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里人听到这话,当即冲在最前面。
村里的人却犹豫不决,他们都怕这又是一场新骗局。
瞧见县里的人争先恐后的排队,村民们也急了,有机灵的村民问看热闹的然婆婆,“他们不怕被骗吗?”
然婆婆笑道,“哎哟,这次的县令大人可不是之前的那个狗官,难道你没听说他把原本县衙里那些干坏事的人全给革职处置了吗?”
另一个阿婆插话,“是啊,承大人有了煤炭,县衙里都没舍得用就先分给我们这些穷苦人家。”
她说着便红了眼眶,“若不是大人,我真不知自己还能不能撑下去哟。”
村民们面面相觑,问话的村民牙关一咬,上前排队。
反正日子都苦成这样了,大不了再赔上他一条贱命。
有了第一个人就有第二个人,可这次招的人数有限,最后竟只招到问话的村民。
问话的村民因此也成了这次唯一一个被招去挖矿的村民。
招完人后,郝多愉又天天往煤矿跑,他每日要负责运送煤炭,还要监督工匠盖房子,又要发工钱。
待棠哥儿下次再瞧见郝多愉时,竟发现他瘦了一大圈,在这寒冬腊月,郝多愉竟还黑了。
郝多愉坐在店里喝茶,“大人不是说要过来吗?”
棠哥儿坐在柜台上,闻言抬眸往店门口一看,“来了。”
郝多愉回头,瞧见承隽尹时眼里溢满了怨气。
承隽尹自觉心虚,主动道:“煤炭的事你提拔几个手下帮你负责吧。”
他一顿,又道:“人手不够就再多招几个人。”
郝多愉神色微缓,“师爷和账房先生招到了吗?”
“招到了。”承隽尹走到棠哥儿身侧,借着柜台的掩饰,轻轻搂住棠哥儿的腰,面上却一本正经的回应,“煤炭一事让蝉铁县的读书人对官府改变了看法,这段时间陆陆续续有人来官府自荐,我也从中选了好多人才。”
郝多愉心底松了口气,“那你也能轻松些了。”
这段时间他累,承隽尹也累。
整个县衙的文职类活计几乎都要承隽尹一个人来承担,他也真怕承隽尹撂挑子不干。
“大人!不好了!”狗困神色慌张的跑进店里,“死人了!煤炭害死人了!”
众人脸色微变,承隽尹抓住棠哥儿的手,安抚道:“没事。”
棠哥儿抿着唇,眼里溢满担忧。
承隽尹摸了摸他的头,同郝多愉大跨步走出去。
他们跟着狗困来到闹市,远远便瞧见一茅草屋外围着一群人正对着屋里指指点点,眼神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