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秦晋，然后他半信半疑地让开了。
秦晋弯腰，拿过电脑，飞快地敲了一会键盘，然后他问：“文件叫什么名字。”
顾明臻唔了一声：“新建文本文档。“
？？？
秦晋一边摇头笑着舒服一边敲打道：“你这可真是朴实——哦，找到了。”
顾明臻连忙凑过来一看，果然，屏幕上显示着被删除的一个文件。
秦晋随手点了恢复，然后道：“看吧，你自己不小心还疑神疑鬼的。”
而顾明臻则在这个时候皱了眉，“秦总，你看看文件被删除的时间。”
秦晋本来没注意，这会他便定睛一看，看完之后，秦晋眉头也缓缓皱了起来。
这个时间，顾明臻还跟他一起在吃包子，怎么可能……
第77章 从前
“看来给你找的这个助理手脚不太干净。”秦晋默默下了一个这样的结论。
但顾明臻自己早就心知肚明了。
不是助理的问题, 而是秦晋这边出了内鬼，不过秦晋肯定也是觉得自己的人没问题的。
想到这, 顾明臻知道有些事再隐瞒下去对彼此都无益，所以抿了抿唇，道：“我猜是林衍干的。“
秦晋听到顾明臻这话, 顿时皱了眉头，“这种事情不能乱猜吧。”
顾明臻自然知道秦晋的顾虑, 但既然林衍已经做到了这一步，顾明臻也没有必要藏着掖着。
所以沉默了两秒, 顾明臻把那天的事情说了出来。
秦晋听着顾明臻平静的陈述，表情裂了。
“他居然敢绑架你？他真的疯了吧？”
秦晋看了看顾明臻, 发现顾明臻的脸色虽然稍有波动, 但仍是非常平静，不由得摇头叹了一口气道：“你可真是火烧眉毛都一点不着急。”
“我要是不着急也不会把这件事告诉秦总你了。”顾明臻垂了垂眼，伸手有点疲惫地按了按额头, 道：“如果不是到了现在这种地步，我是打算继续隐瞒的。”
秦晋：……
“为什么想要隐瞒？”秦晋皱眉问。
顾明臻这个时候看了看四周，然后道：“秦总还是换个地方说话吧。”
秦晋听顾明臻的语气, 知道他是打算把事情和盘托出, 所以点了点头, “好, 我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二人回到了卧室，关上门，顾明臻坐到床边, 方才开口道：“不想说的原因有三，一个是我没有证据，二是林衍的目的也很明确，并不是我负担不起的，三是……我不确定告诉秦总之后，秦总是不是会帮倒忙。”
顾明臻倒真是实诚，也不出他所料，这些话说完，一旁秦晋的脸色就十分难看了。
不过秦晋也知道，顾明臻就是这样的性格，实话不好听，但也比隐瞒好。
所以缓了缓，秦晋又问：“那为什么现在又愿意说了。”
顾明臻看了看秦晋，道：“因为我不想无关人士被牵扯进来，也不想秦总你被误导了。”
“就这些？”
秦晋显然有些不满意顾明臻的答案。
而顾明臻这个时候便默默笑了笑：“当然，秦总目前的表现让我觉得自己是可以相信秦总的。”
这句话多少有点傲娇和勉强的意思。
不过秦晋听了已经很满意了。
所以他沉吟了两秒，没有再计较什么，而是道：“所以你想怎么办？”
“不怎么办？”顾明臻淡淡道，“我们没有证据，能怎么办？”
秦晋哑然。
“再说了，秦总你也不希望跟林衍撕破脸吧？而且如果是为了我的话，传到秦伯父那里铁定是秦总你自己理亏。”
说完这句，顾明臻笑了一声，“所以，就装作什么都没发生，暗中防备就好。”
秦晋其实也是这么想的，但他没有想到顾明臻的思维跟他如此同步。
沉默了片刻，秦晋低声道：“这次委屈你了。”
“这有什么委屈的。”顾明臻失笑，“林衍也就是口头上威胁我，真的动，他是不敢的。”
“说的也是。”
秦晋说完这句话，静静看了顾明臻一眼，顾明臻神色倒是十分安然，他忍不住便伸手抚上了顾明臻的侧脸。
“我倒真是很难想象，你如果失态会是什么样子。”
秦晋眼神有些漂移地道。
顾明臻听到这句话，眼神微微冷了冷，末了他却笑了：“谁失态的时候都不会好看，秦总应该不会想看的。”
秦晋近距离地观察着顾明臻那平静黑亮的眸子，目光一动，就忍不住低头吻了上去，顾明臻睫毛颤了颤，倒也适时地闭上了眼。
现在秦晋站在他的一边，想来林衍也不敢过于为所欲为了。
刚才顾明臻故意没说林衍朝他提的条件，因为他知道，如果自己说了，秦晋就是再容忍，心里也会有个疙瘩。
与其这样，倒不如隐瞒。
至少现在他跟秦晋好不容易达成了某一个程度上的和谐。
·
到了晚上，吃完晚饭，顾明臻就盘腿坐在柔软的羊毛地毯上敲着电脑，他要把之前那些没有完成的部分都写完。
秦晋就在他的一旁默默看着。
偶尔提出一点意见，然后戳一块水果塞给顾明臻。
秦晋这种做法倒让顾明臻自己恍惚生出那种在民国时候被人服侍的感觉，只不过没有哪个服侍他的会这么大胆，喂了一口还要凑上来亲一口。
“那段历史我也了解过。”秦晋忽然开口。
顾明臻打字的手顿了顿，回头看他。
“沈凌生得很不错，又跟司令有那样的关系，儿子学老|子，李潇喜欢他倒是很有可能。”
顾明臻听到这，挑了挑眉，掉头继续打字——他还以为是什么新鲜的分析。
“可我总觉得沈凌喜欢的人应该是李兴。”秦晋如是说。
咔擦一声，顾明臻手滑，打错了一个字，然后他就按了删除键把错字给删掉，淡淡问：“为什么这么说？”
“沈凌太自负了，所以他自己可能都没有正确认识自己的感情。在外人看来，他对李兴，就像诸葛亮对刘备一样。”
“什么？”顾明臻脸上的神色稍稍起了点变化。
“沈凌哪怕是最后卷了司令的资产逃跑也没有把对自己有威胁的李兴赶尽杀绝，而是还花钱送他去了日本留学——”
“或许只是相处久了，不忍心。”顾明臻默默打断了秦晋的话。
“李兴写过一篇回忆录，你应该没看。”秦晋瞥了一眼顾明臻，眸中带笑。
“什么回忆录？”
秦晋微微出了一口气，道：“李兴不是后来回国当了医学教授吗？那个时候沈凌跟李潇基本上都被打成了无恶不作的军阀。李兴在晚年的时候就出过一本回忆录，里面讲了很多沈凌的好话。说他在日本读书的时候沈凌总是寄钱给他，还给他写信告诉他国内的局势如何，让他安心读书不要回来。”
这……
秦晋说到这里，顾明臻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