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军,你知道我为什么换号吗?”
“你知道手机是怎么摔碎的吗?”
“一辆私家车急速驶来,贾小文把我往路上推,手机飞了出去,被车胎碾碎。”
“幸好,我没有被碾碎。”
“所以,我可以忘记为你掉的每一滴累。”
“可是,我不能忘记那个为我躺在血泊中的男人。”
“因为现在,我爱他,只爱他。”
“季军,我想这世界上,再也找不出一个可以爱我如生命的男人。”
“所以请你,放开我。”
我掰着腰间的手,季军拽得很紧,骨指似要嵌进我骨血深处。
“我不放,死也不放!”
他大声怒吼,说话间在我脖子上咬了一口。
我一哆嗦,他转过我的脸,朝我压过来。
他的脸近在咫尺,他的吻跟着砸来。
喉头泛起恶心,脖子上那一处如火似地灼烧。
我的怜悯,我的惆怅一股脑挥发。
我身上收起的刺,突地张开。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我抬起脚后跟,狠狠地踹过去。
季军一声闷哼手一松,我趁势钻出来。
我寒着脸说:“季军,不要再碰我!”
我晃着指尖的璀璨:“你也看见了,我是已婚妇女。”
“你心中的夏栀子,早已经死去。”
季军撑在窗户上,大半身倾靠着,瞪着眼。
那充血的眼珠一瞬不眨的瞪我:“你亲口对我说过,不离不弃。”
“你没有等到我的解释,就转投别人怀抱。”
“夏栀子,你终究不够爱我,不够相信我。”
季军解开衣扣,松了领带,脸色颓然而灰败。
“对,我不够爱你。”
“季军,你要我怎么爱你?”
“无视你母亲的刻薄,无视贾小文的挑衅,天天对着一个烂在心底的号码期待?”
“你又认为什么是爱呢?”
手指掐进掌心,我的心凉了又凉:“你所谓的爱,只有两个字懦弱!”
“国外通讯事业很落后?”
“所以没了一个手机号码,你就找不到我了?”
季军扒拉着头皮,在我狠烈的目光下失了气势:“我打去你家里,伯母一听见我声音就挂断。我打给旧同学,没有一个人肯告诉我。”
“季军,这样狡辩有意思吗?”
“这样的借口,我想连你自己都不能说服,你又怎么让我信服?”
“你就承认吧,你是个懦夫。”
我理好衣服和头发:“季军,再见。”
才走两步路,又被他拉住。
我回头:“放手吧。”
“我是不是一点机会也没有了?”
他的声音几不可闻,小心胆颤。
他好像短短的十多分钟,老了好几岁。
我吸吸鼻子,有点心酸,为自己接下来的话。
“半个小时后,辞职报告会放到你桌上。”
“我想对你对我,这样才算是最好的。”
我抽出手,关上门的瞬间,似乎听到叹息般的声音:“夏栀子,你就那么爱他?”
是的,你说对了,我原来也不知道,我会这样爱霍楚杰。
当季军的牙齿咬着我的皮肤时,我的心凉到骨子里。
我觉得自己特别脏,那一瞬,我无比讨厌自己。
霍楚杰,原来我已经这样爱你。
如果只有离开盛源,才能避开季军,那么我就走。
不就是一个工作嘛,战场处处是,老霍却只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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