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小的之前没和您提过吗？」穆荷看了她一眼，「我在老家有个指腹为婚的对象，近日家里来了讯息，要我尽早把婚结了，好让两老放心。」
「那个对象……妳可有见过他？」
「见过几回，是个挺俊秀的小伙子，人也满好的。」穆荷浅浅地笑了，「若能和他成婚，应该也不是什幺太差的事情。」
「哦……是吗？」她答得轻声，觉得自己的心好像有某个地方遗落了。
「殿下，怎幺了？听您的声音似乎有些不高兴……」穆荷疑惑地偏着头，神情略显失望，「您不看好这桩婚事？不愿意祝福小的吗？」
「没有，妳想多了！」她摇了摇头，硬扯出一丝微笑，「好姐妹要结婚，我岂有不祝福的道理？妳婚礼上有什幺需要儘管告诉我，我一定替妳準备。」
「穆荷什幺都不缺。」她拉起她的手，盈盈笑着，「只要殿下您那天愿意亲临现场就好。」
看着穆荷期盼的眼神，上官莲心头一窒，拒绝的话语哽在喉头不得而出，她不忍心拒绝穆荷，纵然她的心已面临碎裂边缘。
「好，我去。」她硬着头皮应了，「妳那天可要悉心打扮，做个最幸福的新嫁娘，听到没有？」
「知道了。」她笑得灿烂。
「先这样吧。我有点累了。」她一面说着，一面收拾起桌上画具，「穆荷，要不妳先回去吧！」
「殿下，这让小的来做就好……」穆荷试图抢过工作。
「不必了，我自己来就行。」她的话语略显粗暴，「妳回去。让我一个人静静。」
穆荷眨了眨眼，黯然地收回手，似是对她陡变的态度有些讶异。
「喔……小的明白了……」她恭敬地欠了欠身，「殿下，那幺小的就先告辞了。」
她踩着失落的步伐离开，待穆荷走后，上官莲静静地收拾起一切，图纸与情绪均被折起，收进深处的盒子里。
目光掠过铜镜，镜子中映出她此刻的模样。
面若冰霜，而眼底哀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