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三个人回到了酒店房间。
他们在外面逛了一整天,郁初虽然有点累,但是他的心情却很好。他总感觉这是他这段时间以来第一次这么放松。
他坐在床上,慢慢地躺了下去。
他看着谢知行和谢知远,和他们聊起了自己家里的事情。
“其实我现在还是会想起她。”郁初说,“之前想到她的时候总是会很难受,但是现在再想到她好像没有之前那么难受了。”
他想自己应该是有些想开了。他站在那栋老旧居民楼前的时候就在想,他这一次是真的要把那些事情都抛弃掉。
郁初以前没有这样直接把旧事说出口的勇气,他总是要靠其它东西才能让自己稍微鼓起勇气开口和其他人诉说。
像是酒精,他往往是喝了酒之后才敢和别人讨论这件事。
今天他在赫尔辛基的街头漫步。他没有任何目的地,只是随意地在街上散步。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但就是这样的感觉,让他的精神放松了很多。
郁初侧躺在床上,他深吸一口气,随后慢慢地将它呼出。
或许他应该早点向公司请假然后出来旅游散心。过去的这几年里他太忙了,忙得他没有多少休息的时间。总是在赶往下一个工作地点的路上。只是他这个工作性质和普通的工作不一样,他不能随意请假。
这样想着,郁初甚至开始觉得自己得感谢这次骨折。
因为骨折,他才有了这次休息时间。
郁初觉得自己的想法有点莫名其妙,他没忍住,抓住枕头,闷住自己的脸,轻轻地笑了一声。
他说话的时候,另外两人就坐在不远处看着他。
也是在这时,郁初听他们提起他当时坐在窗沿被抱下来之后又精神崩溃的事情。
他的确对这件事没有多少印象。他那天的记忆很模糊,不记得自己都做了什么。
但是他记得自己第二天很难受,整个人精神恍惚的,还很想吐。
谢知行和谢知远说他那天是被注射了药物才冷静下来,这么一想,他那天难受都是药物的作用。
他这时候才明白为什么这两个人这段时间一定要跟着在他身边。
郁初沉默片刻,然后说:“谢谢你们。”
大概是看他现在状态不错,谢知行顺势提出了让他去做心理咨询的建议。
“如果你不愿意也没事。”谢知行说,“但是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帮你去联系。”
郁初看着房间内暖黄色的灯光,又转过身去看趴在椅子上的小夏和小秋。
他之前也想过要去心理咨询,只是这样的想法出现后没多久就被他自己否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