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你提到过。”
“老二他女朋友看,跟我们转述了几期。”宿舍长笑笑。
“那个以前比呢?”凌脉忽然问。“和以前比我变化很大吗?”
宿舍长愣了愣,随即又笑,“变了。”
“变帅了不少哈哈,你之后肯定人气一定比你们队长高。”宿舍长说着拍了拍凌脉的手臂,“听说你们和解了?也挺好的,都在一个队里,闹太僵不好。”
“……我俩本来也没有过矛盾,是网上人乱说的,哥,你还要我解释多少次?”
“是嘛。”宿舍长没有反驳,还是点头,“老幺,这么晚了不耽误你,你先回去吧,咱们下次再聚。”
凌脉说“好”。
没问下次是什么时候。
宿舍长离开没多久,凌脉的电话响了,来电是裴丘沉,说他被拍了照片发在网上。
“……我明明说了不能拍照的。”凌脉低头嘀咕了一句。
“你现在在哪?”电话对面,裴丘沉问。
凌脉出了ktv到对面报废的电话亭等人,半小时后裴丘沉开着车来了。
凌脉看到熟悉的车牌,一下冲进雨里。
雨还是细细密密绵绵柔柔的,飞扑进他的怀里。
开了车门,裴丘沉第一时间问:“怎么不在歌厅里面等?”
凌脉说:“刚被认出来了。”
还好是一个学校的学生,也没为难他要签名跟合照。
凌脉看窗外密密匝匝下的雨,稍微开了一点车窗透风。裴丘沉见了没有阻拦,只说:“照片公司会处理,不用太担心。”
“本来也没什么的,就是出来和朋友聚一下。”凌脉说,“我跟你报备了的,对吧?”
裴丘沉手握着方向盘,眼睛看前面的路,“是。”
说完空出一只手去揉凌脉的头发。
发间湿漉漉的,像只落水的小狗。
“你帽子呢?”
“摘了。”凌脉说,“箍头,就摘了。摘了也不行吗?一直在下雨,应该没人注意到我,没在拍的。”
“没说不行,脉脉,你想做什么都可以的。”
车子进入商圈,到处都是明亮的灯光,大家一起过节,热热闹闹。
“聚会怎么样?”裴丘沉忽然开口问。
“嗯……还好,大家都和以前一样,都很有活力。”凌脉说。
“然后你待了不到半小时就出来了。”裴丘沉道。
凌脉“啊”了一声,“是有点突发情况……”
“他们灌你酒还是强迫你唱歌?”裴丘沉的唇抿成一个冷硬的弧度。
凌脉怔了怔,“没有……好吧有,不过我们宿舍长及时出面拦下来了。”
裴丘沉仍旧不语。
过了一会儿,他又说:“后悔了么?”
“什么?”凌脉转过头来。
“你去赴约,那些人对你的态度应该和以前很不一样。”
凌脉说:“那哥你呢,后悔吗,你一定也经历过。”
裴丘沉说:“我习惯了。”
凌脉盯着裴丘沉的侧颜看了一会儿,然后回答:“我不后悔。”
“不后悔赴约,也不后悔出道。”凌脉说。“那封信我看到了。”
“那封信,你也看到了对吧?”
签售会上裴丘沉的私生粉丝递给凌脉一封信,要他务必亲自读完。之后那人就因为私闯民宅被抓,信的事凌脉也就抛到脑后。
昨天在wb上,有粉丝列举出这人的种种罪证,搞了个抽奖转发。
凌脉一眼就注意到长图里的粉红信封。
那是追私的人写的信,内容自然不可能正常,信上详细罗列出不允许他在裴丘沉面前做了十件事,文字堆栈起来,简直荒谬至极。
1、离他远点不许接近3米以上距离
2、不要总出现在他面前碍眼,假装套近乎
3、也别“队长”“队长”地不停叫他,声音很恶,听着烦
……
凌脉,裴丘沉不喜欢你,他讨厌你,能别自作多情了吗?
放过他也放过你自己,这么卑微祈求别人爱,看着真的挺掉价的。
##
凌脉说:“那封信后来我找不见了,是你和凌姐拿走了吧,你们都知道,就我一个人蒙在鼓里。”
后来全世界都知道了,他是最后一个知道的,还是因为上网偶然看到的。
凌脉一直知道自己被保护得很好,但有点太好了。
无论是那些不满、谩骂还是私下里的追击,他看到的、接触到的已经是被过滤之后的冰山一角。
“是因为那封信,才忽然和我变亲近的吗?”凌脉说,“其实不用这么做,我也知道哥你……”
“为什么不愿意相信是真心的?”裴丘沉问。
凌脉没有被打断节奏的慌乱,接着说,“我当然知道你和我相处是真心的,只不过周钰哥说这两年你变化很大,燕然哥也说你本来可以单飞的……很苦的两年里你都熬过来了,我不知道你是凭借什么支撑熬下来的,在我看来真的很了不起。”
“我本来都放弃了,放弃舞台、放弃出道,回到普通人的生活……”
“结果公司一招招手,我又跑着回来了。”
“想成为和你一样的人。”
“我是因为这个理由,今天还厚着脸皮地站在这里。”
凌脉想了很久应该用各种方式,什么时间地点,说这些话。没有合适的时机。不如就趁今天。
车子猛地扎进胡同里,而后急剎停下。
裴丘沉转过头看他,神色复杂:“你根本什么都不懂。”
凌脉回:“但你说了我就会懂。”
“当初是我让公司去找你的。”
“那不是很好吗?多好的机会啊,我抓住了。”
“这两年也一直在关注你,看你的朋友圈都去了哪里交了哪些朋友。”
“我也一直关注你的超话动态,之前都签到一千多天了。”凌脉抬手挠了挠下颌,“谁更厉害?还是我更厉害一点是吧,哈哈。”
裴丘沉抿唇,不发一言地看他。凌脉反而有些困惑,“是什么让你认为,在我心里你不重要呢?”
“我一直追你的步伐追好久,现在好不容易才跟你并肩了。”
“我开心都来不及,为什么会后悔呢?”
雨水拍打在车窗上,裴丘沉却像落水之人,他一直认为凌脉有更好的选择。那封信与其在说凌脉,倒不如说在讲他。
他应该放过凌脉的。
裴丘沉说:“是因为我之前对你态度不好,那些人才敢跳过我,给你寄信。”
凌脉又摇头。
“是那些人不好。”
“镜头记录下来的都是平面的,我看到的才是活生生的你。”
凌脉说。
裴丘沉一直很矛盾,总在语言上把他推远,行动上却处处护着他。凌脉从前困惑于这样的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