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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
可惜当时的你并不明白这一点,也就没有能够纠正他的某些想法,比如付出一些东西来偿还你的善意。
甚至你还做出了个不太正确的决定,以至于进一步加深了他的误解。
你让他脱衣服,然后到浴室里去洗澡。
事实上你的初衷只不过是要洗掉他身上的脏污。
他双手被拷在身后,根本没法自己脱衣服。
所以你帮了他。
连脱衣服都没办法自主完成的人,当然也没办法洗澡。
所以你又帮了他。
他的上衣已经在上一次暴力中变得不太像样了,所以你直接把它剪开了,他的裤子倒是可以保留,不过要先洗一洗。
你把人领进浴室,调好水温后你撸起袖子和裤脚,就像洗捡回家的小猫小狗那样替他冲洗起来。
他身上有很多伤,看痕迹来自于各式各样的物品。
有针扎的,也有鞭子的痕迹,你甚至在他大腿内侧发现有烫伤……
不是烟头烫出的小型圆点,这种伤疤更多存在于他的胸口和腰侧,他大腿上的其实更适合叫烙印。
你越看越皱眉,所以并没有给他用上沐浴露,而是用温水冲了冲他,就给他裹上了浴巾。
你让他先到客厅去坐着。
是的,你没打算让他进你的房间。
你则又出门了一趟,买了些药品回来。
你一进门就看到他了,他发尾微湿贴在面颊和脖子上,愈发显得他皮肤苍白。
他几乎没有什么表情,只是看着你拎个白色塑料袋回来,而后默默站了起来。
你的屋子很小,也根本没有沙发,只有几个红色的塑料凳子。
你觉得你算是很体贴的了,叠了几件衣服垫在地上,然后让他跪下,脑袋撑着地板把身子撅起来。
他很平静,完全没有异议的照做了。
这个姿势其实很屈辱,你以为会看到他不愿意或者愤怒的眼神。
你都想好言辞再劝说他了,毕竟这个姿势很方便上药。
但他出乎意料的温顺,反而让你觉得再开口解释都不合适。
他骨架匀称,有着非常漂亮的身形,尤其这塌腰撅臀的姿态,从后方来看他的身躯就像一座绵延起伏的雪白山峰。
不过你没空欣赏,因为他身上的伤势多且杂,接下来你上药的工程量不小,你觉得很糟心。
他的后穴已经不能看了,红肿得像是一团要烂掉的肉,撕裂的痕迹也十分明显,而且你看到了类似烟头烫伤的伤痕。
破皮糜烂,流出淡红色的液体,好像一枚熟透了从树上掉下来被鸟啄食,又被人踩烂了的果子。
你有些无从下手,毕竟你对医学知识算是一窍不通,你也不明白他这是被使用过度了还是得了什么病。
你觉得这种伤势应该由专业的医生处理才对。
你正犹豫要不要劝说他去医院,他却向你晃了晃屁股,说:“操操母狗吧。”
你一整个震惊住。
008
你发誓,你的人生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让你手足无措。
该有什么反应,好笑还是愕然,讶异还是无语。
你捡回来一只受尽了虐待的小狗,它身上满是伤痕,心灵上更是创伤无数,它看到你抬手就以为你要打它。
可你能怎么办,你只是一时好心,你又不能收养它。
劝说他去医院的念头被那一句话就给打消了,先不说他是否愿意露出伤口给其他人看,就说你原本的计划甚至都没有给他上药这一环。
你一开始只是带他回家躲一晚,第二天就让他走的。
怎么现在还要投入更多的时间和金钱去救助他了,是他的哪个举动让你的圣母心开始散发光辉了。
你深深自省了一番,而后决定不再多事。
你拆开了一管消炎杀菌的软膏,右手戴上了一次性医用手套,然后就给他上药了。
冰凉的手套接触到他后穴时,他还往后迎合了一下,但那只手指并没有探入他身体里,而是尽量轻柔的在他穴周打转。
他有些诧异,略微扭头看了你一眼。
你脚边放着一堆散落的药盒,都没有开封,还有些在那塑料袋里半隐半现,他似乎这时才意识到你之前想干什么。
他看了你一会儿才把头扭回去。
你正式上手给他擦药之后,就觉得没什么好害臊的了。
你重新挑了支更温和些的软膏,对他说:“不好意思了,你忍一下。”
然后就将粘着药膏的手指探进他后穴里。
他的肠道比穴口要热一些,手指在里面转了一圈,药膏就直接化成水了。
你几次抽出又探入,深深浅浅的并不是很熟练,因为他里面肿胀紧致,两只手指探进去还没有到达要涂的地方,药膏就化了。
他开始喘息,像是忍着痛。
', ' ')('你当做没听到,硬是涂完了该涂的地方,才把手指彻底抽走。
你开始给他后背的鞭伤涂药。
实际上这些鞭伤已经在愈合了,但是上一场暴力崩开了不少伤口,你看着血痂勉强还粘黏在他皮肤上,露出底下暗红或粉白的伤痕。
你小心翼翼地剪掉了一些要脱落的血痂,用医用棉签粘着碘伏在他伤口上消毒,药水渗入伤口,疼得他背上肌肉不自觉的抽搐。
他偶尔也会发出几声隐忍的痛呼。
你只能跟他说,“忍忍。”
你给他上了消炎止血的药,不敢给他绑绷带,怕到时候绷带粘着皮肉。
人要有自知之明,你对医学知识所知甚少,你只能给他进行简单乃至简陋的处理。
他肤色太白了,那些伤痕被雪白衬托得有些触目惊心,但这更增添了他的美丽。
他如此残破,要么激起人的施虐欲,要么激起人的怜悯心。
你是后者,但之前遇到他的人里可能没有后者。
你叫他坐起来面对着你。
他从善如流,慢慢起身翻坐了过来。
你没去注意他的表情和他看你的眼神,他身上有更值得你关注的地方。
比如那两粒异常肿大且往外渗血的乳头,以及他布满牙印和乌青的胸膛。
你视线下移,看到他明显才长出来的短毛和疑似被虐过的阴茎。
完全不用猜测,他所经历的一切以伤痕的形式呈现在你面前。
他的身体和他坦然向你敞开腿的态度,都彰显着他是个被人玩烂了的玩具。
你举着棉签靠近他,仔细地替他消毒,然后给他上药。
他的乳头一直都是个硬粒的状态,因此你能看清他乳头上的小孔,那里显然被刺穿过,孔的大小不太正常。
你不带任何情色的目光去看待他,你觉得你此刻的心态与那些阅尽千帆的白衣天使们相比也毫不逊色。
大概是你的淡定麻痹了你自己。
等你头顶响起一声轻哼把你惊醒的时候,你已经像个泌尿科值班医生一样尽职且专业的托起了患者的小兄弟。
你无意识中已经把那根小东西从头到尾撸过一遍,以确定它大概的状态了。
他双腿轻微地颤抖起来,不知道是疼还是别的什么。
你没法像医生一样确定小东西内部有没有损伤,但你大概摸出来它里面没有藏东西。
听说有些变态喜欢玩弄尿道,往那个小孔塞些串珠之类的。
好在他没有遇到……
你看着他微微张大而且发红的尿道口,觉得有必要改个口。
那里看起来像是感染了。
或许前不久那里面还塞着东西,只是后来抽出来了而已。
男性的尿道十分脆弱,为避免将来它的功能受到影响,也秉承着一颗自省后仍然决定送佛送到西的慈悲心,你开口劝了他。
“明天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吧。”
可这个人只是有选择的接收消息。
他有些惊喜的问你,“我……可以待到明天?”
009
他的惊喜让你沉默。
你最终点点头,对他说:“可以,但是我不会摘下你的手铐。”
“没关系。”他笑起来,又对你说,“谢谢你救我。”
“我要带你去医院。”你又说了一遍。
他一副并不太在意的样子,就“嗯”了一声当做答复。
你默默叹气,继续处理他身上的伤。
你能感觉到他的目光时不时会停留在你身上,但又会很快移开,然后再挪回来看你一会儿。
你并不关注他这一举动,你只忧虑过两天该怎么把人送出你的家门。
如果他有心要赖着你,那你是没办法逃脱的,因为你的住址他已经知道了。
这很糟糕。
一个独居女性的住所被一个身份不明又人品未知的男性得知,是一件很有风险的事。
毕竟你很难知道他会不会突然有一天拿着刀闯入你的家门,不管他到时候是求财还是单纯报复社会,你都反抗不了。
受过创伤的人,多少会出现点心理问题,你必须更谨慎的对待他。
你叫他把腿打开些,你认真地给他大腿内侧的烫伤涂药。
或许是冰凉的药膏缓解了他身上伤口的疼痛,你明显感觉到他对你的态度放松了很多。
你处理好他的伤之后,替他围了一块毛毯遮羞。
虽然他对自己光溜溜的好像没什么意见,既不别扭,也不羞耻。
但你没有要看人遛鸟的爱好。
你猜测他可能自流浪到此地之后就没怎么吃过东西,所以你问他,“你想要吃点什么吗?”
他停顿一下,有些犹豫的回复你,“我想喝粥可以吗……会不会麻烦到你。”
你摆摆手,转身去厨房给他淘米煮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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