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好聚好散吧。
虽然顾明臻也想过得好，也想往上爬，但退一步讲，没有秦晋，他也不是活不下去。
叮咚。
手机开机完毕，进入了初始页面。
屏幕摔出了几条裂缝，不过还好，触摸屏没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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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明臻没有多思索什么，直接拨通了秦晋的电话。
反正现在已经决定断了，就不用在意自己的身份，小心谨慎什么的，其实都不是顾明臻的作风。
电话响了一声就接通了。
显然，秦晋也在等顾明臻的解释。
“喂？”秦晋的低沉的声音在电话听筒中响了起来。
顾明臻听到秦晋的声音，微微笑了笑，然后他用手指卷了卷自己的衣角，道：“秦总，今天的事情我很抱歉。”
“哦？”秦晋的语气带着一点笑，似乎刚才并没有发生什么大事。
顾明臻摸了摸下巴，语气十分平静地道：“秦总，咱们好聚好散吧。”
电话对面突然沉默了。
顾明臻知道，秦晋大概也没想到自己会这么果断，所以也没有着急，就这么不慌不忙地看着眼前碎了一地的玻璃渣，等着秦晋的回话。
过了一会，秦晋开了口，语气倒是也没有多紧张，只道：“不要闹脾气，改天我让徐斐给你道歉。”
秦晋这话倒是很让顾明臻意外，也让顾明臻有点不爽。
闹脾气？
谁跟你闹脾气？
不过让徐斐道歉这一点倒是让顾明臻有点欣慰。
好歹好聚好散之前给自己挣了点面子。
但顾明臻现在也不在意了，他只是很好脾气地笑了笑，然后道：“秦总刚才不是没看到吧？我跟前辈已经闹成那个样子了。不管怎么说，我打人都是我不对。所以咱们断了，您也好跟前辈交代不是吗？”
秦晋听着顾明臻的话，低笑一声，“你什么时候说话也这么夹枪带棒了？”
说完这句，秦晋又道：“徐斐这个人是有点疯，他说那个话应该不是出于本意，你——”
“秦总咱们把话摊开来说吧。”这是顾明臻第一次，毫不客气地打断了秦晋的话。
秦晋在对面愣了愣，然后他淡淡道：“你说。”
听出了秦晋语气里的不高兴，顾明臻反而笑了笑，然后淡淡道：“实话实说，我觉得徐斐就是个神经病。而我这个人呢，性格不太好，不喜欢跟神经病周旋，但偏偏徐斐又是秦总您心尖上的人，所以我想了想，还是我跟秦总断了比较好。这样秦总您损失比较小。”
顾明臻这次没有再客气什么，直接称呼了徐斐的名字。
而秦晋似乎也没有料到平时最乖的顾明臻也会说出这么‘泼辣’的话来，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回应。
顾明臻这会倒是很耐心，破罐子破摔呗。
然后他就这么一边摸着下巴，一边等着秦晋的回话。
过了大概半分钟，秦晋道：“你说的都是真心话？”
“是。”
顾明臻现在已经懒得多费口舌了。
大概也听出了顾明臻语气里的不耐烦，秦晋提出了下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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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自己呢？你自己心里也是想跟我好聚好散？”
作者有话要说：520快乐~~爱你们~评论发红包哟
第36章 真相
顾明臻听到这句话, 思考了一会，然后他淡淡笑了一声, 道：“如果没有这件事，我应该不会这么想。”
顾明臻这句话说完，秦晋那边很是沉默了一会, 最终道：“好好休息吧。”
“嗯。”
“晚安。”
“你也是。”
说完了这三个字，顾明臻没有再等秦晋回应什么, 便自己挂了电话。
不拖泥带水，免得别人以为他矫情, 故作姿态。
坐在沙发上想了想，顾明臻给秦晋发了一条短信过去。
有些话, 在电话里不太方便说, 书面可能更好一点。
——秦总，这次的事我有不对之处请你多包涵。之后我不能履行义务，所以您也没有必要再给我承诺的那些东西, 如果因为这件事，您对我有什么不满，该收回去的也可以都收回去, 我绝无怨言。我是由衷地希望可以好聚好散, 也希望秦总不要因为我跟徐斐之间的误会对我产生不好的看法。
发完这条短信, 顾明臻说实话是有点肉痛的, 但他毕竟打了秦晋心尖上的人，总得表个态，不然以后走在路上被人绊跟头, 那就惨了。
而这边，秦晋看着顾明臻这条短信，可以说是感慨，也可以说是哭笑不得。
他万万没想到顾明臻居然算得这么清楚。
表面上恭恭敬敬的，事实上这话就等于在说——我跟你拜拜了，全都是徐斐那个贱人的错，你要是因为徐斐的事报复我，你就是个食言而肥的伪君子。
秦晋看着那条夹枪带棒的短信，竟然默默笑了一会，然后他正色回复了过去。
——给出去的东西就没有收回来的道理。戏你照旧拍，也不要因为这件事情生出什么不好的情绪来。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没要必要闹成这个样子。
秦晋最后一句话，已经是他能够给出的，最大限度的挽回了。
而顾明臻看到这条短信，自己笑了笑，倒是放了心。
秦晋果然还是有点肚量，至于后面的半条，顾明臻自动忽略。
只要徐斐不拜拜，让他跟秦晋做单纯的肉|体交易他都瘆得慌。
——谢谢秦总。
秦晋看到这个‘谢谢’，总觉得自己要是不做点什么，顾明臻恐怕就真的要跑了。
看起来是个兔子，其实是个狐狸，出了事，跑得比谁都快。
想着，秦晋准备再安抚顾明臻两句，可偏偏在这个时候，徐斐的电话进来了。
看到徐斐的电话，秦晋的目光就冷了好几度，他迅速地按下了接听，然后把听筒移到耳边。
“徐斐。”秦晋的语气很沉。
“顾明臻他打我了。”徐斐显然怒气未消，他现在正坐在沙发上，用冰袋敷脸，助理也被他赶了出去。
“你不要再胡闹了。”秦晋冷下了脸，淡淡道。
“你居然向着他？”秦晋的态度让徐斐有点意外，随即他冷笑一声，“秦晋，你该不会是移情别恋了吧？”
“你自己做的好事，跟我有什么关系。”秦晋冷冷道。
徐斐哼了一声，别过脸，有点咬牙切齿地道：“那个顾明臻是不是床上功夫很好，又会卖惨又会讨你欢心，所以——”
“徐斐你够了。”秦晋沉声打断了徐斐的发言，然后他静静出了一口气，“跟别人无关，是我实在受不了你了。”
徐斐有些傲然的脸色骤然凝滞，随后他的声音也冷了下来，仔细听，还能听出一丝紧张。
“秦晋你什么意思？这件事不是我的错！”
秦晋听着徐斐蛮横固执的话，再次淡淡叹了一口气，然后他低声道：“把你要的东西拿走吧，我留不住你，也不想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