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啧一声,“真寒酸啊,那么多人就凑了这么点东西。”
承隽尹:“……”
这话余常圆也就敢在他面前说说。
他让人将东西搬回书房,余常圆虽然好奇,但也没敢让他打开箱子。
县里的地主们趁此想跟小竹子拉近关系,还有人想跟小竹子订娃娃亲,吓得棠哥儿紧紧抱住小竹子。
小竹子未来的夫郎要由小竹子自己选。
承隽尹婉拒拒绝,地主还挺可惜,又道:“我家中有一小侄女,正值豆蔻年华……”
话还未完,承隽尹脸色便黑了,让人将地主请出去。
小竹子的夫子也来给小竹子过周岁宴。
夫子给承隽尹拱了拱手,“大人,我是来辞行的。”
他说是小竹子的夫子,实则并没有教小竹子什么。
他来时小竹子话都不会说,更不会走路,他不像夫子,更像是小竹子的‘奶娘。’
一开始他也想走,但大人给的实在太多,要求还只是让他给小竹子找些事情做,他舍不得钱,也就留下了。
但现在,他确实该走了。
“我儿来信说我孙儿病了,我得回去看看。”他一顿,叹道:“我也老了,来县城本就是想挣点钱,现在钱也挣到了,该回去了。”
到了这个年龄,他已经不报科举的希望了。
如今有了钱,他便想回去颐养天年。
承隽尹没劝,结了钱,便让夫子走了。
小竹子没了夫子管着,又开始天天缠着棠哥儿,要是没见着棠哥儿,便要满院子的喊姆父姆父,非得喊到棠哥儿出现为止。
承隽尹每次想跟棠哥儿亲热一下便被小竹子打扰,他恼羞成怒,“这臭小子也太黏人了!”
棠哥儿擦了擦小竹子额头上的汗,忧心忡忡,“天气越来越热了。”
六月份一到,这天就跟变脸似的,一天比一天热。
幸亏夫君早早的便催促农民们把田里的作物收了。
否则过不了几天,这田里的作物怕是都要被这鬼天气烤熟。
“对了夫君,这次税粮可都收足了?”
“收足了。今年蝉铁县平均亩产相比去年翻了两倍有余,据说郝多愉去收税粮时,百姓们还生怕没给够。”承隽尹眼神哀怨,“夫郎不觉得近日怠慢我了吗?”
棠哥儿这段时间不是念着小竹子就是念着蝉铁县的大事。
棠哥儿捂住小竹子的眼,快速的往承隽尹脸上亲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