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仙桌后面就是供桌和配套的花架,都雕刻着很精致的图案花纹,看上非常典雅。
但徐相悦的第一个念头却是:“这……过年打扫卫生不容易吧?那么多洞洞……”
闻度嘴角一抽,扭头冲她翘起大拇指:“你是有生活的,家里也有吧?”
容城小孩是不是都有过这样的生活经历?过年之前家里大扫除,被安排去擦桌子擦沙发,要用筷子戳着布将那些繁复雕花的缝缝里的灰尘都擦干净,一套沙发就能干一天,干到腰酸背痛才干完。
徐相悦抿着嘴呼吸都停了几秒,半晌才说:“怎么没人?只有……”
只有一只猫,放着明黄色坐垫的其中一张圈椅上正蹲着一只奶牛猫,明亮的眼睛炯炯有神地看着他们,神情非常警惕,似乎下一秒就要一跃而起。
“这是发财,小鱼和关小禾养的吉祥物。”闻度介绍道,上钱揉了一把猫脑袋,把手伸到它嘴边让它蹭蹭,然后指着徐相悦跟它说,“这是我……这是阿悦姐姐,自己人,看好了啊,不准咬人,听到没有?”
小猫不语,只一味舔毛。
闻度逗完猫,往一旁的厨房走去,站在门口往里看,见池鹤正在做炸鸡,就问:“致哥和嫂子呢,圆圆怎么也不见?”
“他们去买雪糕了。”池鹤慢悠悠地应道,伸手拈了块炸鸡递给他,“赶紧洗手帮忙,不是说蘸料等你
来再做?”
闻度从一旁的置物架抽了张餐巾纸,接住那块炸鸡,转头回到徐相悦旁边,急急忙忙地跟她说:“快,张嘴。”
徐相悦一愣,炸鸡怼过来的时候下意识往后一仰,“……这是什么?”
“炸鸡,新鲜出炉的,最好吃了。”闻度应道,将炸鸡又往她嘴边递了递。
“我自己来,自己来……”徐相悦连忙伸手接过那块包在纸巾里的炸鸡,问道,“你吃了吗?”
“我一会儿就去吃。”闻度笑眯眯地看着她,等她把炸鸡吃了,就问,“好不好吃?”
说实话,太着急了,徐相悦也是匆忙下咽,根本没吃出什么味道来,但他这么问了,她也只能连连点头。
催促道:“你快去忙吧,哎呀,别磨蹭了。”
闻度这才转身又往厨房走去,见他走了,徐相悦松口气,凑过去看看猫。
就坐在它旁边那张椅子上,目不转睛地看着它舔毛,一身黑白的毛干净发亮,看上去很神气的样子。
才看了没两分钟,祝余就来了,她头上还是包着头巾,一身浓郁的咖啡豆香,混合着淡淡的烟火气,徐相悦起身同她打招呼,客气道:“要打扰了大家了。”
“不打扰不打扰。”祝余连忙摆手,笑道,“大家都是朋友嘛,你是第一次来,可能不太习惯我们这么多人,多来几次就好了。”
徐相悦笑着点点头,应了声好。
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都有些沉默。说实话,这种感觉挺尴尬的,不像她和闻度,已经熟到两个人就算坐在一起一句话也不说,也不觉得有什么。
大概是祝余也觉得这气氛有点怪,于是将之前徐相悦给她介绍医生的事又拿出来讲,同她道谢:“我去李主任那儿看过了,我记得那天门诊好多病人,看完出来才意识到,要不是你帮忙,我们还得折腾一趟才看得上主任的门诊。”
“都是小事。”徐相悦摇摇头,笑着问道,“主任怎么说?”
“不影响日常生活的话可以等等,等天气凉一点再去做手术。”祝余笑着应道,眼睛弯成一对小小的月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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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相悦的目光在她的上衣领子上停留了两秒,笑道:“怎么会影响生活,这点小问题,不痛不痒的,有些人……”
顿了顿,觉得有些话可能说了有点显得站着说话不腰疼,于是话锋一转:“确实是天冷了再去做更好,天冷了不爱出汗,不会那么容易感染,顶多就是有几天脖子有点冷,忍忍就过去了。”
“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祝余点头应和一句,看她空着手,又啧了声,转头朝厨房喊,“闻度,我说冰箱里有沙冰,你怎么不给徐医生拿呀?”
不是,哥你献殷勤都这么不积极,还能有女朋友吗?
话音刚落,闻度就从厨房里出来了,手里还端着一个大托盘,“来了来了,这不是要准备东西么。”
他端着托盘从面前经过,徐相悦看到托盘上的东西,两个小碗,奶白的冰沙小山一样尖尖的,山顶一片奶绿色,好像在不断向外散发着寒气。
还有一个装着各种香料的盘子,一个破壁机。
闻度将托盘在八仙桌上放下,先把料理机的电源接上,然后招呼徐相悦:“阿悦快来吃冰沙。”
徐相悦还没起身呢,祝余就笑眯眯地道:“今天的冰沙是椰奶的,上面是抹茶,底下还藏着芋圆和蜜豆,很好吃,但也不要吃多哈,马上就吃饭了。”
说完转身也去了厨房。
徐相悦端着冰沙碗站在桌边,看着那盘香料,认出来几样:“花椒,熟芝麻,辣椒面,腰果,盐,这是味精还是白糖?呃……怎么还有一块桃酥?”
闻度失笑,指着剩下几样给她介绍:“这是花生碎、孜然粉、小茴香、熟黄豆粉和紫苏粉,糖和味精都有,至于桃酥……”
他嘿嘿一笑:“这可是点睛之笔,桃酥特别香的。”
“这就是你说的那个烧烤料?”徐相悦问道,小心翼翼地挖了一点冰沙抿进嘴里,清甜浓郁的椰奶味立刻就充斥了整个口腔。
她怕端在手上一会儿撒了,赶紧坐下,看着闻度将所有材料都倒进破壁机,按下开关,“ri”一声,全部都打成粉碎。
“是,我按自己的口味调整了一点配方,味道没那么咸了,吃着更舒服点,不容易渴。”闻度点点头,看一眼她含着冰沙的模样,笑着问道,“冰沙好吃吧?”
徐相悦点点头,打洞似的往下挖,挖到了底下的芋圆,小小圆圆的一颗,比黄豆粒大不了多少,五颜六色的,看着就很有食欲。
她小心挖了几颗放进嘴里,弹弹韧韧的,应该是用糖水煮过,有种区别于椰奶清甜的淡淡甜味。
闻度刚想说她怎么吃得这么认真,就听她慢悠悠地说了句:“你这蘸料这么多东西,别说蘸肉,蘸鞋底子都香。”
闻度被她这句话逗笑,逗她说:“那要不你一会儿别吃肉了,我给你煮个鞋底子,怎么样?”
“鞋底子样子的肉吗?那我可以勉为其难啃一下,你切薄一点。”徐相悦根本不上他的当,眨眨眼装傻。
闻度哼哼笑了两声,将打好的蘸料倒出来,装在盘子里,和破壁机又一起端回厨房去。
夏天气温高,他的那份冰沙已经有点化了,抹茶被化了的冰沙稀释,从顶上往下流,沁入冰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