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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7
你把他揽在怀里,一下一下地轻抚着他的背。
此刻你是他的庇护者。
而他是历经无数风雪的可怜人。
你什么也没说,只是搂着他,让他把眼泪都落在了你怀里。
他哭得累了,就自己睡去。
就跟上次一样,你负责善后。
在给他仔细地擦身清理之后,你分开他的腿检查后面有没有损伤。
虽然没看出来有什么伤口,但你还是出去买了消炎药回来。
后穴本来就不是用来做爱的,尽管它可塑性很强,但也很容易受伤。
有些细微的伤口会隐藏在褶皱里,或者太小了肉眼看不清,不进行处理的话可能会被细菌感染,再得了什么病可就麻烦了。
你替他上完药之后,自己就去洗了个澡。
在浴室里你看着自己换下来的脏衣服,上面沾了他的精液和眼泪。
你想着这两次性爱,他都哭得一塌糊涂,你就忍不住叹气。
尤其今天这次,他回过神之后就依偎在你怀里,抱着你啪嗒啪嗒掉眼泪,一副受尽了委屈的模样。
……他这样你能怎么办呢。
你洗完澡之后坐到床上去,床铺下陷惊醒了他,他睁开眼睛看见是你,然后非常自然地朝你爬过来,趴在你腿上又继续睡。
刚刚怎么动他都不醒,现在你只是往他身边一坐,他倒是醒了。
你又气又好笑,把他从你腿上推了下去。
他也不想想自己有多重,压在你腿上过一夜,你腿还要不要了。
他看了你一眼,有点伤心似的问你,“……明天你还会来见我吗?”
“不会。”
他总是在你面前装可怜,你想治一治他这个毛病。
出乎意料的是,他这次只“哦”了一声,没再用那种凄惨无助的眼神看你,而是自己侧了个身,背对着你缩到被子里去了。
你以为他要继续睡了,也没太在意,自己玩起了手机。
玩了一会儿之后你才感觉到不对劲,一把将被子掀开露出里面的人。
他已经哭了好一会儿了,紧闭着嘴巴也不出声,眼泪湿了满脸。
又缺氧又哭得凶,他脸都红透了。
你连忙把人拉起来,跑到浴室去拿了条湿毛巾,一边给他擦脸一边叹气。
“怎么了,你哭得床单被套都打湿了。”
见你还愿意管他,他立马就顺杆爬,一边享受着你的安抚一边往你怀里钻。
同时还抽抽噎噎的,委屈的不得了。
你觉得有点头疼,他比上一次做完爱要难缠得多。
“到底怎么了?”
你将他往外推,“你不说清楚我就不抱你。”
扶桑哀怨的看你一眼,缩在原地就不动了,自己默默地擦眼泪。
他可怜兮兮的,黑色的头发搭在耳后,脊背上才好没多久的鞭伤比周边的皮肤要粉嫩一些。
他看起来真脆弱啊。
你无奈把他重新揽回来,哄他道:“好好,我抱着,你把话说清楚,你哭什么呢?”
他把脑袋搭在你肩膀上,你看不见他的脸,但从他的语气中你也能听出他的难过。
“我不知道怎样才能留住你……”
他比你想象中敏锐。
他今天装备齐全,非要把你拐到床上,应该就是感受到了这段时间以来你的若即若离,也知道再这样下去,你早晚要走。
他想方设法的在讨好你,挽留你。
你摸了摸他的脑袋,带着他一起倒在床上,“别想那么多了,睡吧。”
他知道你是不想谈论这个话题,他的眼神在指责你的逃避,但他闭了闭眼,再睁开就变得和平常无二。
那是一种因无能而诞生的温顺。
或者说麻木。
你的上衣脏了,正挂在浴室的置物架上,此刻你只穿着内衣,他贴着你的胸脯,没有暧昧的味道,只像是孩子依偎在母亲怀里。
但你知道你们不是这样的,你才把假阳具从他体内抽出来,你才见过他高潮中失神的模样。
你们并非单纯的依赖与奉献,你给予他一些东西,但同时你也在他身上索取了你想要的。
从他离开你家之后,你们的相处其实是互利的。
你给他一些善意,给他在这个陌生城市立身的安全感,而他给你性事上的满足。
是的,虽然你从没有对他说过,但你其实喜欢与他做爱,他的美丽魅惑着你。
你为他颤动的睫毛,汗湿的躯体和绞紧的肠道而着迷。
他从面容到身形都呈现着男性的气息,他能轻易勒断你的脖子,再把你塞到行李箱里。
但他不是这样的,他对你如此柔软,摊开了由着你来,他厌恶性事,却会撅着身子打开双腿邀请你进入,他让你征服,让你摆弄。
你在他身上得到了
', ' ')('前所未有的满足感,来自于他给你的特殊地位和在一位男性身上驰骋的快感。
女攻不可能依靠假阳具获得真实的快感,但是心理上的满足可以弥补这种缺陷。
他窝在你怀里睡了,而你在思考。
他是一个非常适合你的人,他不排斥特殊的性爱方式,他甚至很习惯。
这两次的性爱,他都顺着你的意思来,他是载着你在欲海中腾跃的小舟,是你寡淡而无趣的生活中一抹突兀的色彩。
你究竟要不要,将这位可怜人,这个趴在你怀里祈求你的爱的小狗狗容纳到你的生活里?
他的呼吸打在你皮肤上,一下一下,很轻,但是鲜活的,温热的,是确实存在的生命。
你低头看他。
他身形颀长,为了靠近你而蜷着身体,一条胳膊横放在你肚子上,手掌虚虚的贴着你的腰,膝盖挨着你的腿。
如果他是一条恶龙,你大概就是他时刻贴在心口的宝物吧。
你能感觉到,他是想把你整个揽到怀里的,他手长腿长,把你藏在怀里轻而易举。
但你不愿意,你几次推开他,所以他只能把自己缩起来变小一些,好让你能够尽量把他抱住。
……好吧。
你心底叹了口气,抱着他闭眼睡去。
太阳从窗外透入,亮色使你醒了过来,他面对着你,仍然安稳睡在你怀中的一小片阴影里。
今天要做的事情有点多,你不得不将他喊醒。
该庆幸今天是周日吗,他挑了你休息日的前一天与你做爱,起码让你今天早上不用被闹钟叫醒去上班。
看在他如此体贴的份上,你决定用温柔一点的方式把他喊醒。
你亲了亲他的额头,以一种电影中会有的清晨场景,阳光柔和,床铺洁白,风微微吹动着窗帘。
主人公将睡着的另一位吻醒,两人在明媚的阳光中相视而笑,然后展开一系列俗套的爱情故事。
他迷迷糊糊的醒了,睁眼那一瞬间褐色眼眸中的潋滟懵懂,你还真以为这是在电影里了。
“起床了,你要不要跟我走?”
“去吃饭吗?”
他揉了揉眼睛,问你。
你笑了起来,说:“是要去吃饭,但也想带你去我住的地方看看。”
“你要不要和我同居?”
“要!”
他不问“可以吗”之类的话,像是怕这个机会从手中溜走,他迅速从床上下来,拿起床脚堆着的衣物胡乱往身上套。
他特别着急,也特别期待,两只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你,笑容在脸上盖也盖不住。
你原本还打算先带他出去吃饭,但他在你身边太雀跃了,你只好先带着他去了你家。
那是一间不怎么大的屋子,一房一厅,厨房和厕所相连,唯一的优点是阳台还算宽敞,所以采光很好。
你推开门拉着他一起进去,他就像第一次进入你家那样,小心又拘束,手脚都有些僵硬。
他偷偷看你,观察你的表情,你假装没有察觉。
你直接指着沙发跟他说:“要同居的话,你只能睡那里了。”
他这才确认原来你没有在开玩笑逗他,你是真的要留下他了,他连忙点头,高兴的不得了。
“那我今天就可以住过来吗?”
“可以。”
他高兴地往前走了两步,然后又回头确认你的表情,见你仍然温和,他才四处走动打量着这间屋子。
每一处他都喜欢,你就没见笑容从他脸上褪下去过。
遇上特别喜欢的,比如他即将要睡的沙发,你随便放在桌子上的摆件,你自己组装的小书架,他就想伸手摸一摸。
但他在伸手之前,仍然要回头看一看你。
你知道的,只要你露出丝毫的不高兴,他就不会碰。
他这副模样看得你心软,你走过去亲了亲他的脸,“都可以看,也可以碰,但是你要交房租给我。”
他愣了一下,特别灿烂的笑起来,“好呀。”
028
就这样,你把你的小抹布重新捡回了家。
他的东西特别少,只有几件衣服和一背包的情趣用品。
你们俩一起把属于他的空间收拾出来,他在拖地,你在房间里给他套被子。
忙忙碌碌到了中午,你直接点的外卖,你把饭都吃完后才想起来,他今天好像要上班。
你问了他,他就跟你眨巴了一下眼,不吭声,试图蒙混过去。
你敲了他脑袋一下,“又翘班,到时候工作丢了怎么办,你拿什么交房租?”
他转头看向自己的背包。
你果断拒绝,“我不接受肉偿。”
他有点失落,思考了一会儿之后,问:“我可以用家务抵消吗?”
“不可以。”
你不是想要一个只会围着你转的小抹布,你要一个健康而健全的人,他要有自
', ' ')('己的生活,有自己的朋友和爱好,他不能只有你。
“可是我想每天都在家里等你回来……”
他果然是因为你才不想出去工作。
你认真的看着他,“如果你没有自我生存的能力,那我离开你了,你该怎么办?”
他露出难过的表情,问你:“为什么你又要离开我?”
“不,这只是我的假设,因为人生总是充满意外的,我不能保证永远陪伴着你,可能明天一场车祸,我们就天人永隔了。”
“扶桑,你能明白吗,我不是在说不吉利的话,我只是想告诉你,把人生托付给别人是对自己的不负责。”
他呆呆的看了你好一会儿,应该是没想到你的回答会是这样,你在他面前撕开了一道现实的口子,他被迫中断自己的设想,直面不可预知的未来。
就算是童话里,也会有化为泡沫的美人鱼,死亡是每个人的归宿。
他忽然掉下一串眼泪,在你面前伤心至极的哭了起来。
他这次的哭泣与以往都不一样,你感觉痛苦几乎刺透他的皮肉,他脆弱又无助,好像有一只漆黑恐怖的兽在吞噬他。
你只在旁边看着,甚至都感觉自己被刺伤了。
他压抑着哭声,似乎在逼迫自己停下来,那种嘶哑的被吞咽下去的声音,像是一个人走到了末路。
你给吓到了,连忙扑过去抱住他。
感受到你的体温,他才号啕大哭起来,哭嚎着说:“我不要,不能这样……”
他紧紧抱着你,哭得满脸泪水,“不可以……”
他哭得这样伤心,你更加坚定了要让他出去工作的心。
只是一个设想,他就已经无法接受了,如果真实发生,他大概率会随着你一起去了。
殉情,好像很浪漫,但同时也是深深绝望之下的选择。
你从那两个流氓手里救了他,不是要让他只能依附着你生活的。
你无声安抚着他,等待他慢慢平静下来,才把他被打湿了贴在脸边的头发拨开,将话题转移开,“要去剪头发啦。”
他用手背抹了把脸,闭上眼睛靠在你胸口上,带着浓重的鼻音说,“明天去。”
你忍不住笑。
这是闹脾气了啊。
真的像个孩子一样,不愿意听到死亡与分离的话题。
你抱着他,心想,慢慢来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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