆满钵满。
眼瞧着乔锦欢都赚两万多两了,郑掌柜着实是输不起了,厉呵一声,“够了!到此为止。乔秀才,我还真是小瞧你了。”
乔锦欢谦虚的一摆手,“好说好说,这银子太多我不好带走,劳烦郑掌柜给我换成银票来。”
郑掌柜气得额头青筋直跳。
若乔锦欢没有功名在身,她这会儿都该叫赌坊打手把人无声无息弄死抢劫了。
可乔锦欢不仅是秀才,还诓了个侯府小少爷在家里……
罢了。
她认栽!
郑掌柜颤抖着手叫人把银票准备好,像赶脏东西一样忙不迭把乔锦欢送出赌坊。
转头便对手下说,“以后我的赌坊里,不许乔锦欢再进来。”
这一茬乔锦欢虽没看见,但约莫也猜得到。
不过也不重要。
她今儿其实原本只是为了销账去的,往后也不可能再去赌坊那种地方。
揣着银票,顶着月光,她又优哉游哉的回了家,却意外瞧见主院亮着光。
推开门一看,宁清晚正板着脸坐在椅子上,目光幽幽的盯着她。
乔锦欢脚步一顿。
“你去哪儿了?”
宁清晚冷声问。
乔锦欢:……
他什么时候来的?
“我就去了一趟茅厕,”乔锦欢含笑着说,“你怎么来了?不是说要跟我分房睡吗?”
“你撒谎!”
宁清晚厉呵道:“我来这一个时辰了。你上什么茅厕需要上一个时辰?老实交代,你到底去哪儿了?”
这宛若抓到奸质问的感觉,着实是有些不妙。
乔锦欢很不自然的挠了挠头,“没有,就出门走走。”
宁清晚阴沉着脸站起身来,“你站着不许动!”
他抬脚走过去,凑到乔锦欢面前轻嗅两下,脸色忽得大变,而后手便在乔锦欢身上摸起来。
乔锦欢不禁失笑,伸手便想抱他,“夫郎,你这般急切的话……”
“闭嘴,你不许动!”
宁清晚说着,娇嫩的手指从她胸前、腰侧、袖口摸过,最终摸出那两万多两银票来,当即眼泪便涌出来了。
这可真是叫乔锦欢头皮发麻。
“哭什么呀?”
乔锦欢手搭在宁清晚腰上,“夫郎哎,你哭得我心肝儿都要碎了,乖,有事儿我们说事儿成不?”
宁清晚一把甩开她的手,红着眼呵道:“别碰我,你个骗子!”
“我又哪儿骗你了?”
“你不是说过,再也不去赌坊了吗?这银票哪儿来了?”
“这银票,是我家从前存在钱庄里的……”
“你少诓我?你身上的味道,分明就是赌坊里的迷心香!”
乔锦欢:……
得嘞。
宁清晚这是哪儿来的狗鼻子,这特么也能闻出来!
“又不止赌坊才有迷心香。”乔锦欢倔强的狡辩着。
“那你就是上青楼了!迷心香这等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只有赌坊和青楼惯用!”
乔锦欢嘴角一抽。
青楼?
还不如赌坊呢!
“是是是,我确实是去赌坊了。”
乔锦欢讨好的笑着,一把拉住宁清晚的手,“夫郎我错了,我保证再也没有下次。若不然,你就砍了我。这回是事出有因啊。”
“我欠那赌坊一百多两银子,又不好找你拿钱,这才去赌了两把。真的,我再也不去了。”
“鬼话连篇。”
“真的!比真金还真!”
乔锦欢就差举手发誓了,又把身上几两碎银子掏出来全给宁清晚,“没了,这下是真的一个铜板都没了,全给你了。你总该信我了吧?”
第342章 :五毒俱全的秀才7
“你昨晚也是这么说的。”
宁清晚轻咬着唇,接过她手头那可怜兮兮的几两碎银,水润的眼眸一眨一眨的,格外找人疼。
乔锦欢也是真心无奈了,“我发誓。”
“你昨晚才发过誓。”
乔锦欢:……
她嘴角一抽,“那你要怎样才肯……”
“你知不知道赌坊那种地方,就是个无底洞!今日你赢了,你能保证日日都赢吗?”
“啊。”
“但凡你输一次,就能叫你倾家荡产。你昨晚才跟我说要改,你就是这么改的?”
等等!
宁清晚眨了眨眼,“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啊,我确实可以把把都赢。”
“你以为赌坊你家开的。”
宁清晚都被气笑了,“你要真那么能耐,怎么以前不见你赢?还倒欠人赌坊一百多两银子出去?”
“那是我觉得没意思,不想赢。”
乔锦欢把手一摊,“夫郎要是不相信,改明儿我带你去里头见识见识……嘶~夫郎,错了,轻点儿。”
只见得宁清晚一步上前,揪住了乔锦欢的耳朵,“你还敢去!”
乔锦欢弯下腰痛呼着应声,“不敢了,夫郎饶命……错了错了。”
娘嘞。
她不是找暮沉算账的吗?
还真被这家伙给骑到头上去了!
好半晌,宁清晚才罢休,“从今天起,我跟你一起住!你以后晚上别再想能偷偷摸摸的溜出去。还有!从明天开始,你就早起认真读书……”
他算是明白了,乔锦欢这人,就得管着看着。
他现在是绝对不会再把这家伙放出去当祸害的!
乔锦欢举手投降,“成,都听夫郎的。”
宁清晚将银票收好,带着恼意的瞪一眼乔锦欢,“看我干什么,收拾收拾歇了。”
“好。”
乔锦欢温声应着,出门去烧热水收拾收拾,便回到主卧来。
宁清晚正坐在床头,手头还捏着两块布正在缝着。
昏暗的光线打在他脸上,叫他瞧着格外的贤惠温良。
在门口站着看了一阵子,乔锦欢忽而轻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