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确定这一切是否跟严修有关,眼前的人如果是江柏舟也就罢了,她可以打商量,可这人有刀俎天下的权力,若她无凭无据的猜测给严修带来麻烦,那便不好善后了。
思忖了一会儿,忽地将江风抱起来塞他怀里,“你帮我看着他,不许他出去,我去找严将军。”
景鸾辞神色微微戏谑,“有危险?是冲我而来的?”
阮木蘅一时不知道说什么,瞪了他一眼,开门出去。
下了楼,满堂的桌子都坐满了,可这些人不闲聊,也不拼酒,默默地坐着,空气中有一丝紧绷,连她踩在木板上的响动都显得突兀。
阮木蘅装作自然地环顾了一圈,没见严修,便出了驿站,前院他们的马车已套好了,给他们赶马的马夫正在刷马毛。
她不由一愣,“怎么今日便要走?严将军呢?”
葛三见她忙放下手里的活计,“正准备去找姑娘呢,前方入河西的黑岭关发生动乱,有贼寇火烧箭楼,企图闯入关内,严将军收到信号,先我们一步赶着去了,事情紧急,来不及亲口交待姑娘,只给老奴留了话,说若前方无事,会谴人来告知,今日便可正常出发,若无人来,让姑娘安心等待,切莫轻举妄动。”
过了黑岭关,到河西,就算西境内了,出了变严修赶过去瞧也合理。
阮木蘅颔首,边问了葛三几句前方的状况,边到处观察,大门处那三三两两贩夫走卒打扮的人,仍在近处徘徊。
她心中疑虑,想着验证一番,故意晃荡着往门口走,果不其然,那些插科打诨互相调笑的人全都注目过来。
阮木蘅被看得头皮发麻,停了一步,接着往前,要踏出门时,忽而一人从后赶来,虚虚地阻挡住她,脸上笑得一派和气。
“水云姑娘这是要去哪里?”
前来阻拦的是驿站的郭老板,她眼风扫向他,回报以笑道,“店内待得烦闷了,出去到处走走。”
“姑娘还是不要乱跑,待在店里的好,进来西夏异动,有一股贼寇在这地带流窜,说不好会伤着姑娘。”郭老板若无其事地道。
阮木蘅从善如流,“哦”了一声,止步返回,漫不经心地道,“难怪郭老板要布兵在此处设防了,原来是顾忌到我们的安危,真是多谢了。”
郭老板猛然一惊,立时又浮出笑容,“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