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她献上了只用丝锻捆扎的小捧鲜花。罗的眉眼肉眼可见地舒展开来,而后欣然接过花束。
“还是说您只是希望我再重复一次我对您诚挚纯粹的爱意,哪怕去除性的因素也坚不可摧呢?”她俯身在罗的另一手上落下亲吻。
“倒也没必要假设‘去除’。良好的#生活不也是维系婚姻的重要因素吗?”
“那看来我们的想法有些微的不同。我的话完全没有也不是不可以。”布兰缇微笑,“虽然就当下而言,我也确实享受无与伦比的亲密体验。”
“早上好,卢卡斯。”布兰缇完成了这一系列问好送花吻手的操作,这才侧过脸来给他打了个招呼。
“早上好,大姐。”卢卡斯阴阳怪气,“感谢您百忙之中还顺带着问候了我一句。”
??
他俩的话题在卢卡斯看来算得上是相互冒犯,本来还挺令他心惊胆战的。无论是#气娃娃的垃圾分类标准,还是关于男性*功能水平的探讨,稍有不慎就会变成掐架炸火的展开。中年夫妻原本就容易拌嘴吵架,这时候再涉及到一些类似于【*萎是男人的福报】这种牵涉到男性自尊的话题,真很容易翻车到难以挽回。
但莫名其妙的是他们的对话却和可丽饼是应该放咸口沙拉酱还是甜口巧克力奶油酱的这种讨论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诶等等。
甜咸派的话题之争是不是也挺容易吵到翻车来着?
卢卡斯陷入沉思。
当他抬头结束这短暂的没营养的思考的时候,看见布兰缇正抬起手来,似要触摸对方的发丝。而那个高傲冷峻的特拉法尔加医生,则矜贵又自然地稍稍放松了肩背,微微低下头来方便她的触碰,像是无数次这样做过一般。
可这垂着眼睫,眉目温和的样子,却没让卢卡斯起一身鸡皮疙瘩。不知是不是对这个天才外科医生滤镜太厚的原因,卢卡斯反而觉得这种和冰冷刀锋无关的独特侧面更加令他好奇。
伏特加那样强劲的烈酒固然惹人心醉,但冷不丁看到一款多汁甜美的莫斯卡托,不也很好吗?
“卢卡斯。”布兰缇打断了青年飘荡的思绪,“你现在会开枪了吗?罗有没有教过你?”
“佩金哥教过我。”卢卡斯回答,“但我的准头不好。”
“你的准头不好,不会是指两百米开外只能打到苹果而打不中瓜子这种过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