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他肩膀,“他俩人还有事,小唐总要是还想继续玩,那就我陪你吧。”
“都说了别叫我小唐总……我不想和你一块玩……”
唐黎的声音渐行渐远。
和无所事事的富二代不一样,周钰常年都做体能训练,唐黎根本挣脱不开,只能认命被拖走。
凌脉颇为担心,“他们两个,没问题吗?”
“有什么问题?”裴丘沉问。
“你忘了刚才我跟你说的?”凌脉声音压低了讲。“周哥不是喜欢男人吗,他是不是对你朋友……”
他话没说完,裴丘沉捂住他的嘴巴,“脉脉,你从哪里得出来的结论?”
“就刚刚啊,你不都默认了吗?”
裴丘沉刚才光顾着提醒周钰,凌脉又做贼一样,说话太小声,他没听清,就记得后面两句,“对吧?我说的是不是没错?请我吃冰激凌。”
他只听到最后一句。
凌脉走得很热,脸红扑扑的,虽然白天已经吃过一根冰棍了,但晚上再吃一个应该也没问题。
于是裴丘沉才点头。
谁知道凌脉是在跟他分析周钰的性取向呢?
裴丘沉对凌脉以外的人都没有兴趣,自然也没兴趣探听他人八卦。
“他应该,不是。”裴丘沉艰难开口。
“那他是怎么知道咱俩在一块的?”凌脉还是不信,“而且他都把你朋友带走了,说真的,你朋友没事吧?难道他也是……”
猜测越来越离谱,裴丘沉直接打断道:“脉脉,他以前听到过。”
凌脉不解地看他,并不能明白。
裴丘沉:“他听到过我睡着之后叫你的名字。”
出道后的训练很苦很累,身为队长更有要背负的职责,裴丘沉一直要求自己做到最好,这样就没工夫想东想西。
又一次在练习室睡着,醒来时周钰问他:“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喜欢凌脉啊?”
没有回答。
裴丘沉绷紧了神经,盯着他。
或许是因为家里有妹妹的缘故,周钰看他,像看没长大的小孩子。
“你刚刚睡着了一直在抽泣,吓我一跳,才走近点瞅一眼。”周钰起身时拍他的肩膀,“别再说梦话了,要说也找个没人的地方。”
从那以后,他不敢再做梦。
梦里也不敢梦到想见的人。
“我给周钰发了消息,让他帮忙支走唐黎。”裴丘沉说着低下头,轻轻牵起他的手,“我们好久没有单独相处了,我想今晚只有我们两个人。”
半小时前,周钰手机上,和裴丘沉的对话框里弹跳出两条消息。
【把他支走】
【谢谢】
哈哈哈哈谢谢!
周钰看到这俩字心里狂笑,笑完平复下来,又有些感慨。
好吧不客气,我亲爱的弟弟们。
“我想回家了。”唐黎被他钳住拖行了一段路,终于发表自己的想法。
“回什么家啊?今天你周哥心情好,带你去买醉。”周钰说。
唐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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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凌脉还在睡梦中醒不过来,昨夜两个人没回别墅,终于有机会在新家放肆一番。
两个人都憋得太狠,这一折腾就到了凌晨两点多。
凌青姿的电话打来的第一时间,裴丘沉按了静音,起身到门外面接听。
清晨蝉鸣鸟叫,阳光落满整个客厅,将裴丘沉的俊美五官也雕刻在光辉之中。
青年低垂着鸦黑的睫羽,语气不冷不热说着:“嗯,这事不用压着,让他们发吧。”
第六十七章
凌脉醒来的时候,裴丘沉正靠在床头看手机上面的报道。
身边一有响动他便放下手机,转头看向凌脉。
凌脉这一觉睡得很熟,醒来后格外精神,头发有些凌乱,打着小卷儿,漂亮的杏眼微微弯出一个笑的弧度,见裴丘沉看过来,索性扑到裴丘沉身上蹭了蹭。
脑袋被修长有力的手掌按住,他抬起头,自然而然与低下头来的裴丘沉接吻,只浅浅亲在唇上便分开。
“好啦。”凌脉懂得适可而止,在裴丘沉追上来的一瞬间,手掌抵住他,哼哼道,“我还没洗漱呢。”
“我不介意。”裴丘沉说。
“我介意。”凌脉说,“你早就醒了对不对?我都闻到了,薄荷牙膏味。”
他语气忿忿不平,起身趿上拖鞋就往盥洗室赶,火烧屁股一样。
裴丘沉思考是否昨晚太过没有收敛,吓坏了小孩儿。
昨晚裴丘沉既温柔又凶猛,温柔是啃在嘴巴和颈间的力道都轻柔,凶猛是好似为了弥补这份太过轻柔的吻和吮,撞击时的力道比往常任何时候都要大,凌脉几乎是被架在半空中的,没有任何依靠凭依,便只能紧紧地抓住眼前的人。
“脉脉,为什么那么在意别人的性取向?”裴丘沉在他耳边说话,“还是只在意周钰的?”
估计最后一句才是重点,凌脉连忙摇头,“没有、没有……”
“你们还一起发过情侣照片。”
凌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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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啊!唔,我和周哥什么时候……?”凌脉话都说不完整了,知道自己无论肩膀还是别处,铁定都红成一片。
“你们发了,在微博上。”裴丘沉深深按住他,又开始问他,“还有粉丝说你们官宣了,脉脉,他要是喜欢男人,你是不是就和他官宣了?”
凌脉恍惚了好一阵,捕捉到关键词才隐约想起,去年TAOG还很糊的时候,他好像确实跟周钰发过一组角度相似的营业照。但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了?!而且当时根本无人嗑他和周钰的cp,是后来团有了名气,粉丝多起来,才有人杂食随便嗑一口……
凌脉挣扎了半天,才有机会开口:“哥、你……经常去我评论底下看吗?”
裴丘沉没回答。
可不回答,就是最好的回答。
凌脉说:“你知道那是开玩笑的。”
“我知道那是开玩笑的。”裴丘沉重复,然后道,“不然你以为我会忍到现在才说?”
凌脉:“……”
这种事,换做以前裴丘沉压根不会提,牙咬碎血吞下去一个人默默心里发酸。可和凌脉交往的这几个月,他得到往前十几年都没得到过的热烈响应。人一旦松懈下来,便很难回到过去那个状态里。
他不再时刻紧绷着,也再不想过那样的日子。
“那、那还有好多人要我们原地结婚呢!”凌脉及时补救,大声喊冤。
裴丘沉把人抱进怀里,使两个人连接地更加紧密。那之后又来了一次,凌脉泪眼婆娑,再说不出什么俏皮话,一口咬在他肩膀上,小狗一般留下一圈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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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李的车停在楼下等两个人,出门后裴丘沉给他压下一顶帽子,钻入熟悉车厢,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