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亲也是你的父亲。”霍蠡又说道。
既然已经领了证,就是合法夫夫,受法律保护。
跟他闹脾气可以,但不该出口成脏,恶声恶语问候父母,这是霍蠡的底线。
一瞬间,顾琰僵硬得像一块木板。
他不知该如何反驳,如果爸妈说的是真的,他跟这个男人领了证,那岂不是……他以后要喊一对没见过的男女爸妈?
顾琰满脸惊恐。
“我求求你了,放过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还不行吗?”顾琰扭了两下,声音哽咽,听起来真的要哭了。
洇湿的布料范围扩大,霍蠡看见了,他叹息一声。
他取来新的绸缎,单膝跪到床上。
顾琰感觉到男人靠近,惊恐地往床头缩。
“别动。”霍蠡的声音有些冷,顾琰立马不敢动了,他委屈地抿紧嘴唇,在霍蠡的手伸过来,摸向他的眼睛时,他猛地抖了一下,像一只可怜的小狗。
“求你。”眼泪涌出,绸缎上湿润的那一小圈儿继续向外扩,眼见就把整条缎带都给洇湿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等他逃出去,他一定告得他倾家荡产!!!
至于眼下……就先示弱,让他们放松警惕,以待时机……一举逃出生天!
心里正美美盘算着,顾琰重重地抽噎一声,白皙的脸蛋儿覆盖着一层薄红,更显得惹人怜爱。
霍蠡的手继续向下,并没有因为顾琰示弱而放弃。
顾琰咬牙切齿,这混蛋,难不成今天非要办了他不成!!!
他是禽兽吗!
他都哭成这样了!!
顾琰发了狠,在霍蠡靠近时,他浑身紧绷,正打算鱼死网破,一脑袋撞上去时,他发现男人的手擦过耳垂,落在他后颈,还轻轻地拍了拍。
“把头抬起来,不许睁开眼。”
顾琰愣愣的,他反应了几秒,便依照霍蠡的要求抬起脑袋。
男人的手探进去,解开绳结。
湿漉漉的贴在眼皮上的绸缎被拿开,顾琰下意识就想睁开眼,将欺负他的混蛋的脸死死印在脑子里。
男人突然反手,大手扣在他眼皮上,他什么都还没看见,就被捂得严严实实,眼前乌黑的一团让顾琰面露愠色,就差一点儿,他就看见狗男人的脸了!
“就知道你耍滑头。”霍蠡说道。
顾琰心里一抖,急忙狡辩:“我不是……我没有……对不起。”
顾琰收了力,身体也不紧绷了,软塌塌地靠在床上,像一株被烈阳晒晕了的绿植,又像是被抽去脊骨的可怜小动物。
霍蠡心中怜爱更甚,“我给你换上新的绸带,不可以睁开眼睛,听清楚了吗?”
顾琰把脑袋摇成拨浪鼓,看起来听话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