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这样小刺猬才是到狐狸的肩膀的。”
“那是再版的封面,初版的封面是背着背包的狐狸先生和刺猬小姐站在森林入口往里看。”闻度点点头,低头亲一下她的手背,接着问,“你还记得结尾是什么吗?”
徐相悦一愣,结尾?这本书她只看过一遍,而且还不算是精读,所以结尾……
她努力回忆着,就在闻度以为她实在想不起来,准备自己回答的时候,她用一种很不确定的语气开口了:“是不是……嗯……他们说好要一直一起旅行?”
“差不多吧。”闻度笑起来,亲了一下她的腮边,夸了句她记性真好,才继续道,“那本书的结尾,结束一次旅行回到城市的时候,在火车站,刺猬小姐问狐狸先生,我们下次还会一起出门吗?狐狸先生说当然了,我下次想去看查干湖的鸟迁徙的痕迹,你要一起吗?刺猬小姐说,当然了,我很高兴收到你的邀请,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明天请你喝咖啡吧,我知道有一家咖啡店很棒哦。于是他们约好了第二天的咖啡店之旅,那刚好是一个阳光非常明媚的秋天的早晨。”
徐相悦靠在他的怀里,听着他轻柔温和的声音,觉得周围好像突然变得很安静很安静。
安静到只有他柔和的声音,和自己清晰的心跳。
他真是一个很会讲故事的人,如果他有了孩子,也会这样每天都给小朋友讲睡前故事吧?
这个想法刚在脑海里浮现,徐相悦就吓了一跳,猛然回过神来,随即后背冒出一层鸡皮疙瘩来。
妈呀,她怎么会想到这么远去的?住脑!
恰好这时闻度话说完了,她赶紧问:“所以这次的新书,也是同类型吗?”
“准点说,算是它的第二部 。”闻度笑着回答道。
徐相悦一愣:“……是要写他们一起去了别的地方旅游,遇到的新故事吗?”
“不是。”闻度碰碰她的脑袋 ,“这次写狐狸先生成了刺猬小姐的望远镜,因为刺猬小姐去上班啦,工作很忙,没有假期,不能再随心所欲地旅行了,狐狸先生决定自己出发,然后把沿途的风景记录下来,分享给刺猬小姐,刺猬小姐呢,也把自己在工作时遇到的人和事分享给狐狸先生,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也是一起旅行了吧。”
说完他还笑着问了句:“你说对吗,阿悦?”
徐相悦听了一愣,下意识抬眼去看他,恰好和他的目光四目相对,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两个小小的满脸错愕的自己。
“……我怎么觉得……你这个故事的人设,有点耳熟?”她不太确定地问道,觉得既视感太强了。
闻度闻言立刻笑起来,眼睛有点弯,眼角也皱出了淡淡的纹路来。
他爽快地承认道:“因为生活会为文艺创作提供源源不断的灵感来源啊。”
徐相悦呼吸顿了一拍,心说果然,但还是觉得纳闷:“为什么?你怎么会突然……有这个灵感呢?读者要是知道了,会不会觉得是有原型,很出戏?”
“《狐狸先生和刺猬小姐》的灵感来源,是我的父母。”闻度低头,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上,声音变得有些懒散,“我爸妈很喜欢旅游的,还没有我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去过很多地方,西藏的布达拉宫,新疆的赛里木湖,他们去看过西双版纳的雨林,也看过三亚湾辽阔的碧海蓝天,他们走过的路,比我多很多很多,狐狸先生和刺猬小姐是旅行搭子也是灵魂伴侣,我当时能接触到的人里,只有他们完美符合这一点,所以他们自然而然地成了我在写这本书时的灵感来源。”
“但是,我不认为他们是原型,主角经历过的很多事都是我编撰的,他们根本没经历过,只能说有一部分特征和故事来源于他们。”他解释道,但随后又笑,“后来我爸走的时候,我在微博写过他和我妈的事,当时就有老读者问,他们是不是故事的原型,我才说也算是吧,但他们比我爸妈幸运许多。”
闻度说到这里沉默片刻,才继续道:“其实任何故事都不是空中楼阁,都是有一定原型的,只是有的痕迹很重,有的根本看不出来,仅此而已。”
徐相悦听完哦了声,重复问了一遍自己的问题:“你怎么会突然有这个灵感的呢?”
闻度想了想,说:“大概是最近想得比较多吧,想起一直以来,我最羡慕最想成为的人就是我的父母。”
他希望自己成为父亲那样沉稳可靠、温和细心的丈夫和父亲,也希望能和妻子相知相偕、心意相通。
然后他遇到了徐相悦,期盼便自然而然的有了落脚点。
“如果说我对我未来家庭的希望是一张蓝图,那你就是最有可能将蓝图变为现实的人。”
徐相悦听到他的这番话,整个人简直都惊呆了。
“你、你想……想得这么、远啊……”她磕磕巴巴地说了句,眼睛疯狂眨了几下。
“远吗?”闻度失笑,“阿悦,你是一个习惯设立长期目标,然后分割目标,一点点实现目标的人,而我更认同人生无常这个说法,我不知道意外什么时候会来,就像我小时候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会成为没有妈妈的孩子,几年前我也没有想过我爸会突然离开,在那之前我们甚至还计划过要去南极旅游……”
说起这些难过的事,他的呼吸突然变得有些紧绷,徐相悦连忙抬手摸摸他的脸,想了想,干脆亲亲他的下巴。
闻度眨眨眼,立刻恢复笑脸,继续道:“所以尽管可能我们未来有一天不在一起了,但我们在一起发生过的事,都值得被记住。”
“虽然是经过艺术加工的,但以后看到这些文字,应该还是会想起现在吧,啊,这本书是我们在谈恋爱的时候写完的,下一本会是什么时候呢?”
他说完低头蹭蹭她的脸,亲昵地称她:“你是我的缪斯,阿悦。”
徐相悦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称呼自己,听着就有种很莫名的虔诚又狂热的劲头,顿时觉得招架不住,连忙伸手堵他的嘴。
“好好好,你写吧,写就好了,不用告诉我的,反正我也不懂,你自己决定就好。”
说的急急忙忙,啰里啰嗦,简直像碎碎念,但闻度觉得她实在太可爱了。
他低头亲亲她,一声又一声地叫她名字,叫得她耳朵都红了起来,又好笑又无奈。
大年初三值班,白天科里还算平静,下午的时候闻度来给她送下午茶,见到夏知年,还特地跟他打听:“夏医生,你们当住院总的话,是不是得一直住在单位啊?”
夏知年一愣,看一眼徐相悦,问她:“你这么跟他说的?”
“不对吗?”徐相悦淡定地反问,“你一个星期回几次家,自己心里没数啊?”
夏知年一噎,扭头跟闻度道:“你别全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