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伊甸想要息事宁人,胡说八道:“细嚼慢咽有助于消化,你们也都慢点儿吃。”
为了不让陈曲再告状,徐伊甸就尽量吃快点,但是溃疡的位置实在是太尴尬,吃了一会儿疼得鼻子发酸,就没忍住抽了两下。
蔺珣把汤匙放下了,“到底怎么了。”
“干嘛这么凶啊……”徐伊甸小声说,“我嘴疼。”
……
“我嘴疼,要亲亲才能好……”
……
蔺珣的目光忍不住地落在徐伊甸的锁骨间,那小银珠一晃一晃的。
“为什么嘴疼?”
徐伊甸低头搅着碗里的馄饨,“长溃疡了。”
……
“你看!这溃疡多大啊!!能不能申请吉尼斯记录了!”
……
一阵刺痛袭来,蔺珣揉了揉太阳穴,挪开了目光,“陈伯,家里有药吗?”
陈伯还没回答,徐伊甸就先拼命摇头,“不用药不用药,吃冰激凌冰一冰就能好。”
……
“蔺珣,我想吃冰激凌,想吃小蛋糕!你知道吗?包治百病的包就是奶黄包!”
……
蔺珣猛地起身,桌子上的小砂锅们全都跟着一哆嗦。
徐伊甸那一碗馄饨还半满着,洒出不少汤来。
看蔺珣脸色真的不好看,徐伊甸忍不住地担心,“怎么了?你是不是不舒服?”
蔺珣阴沉着脸,一言不发地上楼了。徐伊甸有些忐忑地跟在他后面,却听见书房的门重重一响,几乎整个楼道都为之一震。
蔺珣靠在门后,用掌心压住了几乎要炸开的额头,仿佛里面装满了沸腾的岩浆。
这种程度的疼痛是他所熟悉的,却不曾发生在重生之后。
他皱着眉想要抵抗,那疼痛却不依不饶地往他脑袋里钻。
“蔺珣。”门外的声音怯怯的,很担心。
“蔺珣。”同一个声音更虚弱也更亲热。
“我又长溃疡了,你看看,啊——”男孩盘腿坐在床上,张大嘴,特别骄傲,“你看你看!这是我长过的最大的溃疡,你长过更大的吗?”
“我不看。”床边坐着的人正在削一个苹果,头也不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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