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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0(1 / 1)

片里十八岁的白舟。

白舟站起身,走到贺望泊跟前,捧起他的脸,要他的目光转到自己身上,“望泊,对不起,有很多种办法把钱包还给你,可我一定要亲身过来,因为我想见你,也想……逼你见我。”

就像很多年前,他在深夜赶去水木上居,一定要贺望泊听他亲口说生日快乐。这是一种很隐秘的强势,只对贺望泊展示。

“所以,看看我。”白舟请求道。

贺望泊终于抬起眼,看见了二十九岁的白舟。

“很多问题我还是没有答案,我只知道一件事,离开你我一点也不幸福。从五年前开始,我就没有一刻真正地开心过。就算这次没有在机场遇见你,我也迟早会回来找你的。”

“让我留在你身边好吗?给我一点时间,让我想清楚。我已经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了。明明从前你一碰到我,我就很害怕……”

白舟托起贺望泊的手,贴在脸颊,眼泪便从他的眼角流进了贺望泊的指缝。

这是当初两人相爱时才有的情态,贺望泊更加肯定这一幕是幻觉。

白舟的脸好冷,他的手也很冷,这种冰冷非常真实,如果不是一再提醒自己,贺望泊都要信以为真。

贺望泊轻轻抚摸白舟的侧脸,道:“你想在这里留多久都可以。”

-

白舟当晚就留了下来,贺望泊本来打算回公司,一对上白舟哀求的眼神就放弃了。

今晚的白舟与平时不同,非常渴求与贺望泊的肢体接触。贺望泊在客厅里办公,白舟洗完澡,过来贴着他坐着。后来贺望泊将他抱进了怀里,用一种不算太方便但还是能打字的姿势工作。

不知过了多久,贺望泊听见怀里的人呼吸逐渐沉重。贺望泊抱他回房睡觉,坐在床边看他的时候,越看越觉得他的面色过于红润。

贺望泊皱着眉复上白舟的额头,很烫。

他取出体温计测量,白舟的确发烧了。

家里唯一的退烧药是布洛芬,贺望泊盯了会儿,然后拎起车钥匙下了楼。

外头下着雪,路面很滑,贺望泊只能慢慢地开车。到了离家最近的二十四小时药店,贺望泊问店员有没有不是布洛芬的退烧药,最后带了两盒泰诺和退热贴回家。

刚一开门,就看见白舟抱着膝盖缩在沙发里。

贺望泊一惊,大衣都没来得及脱,冲上前问怎么了。

白舟抬起头,脸颊两道晶莹的泪痕,问:“你去哪里了?”

“我去买药,舟舟,你发烧了,别在这里坐着。”

他想扶起白舟,但他一动不动,只用一对泪眼盯着贺望泊,“你又在这个地方丢下我,跟那次一样。”

贺望泊心下一震,没有料到白舟会突然提起那个雪夜。

白舟的神智愈发混乱,不仅是因为发烧。从在格莱港的机场遇见贺望泊开始算起,他已经有两天两夜没有睡过觉了。

积压多年的话语终于流露,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原来他一直是这么想的。

“我那时候很害怕,我想你留下来陪陪我,十分钟也好,可是你做完就直接走了。”

“你连看都不肯看我,我很疼,可你完全不在乎。”

“我不喜欢一个人呆在这里,”白舟哭着控诉,“外面还要下着雪,跟那个晚上一模一样。”

“你和那么多人上过床,我听说你对待他们很温柔。可为什么每次和我做,你都跟要杀了我一样?”

贺望泊无言以对,他低下头,看见白舟没有穿拖鞋,白皙的双脚直接踩在瓷砖地面。

他俯身抱起白舟,“舟舟,我们先回床上,你生病了。”

白舟流着泪缩在他的怀里,贺望泊将他在床里安顿好,转身取来药和暖水。白舟也清楚自己的情况的确糟糕,配合地吃了药,情绪也稍稍平复了些许,闷着声问道:“你为什么一句都不解释?”

“确实都是我的错,没什么好狡辩的。我能说的只有对不起,但我猜你应该不想听我一直道歉。”

“我只想知道为什么。我不懂,为什么有的爱看起来更像是恨,”白舟微微垂眸,“我永远不会这样对你,就像我刚刚才凶了你,现在就后悔了。”

一段很长的沉默过去,贺望泊终于开口:“如果你想听我狡辩的话,我不是恨你,我是恨我自己。”

白舟一愣,抬起眼来。

贺望泊笑了一下,摸了摸他的头发,道:“你先睡吧,我洗完澡就来陪你。”

他说完站起身,走到门边的时候,忽然听到一句陌生的语言。

“Irieu,dus kleoirieu。”

贺望泊回过头。床头灯晕染出一团模糊的橙黄光晕,映着白舟的侧脸,将他的神情衬托得更加哀伤。

贺望泊想问这是什么意思,白舟已熄灯躺进了被子里。

【作者有话说】

伊语是我乱捏的(本文最大遗憾:不能大写特写小情侣之前是如何做恨

第59章 “远向,好久不见。”

白舟一生病就嗜睡,从早睡到晚,清醒的时候不算多。好在他的体温不算反复,第一晚就退了烧。

到白舟差不多康复的时候,贺望泊回了趟公司。这几天他几乎二十四小时都和白舟呆在一起,现下到了一个没有白舟的环境,他才有了点真实的感知。

连日以来积累的工作绝不轻松,贺望泊以最快的速度优先解决了一些紧急公务,然后抽空拨了个电话给林玉芳。

他告诉她最近的幻觉愈发严重,已经影响到了他上班,本来这些汇报他一早就该听完并做出决策的。

贺择正留下的产业实在巨大,如今整体经济低迷,许多子公司已经无法扭亏为盈。在贺望泊呆在长云医院的那三年,他们的家族企业就已有颓势,这两年贺望泊改变了经营策略,今年才终于及时止损。

林玉芳还是建议他入院治疗,贺望泊扫了一眼桌面堆积如山的文件,问道:“您的意思是不要待在一个容易产生幻觉的环境,是吗?”

“是的。”

“那我留在公司是不是也有同样的效果?这些股权交易的事我必须在这几天处理掉,”贺望泊扶着额头,“而且我实在不方便住院,有太多人看着了。”

虽然是家族企业,但贺望泊从贺择正手里接班的过程并不算顺利。他的精神病史在公司上下几乎是公开的秘密,要不是这两年他做出了成绩,赌出了几次高回报的投资,对他的质疑绝不会停止。

“理论上来讲,住院是最好的,但我也理解你的难处,”林玉芳道,“上次开给你的新药还要几天才能见效,如果你认为这段时间留在公司比较方便的话,那不如试试看。”

-

白舟病好了以后首先想的是给贺望泊做餐饭。这几天贺望泊为了照顾好他,件件事亲力亲为,三餐都是亲手做好端来他床边的。白舟想着今晚等贺望泊回来一起蒸饺子,新春将至,很应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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