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向佃,“你养的那些探子呢?他们都是废物吗!”
向佃脸色难看,“我们留在蝉州的势力已被承隽尹连根拔起。”
蝉州的那些山匪说是贼寇,实则是他们养的一部分私兵,也是他们控制蝉州的根本。
向绝怒极,将手中的茶杯狠狠摔在向佃身上。
向佃被滚烫的茶水烫到却不敢吭声,向绝怒气冲冲的往外走,向昧跟上去,“爹爹,承隽尹回京一事,或许那位早已知晓。”
向绝脚步一顿,“你怎么知道?”
他便是要去宫中参承隽尹私自回京。
向昧分析说:“承隽尹做事向来谨慎,不会留这么大的把柄,若是真留了,那多半是有诈。”
向绝逐渐冷静下来。
“爹爹你也莫急,我们还有机会将蝉州抢回来。”向昧的声音不急不慢,“承隽尹一走,蝉州知府的位置便空下来了。”
向绝看着向昧半响,忽而丢下一句,“你若不是哥儿就好了。”
向昧瞳孔一缩,低垂的手紧攥。
棠哥儿是第一次进京,他坐在承隽尹身边,显得有些无措。
“夫君,若是舅舅他们不喜欢我可怎么办?”
承隽尹想都不想便道,“怎么可能!我这么喜欢你,他们不可能不喜欢你。”
棠哥儿嗔他,“我说正经的!”
承隽尹笑道,“我说的也是正经的。”
他双手揽着棠哥儿的腰,故意在棠哥儿耳边呵气,“棠哥儿这么好,若他们不喜欢你,那便是他们没眼光。”
棠哥儿觉得痒,一边躲一边笑,“他们是你的亲人,我不想让你难做。”
承隽尹惩罚似的咬了一口棠哥儿的耳垂,“只要你开心,旁人如何与我何干?”
说到底,他最在乎的也只有棠哥儿。
马车停了,勇真王府到了。
得到消息的陈伯一早就在门口候着,见马车停下,忙迎上前撩开帘子。
王府的下人弯腰垫在马车下,等着主子下车。
承隽尹下车时看见下人,并没有踩在下人的背上,只看了陈伯一眼。
陈伯便知承隽尹不喜这个,赶忙让下人下去。
承隽尹先跳下马车,陈伯还直勾勾的盯着马车。
他可听说了,这次王爷是举家回京,小世子定在车里头!
一只修长的手从马车里伸出来,承隽尹身手接住,旁若无人的将棠哥儿抱下马车。
陈伯反应极快,跪下道,“王妃!”
棠哥儿抬手,“不必多礼。”
来之前,夫君便跟他提过陈伯了。
陈伯起身,眼睛又不受控制的往马车里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