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么很有可能会被和沈确相关的人暂停直播。
必须要尽快将真相说出来。
可奇怪的是,直到他说完最后一句话,直播依旧在正常运行。
在短信记录滚动到最后一张后,祝余将画面切到他拿着手机对准屏幕的那一幕,反复播放。
他说:“请大家看清并记住这个号码,你们可以趁着某人还没挂断视频时播一下这个号码,看看他的手机会不会震动。”
需要吗?
众人看着直播连麦的另一个窗口里,还保持着拿电话的动作脸色煞白的沈确,感觉已经可以盖棺定论了。
弹幕掀起轩然大波。
学霸诚不欺我,说八卦就真的是八卦,开始还以为是变相秀恩爱,没想到随手丢下了这么大一个瓜。
有人狂骂沈确,有人说从今天开始抵制白玉露,还有人问祝余报警了没,这是敲诈勒索,一定要严惩。
祝余想回复他们自己刚刚报警了。
但不知是不是刚刚一口气说的话太快又太长,浑身有一种脱力的感觉。
他张开嘴好几次都没能说出话。
算了。
祝余取下耳机,靠在椅子上。
好累,真的好累。
这些天来他一直紧绷着所以没察觉到,原来自己无论是精神还是身体都到了临界点。
此刻迈过最大那个坎后,他才像是允许自己休息一般,疲惫瞬间涌了上来。
桌子上立着一面方镜。
祝余靠在椅上,借着方镜与自己对视。
他望了那双满是倦意与厌烦的杏眼看了许久,然后伸出手对着镜子比了个耶。
“做到了。”
“你知道后会不会开心一些?”
第32章 拒绝攻略第三十二天
祝余在短暂休息后, 便起身从衣柜里拿了件冲锋衣套上,准备出门。
系统:【直播录像我帮您保存至手机了, 您记得再检查一下敲诈短信记录和通话记录。】
祝余:【谢谢你,统统。】
两天没有出门,气温又降了许多,枯黄的树叶在寒风中沙沙作响,站在路边等车的祝余感受到寒意,缩了缩脖子。
好冷。
幸好网约车距离很近,五分钟就到了指定位置。
祝余上车后才舍得将冻红的手从口袋拿出来。
“要去警察局啊?”司机从后视镜打量了眼祝余,“报一下手机尾号。”
“是啊师傅,尾号是1252。”祝余没抬头, 聚精会神地看着手机。
微信又炸了。
同学、教授、吕小漾、攻略者……
甚至包括龚管家,都在不停地给他发消息。
吕小漾边痛骂案底哥, 边将金律师的联系方式推了过来。
【金律师也看直播了,他说会为你提供公益诉讼代理。余生大大,我问过我爸了,金律师确实是他们法务部实力最硬的,可以加他。】
教授和同学们的意思差不多。
如果直播所说的内容属实的话, 校方将为祝余提供法律顾问,指导他完善证据链。
学生们则是发挥各自专业的特长。
从计算机系询问有没有被删除的聊天记录需要被恢复, 到新闻传播系发来整理好的时间时间线图文, 帮助方式五花八门。
龚管家只发了一句“乔氏法务部随时会为你提供帮助”,不长,但分量十足。
如果真的有乔氏法务部做支援, 那就太好了,就算是十个沈家加一起去运作,也无法扭转这件事的胜败了。
至于攻略者们派来和祝余交涉的那位……
不知道他是在搞抽象还是认真的, 竟然发来一句:
【你放心,天凉沈破,你只需要把心思放在乔知禹身上,其他的由我们来搞定。】
系统好奇:【宿主,您在傻笑什么。】
【有吗?】
祝余侧头去看车窗。
雾气遮盖下的少年眼睛明亮,上弯的唇下露出一对小虎牙,笑得确实有些傻。
*
立案审查结果需要等待至少三天。
警察送祝余到警局门口:“记得保持联系方式的畅通,这期间随时会再联络你补充证据。”
祝余乖巧点头:“好,我知道了。”
他提供的证据其实很充足了。
包括在结束直播后去警局的路上,沈确一直在发消息给他,一会儿质问他什么时候知道的这些,一会儿祈求他原谅,一会儿又问这次复合的目的是否也是圈套。
这些都能算作沈确间接承认的证据。
所以应该可以顺利立案。
从警局回来已经是凌晨一点。
大抵是又吹了冷风的缘故。
祝余进家门时,头又晕又胀,连眼皮都重得抬不起来了。
应该要感冒了。
他随便洗漱了一下,上床前服用了吕小漾今天带来的药。
两分钟后,祝余沉沉睡去。
本以为吃了药睡一觉就会好,没想到第二天一早,祝余睡醒后浑身的骨头都在叫疼。
系统测量温度。
【您现在的体温是三十七度四,宿主,您低烧了。】
祝余点点昏沉的头,接了杯热水,将药又吞服了一次。
【嗓子好疼,喝水都像是在吞刀片,不行了统统,我得再睡一会儿,你两小时后喊我吧。】
系统建议他多休息一下。
【今天是周六,又不需要上课,您为什么不多休息一下?】
【事情太多了,昨天大家的消息我还没来得及回复,而且万一警察来找我了呢?】
祝余让系统别担心。
【区区低烧,睡一觉就好了,我吃了感冒药呢。】
可他显然低估了这场病的威力,祝余越睡体温越高。
系统每两个小时喊他一次。
起初祝余还会醒来,迷迷糊糊地回应系统一声,说自己想再睡一会儿。
但后来,哪怕系统在脑内播放巨大的鼓声锣声,祝余都没反应。
【三十八度六,我的天!!】
系统急得团团转,一边编辑要发送给上级的拟人申请报告,一边继续尝试喊他。
【宿主,宿主你醒醒啊。】
祝余依旧没有反应。
系统检测到祝余正在做一个又一个梦。
梦里的祝余也发烧了,他喊着疼从床上爬起,然后一个人裹上围巾打车去医院。
在车上他一直紧张地关注着表上的价格,下车后还肉疼地嘀咕了一句:“刚攒够的首付钱,这下又不够了。”
那是他死前生活的世界。
祝余以为梦里才是现实。
所以即便身体疼痛,也不会将他惊醒,只会呲着牙望向盛着药物的玻璃瓶祈祷。
“今天输完一定要好起来,拜托拜托,明天还要上班的,我不能请病假。”
一个月病假只有三天,而且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