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夏威夷出行不会出现任何事故。但屏幕前的所有人要记住一句话,不出意外就是浣熊文里最大的意外——果不其然,下午五点钟,他们的地区开始下起大暴雨。
酒店房间本该睡得十分香甜的萩原听见暴雨声,猛地一蹬,被吓醒了。
房间无比昏暗,旁边的床上坐着一个电视剧嫌疑犯一样的家伙,当时,没反应过来的他眼睁睁看着这个像是穿着黑色连体衣的人站起身,往他的方向,伸出了那只罪恶的手,可能是要掐死他。
雷声轰鸣。
闪电划破阴沉的乌云,照亮黑衣人的脸。
“卧槽鬼啊!——”
萩原大喊一声,胡乱挥舞着拳头想要打上去。被幼驯染喊成鬼的松田露出了半月牙眼,“啪——”地一下打开床头灯,世界不再漆黑,暖黄色的灯光照亮卷毛猫的美。
“发什么鬼癫,”松田阵平踹了他一脚,他没好气地说着,“眼睛不要捐给有需要的人。”
萩原捂着自己的腿哀嚎:“你谋杀幼驯染!我要告到中央!”
这边闹闹腾腾好一阵才停下,头脑清醒的金毛左看右看找不到另一个熟悉的身影,甚至连行李箱都只有两个。我们的狗大惊失色,外面雷雨交加,屋里只有他和小阵平,那剩下的那个人——
“二色君被你杀害了吗,小阵平?!”
松田阵平有那么一些无语:“脑子要是没有用的话也捐了。”
“不要啊我不要变成缝合线EVA!”
与之相比,顶楼的总统套房中岁月静好,二色坐在躺椅上,腿上盖着灰色毯子,旁边的小圆木桌上摆着他让酒店送上来的一瓶金酒,房间里播放着不知道名字的古典乐。一切的一切都和小说中描写的即将发生强取豪夺强制爱的酒店房间一样。
【织田作之助:夏威夷好玩吗。】
【织田作之助:[图片。 jpg]】
图片里,比格犬C4安静蹲在角落,房间则一片杂乱:沙发上的枕头被彻底撕碎,地板上铺满棉花;墙皮有一半被爪子挠得脱落了,甚至出现了个挺大的坑;关押小狗的笼子彻底变形,成为扭曲的艺术品。
【二色申司:下雨。】
对于C4的杰作,这个冷漠的主人不会辩解什么。他给织田作之助又转了一笔钱,示意这个家伙带着所有的狗去农场小住几天,去大自然释放天性与破坏性。
手机对面的杀手轻小说家不再抱怨了。
…………
也正是在这个夜晚,酒店附近的别墅区出现了一些情况。
按道理来说,一般住在别墅区的人或多或少都会在家中放一到两台发电机以备不时之需,可是机器总有出意外的情况——这也是工藤夫妇会带着儿子,在这个晚上住到酒店的原因。
而好巧不巧的是,这间酒店给这一家三口安排的房间在松田和萩原的隔壁。
蹲在阳台上研究炸弹模型的松田阵平一抬头,对上了隔壁小孩子探究的目光,这个卷毛一愣,手里炸弹模型还在滴滴滴地发出倒计时声音来,小男孩深吸一口气,大喊着:
“爸爸,我们隔壁房间的人在造炸弹!”
莫名其妙变成犯罪嫌疑人的卷毛奶牛猫将墨镜架在脑袋上,看着隔壁房间因为小孩的大喊走出来的小胡子男,一时不知道作何感想——他该说什么,他手上这是炸弹闹钟,专门炸半夜不睡觉小孩的;还是说“这不是炸弹这是哥哥的米奇妙妙玩具”。
无论哪个都挺不好笑的。
“这是……”
那个胡子青年沉思片刻,说出了正确答案:“炸弹模型吧?”
“对,”松田阵平点了点头,他介绍到一半,这才意识到自己不应该和对面的陌生人说太多,于是戛然而止,“是市面上最新款的模型,不是是从日本带过来,所以和这边的炸弹模型有不相同的地方——”
“你知道它和夏威夷这边的炸弹模型差别在哪里吗?”
胡子男问,他的身份大概不一般。松田阵平看着那张熟悉的脸,思考了半天,这才反应过来,隔壁阳台上站着的男人是著名推理小说家工藤优作。
工藤优作也恰巧在这时进行了自我介绍,道:
“没什么不方便说的,其实我是一名推理小说家,之前为了写小说,还对炸弹进行了一番研究。这样说的话,您能放心吗?这位、警察……哦,不对,想要成为警察的小哥。”
松田阵平眉毛一挑,他放下戒心来:
“当然可以。”
“什么什么?”顶着湿漉漉头发的萩原研二探出脑袋,他刚走出浴室,就看见了松田和人聊得正起劲的模样,“小阵平你在和谁说话?”
然后,他一低头就看见了滴滴响的炸弹模型:
“这种东西你究竟是放哪里带过来的啊?!”
吵闹的男子高中生实在是充满活力,臭屁小孩、未来的日本警方救世主看着他们两个拌嘴时甚至觉得他们比自己还幼稚,只是他很在意炸弹倒计时的声音,于是,问:
“那这个模型、要是倒计时归零的话,就不会炸吧?”
“会炸啊?”
松田阵平理直气壮道:“只是没有什么伤害罢了,大概就只是喷出彩带纸屑来的程度?要是危险一点的话,可能会装火药,但也就是一点,最多就是小炸伤的程度。”
“……”
萩原突然沉默了一瞬。
“小阵平。”他沉痛地喊了一声自己的幼驯染,试图让松田阵平反应过来现在的情况,“你把模型坐自己屁股底下了。”
“那咋了。”
松田阵平奇怪地看他一眼。
“炸弹倒计时还有五秒。”萩原又说,他觉得下次得去神社把这颗卷毛脑袋塞洗手池里,“既然会炸你为什么不把你的屁股挪开——想要体会小时候被你爸打得屁股开花的滋味吗?”
“……我记得我买的是无火药款、欸?!等等、我好像买的是有火药款卧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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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牛猫给大家展示一个原地跳高。
然而他失败了。
炸弹里的火药给他的粉色珊瑚沙滩裤后边燎出个洞来,透过这个洞,看见不是白色而是肤色,对面的小孩无情地嘲笑着躲闪不及的松田。萩原叹了口气,两手一摆,随后便被恼羞成怒的松田纠着了领子。
楼下的喧嚣都与楼上的二色无关。
我们的主角根本不知道自己就这么错过了加入主线的机会,正摇晃着他的红酒杯、不对,是他的威士忌杯,度过这纸醉金迷的单身之夜,一个人住的感觉与他而言实在是太过舒适。
如果松田阵平没发来消息就更好了。
【松田阵平:你有没有……】
不管对面说什么,二色都会一口回绝,冷酷不是他的伪装色而是狂攻的天性。
【二色申司: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