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不回,甚至连未读都不一定出现。
朱蒂凑过来看,屏幕上一切消息都是未读。
…………
从十一月二十四日开始,没有人再看见二色的身影。
一个车祸重伤的病人哪也去不了,可是找了医院,医院里没有,准确来说,所有医院里都没有;去找私人的疗养院或者康复院,里面也找不到二色的身影。
琴酒落网了。
二色申司没找到。
诸伏景光因为朗姆的事,被申氏困在长野,他不是没想过要将二色藏身的地点告诉周围与二色有关的人,可每到这种时候,他传递的信息就会被拦截,即使是以暗号传递,也会被申氏的人破解——在这方面,他们看得死紧,如果这里是监狱,那么一只苍蝇都不会被从这里放出去。
公安的上层在知道自己的下属被申氏囚禁时,也并未过多在意,因为付出一个诸伏景光换来的帮助,远比他们过去几年派出卧底得到的,要更多。
只有坂口安吾。
这个戴眼镜的疲倦上司还没有放弃他的想法,每次过来对接,都试图将他捞出来。
只有他能帮忙传递情报。
诸伏景光清楚地意识到这件事,然而他只能想想,做却做不到,每次与坂口安吾见面时,申氏的人都在一边看着他,但凡他想要通过话或者行动,甚至是暗示来告诉坂口任何与二色有关的情报,都会被打断。
再一次被打断后,就算是好脾气的人,也终于是生气起来了。
诸伏景光将手里的茶杯一砸,他绝不是没脾气的人,干脆一捋袖子,就站起来,直接和看管他的人动起了手来。
坂口安吾愣了一瞬,急忙冲上去拉架。
只是架没捞着,反而被两个肌肉大汉波及到,下巴挨了一拳,模样凄惨地回去后,被叛逆的下属安室透以为他是因为太想把诸伏景光捞回来被申氏的人打了一顿。
“肯定不是这个原因。”
坂口安吾吐槽道:“因为打我的人就是那家伙,他一拳打掉了我的后槽牙……我倒不是不能理解他的生气,只是这家伙看见我在旁边拉,居然也能狠下心来打我。”
织田作之助坐在旁边,他看着坂口安吾放到桌上的牙齿,沉思片刻,最终道:
“大人补牙的话,贵吗?”
“很贵的好吗。”
安室透、不,应该说降谷零,他愣了一下。
“掉的是哪几颗牙?”
坂口安吾:?
公安的上司捂着嘴,思考了半晌,而后大惊失色,这种想法虽然离谱,但意外地合理,当然是针对这个世界的柯学而言:
“怎么我的牙也是你们幼驯染传递情报的一部分吗?”
降谷零挑眉,他将手机的手电筒打开,意思是但凡上司不愿意配合,他就直接干脆地上手掰来看了。没有武力值的可悲文职上司思考了片刻,这才道:
“应该是一和三十,那块的智齿我拔了,所以只掉了三十号。”
金发深肤色的男人思考了片刻,点了点头,这就摸出了手机,给远在长野找狗的爆处班二人发去了消息。
【降谷零:一月三十号。】
【萩原研二:?】
【降谷零:hiro给的消息,他的意思应该是让你们留意一下那天的飞机,申汉善可能会在那天带着你们要找的狗走。】
【降谷零:不。】
【降谷零:你们最好搜寻一下一月一整个月的航班,省得出现提前或推迟的情况。】
【萩原研二:谢啦!】
谢我上司的牙吧。
降谷零从手机里找到了当年去过的牙科诊所的联系方式,给坂口安吾发了过去,这个叛逆下属的过去也有着一段不羁的青春,如果不是当年他和松田阵平见面先打架,如今也不会知道牙齿都有自己的编号,更不会知道幼驯染究竟想通过这一拳表达什么。
“你这是什么意思?”
坂口安吾捂着嘴看着手机上的消息,问。
“这家补牙便宜,”降谷零道,他很真诚,“十几年也没坏,至少我用是这样。”
“这是不打算出补牙费的意思。”
织田作之助如此解读。
针对于组织的进攻计划在几个月内迅速推进,FBI方在和公安、CIA以及MI6召开作战会议后,决定改向阵地,回到美国领土抓捕潜逃中的贝尔摩德。他们尚未商定离去日期,能确定的是,他们会带着朗姆走。
而在一月二十九日那天,被囚禁已久的诸伏景光终于加入回了计划。他瘦了许多,像是在申氏没被好好对待。
“但是我得请个假。”
诸伏景光刚回来时,直接地说了:“目前的计划还没进展到需要我的地步,我按道理来说,我是能请假的,麻烦你给我批个假。”
“你要上哪去?”
坂口安吾问了。
“我要去抢个人回来。”
黑色头发的猫回答道。
第184章 你怎么敢假定他的性别 【正文完】
赤井秀一是在机场卫生间遇到的那两人。
一个有些面熟的中年男人——他对于此人的五官还残留些许印象, 这意味着他们在更早的时候见过,年龄约莫在五十岁以上,他两鬓斑白, 灰白色的头发很有特点, 几乎是想了一会,赤井秀一就想起他是谁。
马克,那个每年暑假用直升机接送申贤硕往返纽约和波士顿的私人司机,他看起来比当年老了不少。
一个黑色长发的孩子——因为被马克抱着, 赤井看不清他的脸, 只是莫名其妙的, 这个孩子身上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上次给赤井这种感觉的还是江户川柯南、不,准确来说是工藤新一,后来他发现他们曾在十年前见过,那么现在是什么情况?
“……我要自己走。”
那孩子用法语说。
“你只有一条腿, ”马克回复着, “如果你在厕所摔倒了——你爸爸会杀了我的, 我发誓。”
那孩子摇了摇头,他的声音相比于同年龄段的孩子要轻很多, 头发也是,如果不是这里是男厕, 马克同他说话时用的也是阳性词,或许就连赤井秀一也会把他当成个女孩子, 他又说了:
“我不会摔倒的。”
“那你额头上的伤口是怎么回事?”
“……”
孩子不说话, 但他像条叛逆的小狗一样挣扎起来, 表达自己被男人抱的抗拒。于是马克只得将他放到了地上,大手勾着他外套兜帽的边, 以免孩子摔倒,或许是孩子实在太小,没超过四岁,男人不得不半弯着腰来抓他帽子。
那孩子从他身边路过,只让赤井看到一瞬间的侧脸。
但那够了。
他面不改色地抽出擦手纸,擦干手上的水时,这才将裤子口袋中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