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弄和撩拨而深感愧疚。
她握住谢衡玉的手,闭眼凑近他的脸颊贴了贴:“这是什么?”
谢衡玉顺从地仍由她的神识进入自己私密的识海,公文上枯燥的内容在池倾眼前迅速铺开,她撇了撇嘴,小心地将神识抽离,嘟囔着道:“这个呀,我没兴趣。”
谢衡玉轻轻笑起来,揽着池倾的腰将她抱坐在腿上。他眼前的白绸在室内已不太佩戴,只是那双星灰色的眼睛仍有些暗淡无力,谢衡玉温柔地抬眸瞧着池倾,目光软得仿佛朦胧的春雾:“你从来不爱管这些,刚刚又在好奇什么?”
池倾笑着亲亲他的眼睛:“我还以为是什么喜帖啊,请柬之类的……”
谢衡玉动作顿住,桃花眸不安地瞧着池倾的表情:“喜帖么?”
池倾若无其事地移开目光,作势就要从谢衡玉膝上起来:“随口一说啦。”
谢衡玉掌下用了几分力,将她桎梏住,声音低了些:“什么意思?”
池倾托着下巴,拿起一旁的毛笔,沾了墨在空白的宣纸上涂涂写写:“我要给姐姐写信。”
“写信做什么?”谢衡玉顺着她的话问下去,语气却显得有些焦虑。
“写信……让她找个时间来谢家呗。”
“来谢家做什么?”
池倾搁下笔,咬着牙望向谢衡玉:“来谢家见证妹妹的终身大事。”
谢衡玉脸上显出了一阵近乎呆滞的空白:“终身大事?”
池倾失笑,狐狸尾巴晃啊晃:“算了,你是真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谢衡玉盯着池倾刚刚在宣纸上随意勾画的一团乱麻,沉默了许久,突然道:“不行,不能算了。”
他拾起她丢下的笔,重新取过一张信纸,端端正正地写下“妖王亲启”四字。
池倾眼疾手快地一把躲过,攥着信纸失笑:“你,你想干嘛?”
谢衡玉的神情很无奈,他的双眼并未完全恢复,目之所及的世界多是灰蒙蒙的样子,可池倾此刻在他触手可及之处眉眼俱笑,鲜活得像是温柔的太阳,他光是瞧着她,就觉得汹涌的心境平和很多。
“叫姐姐来。”在池倾印象中,谢衡玉从未直接唤过烁炎“姐姐”,这是第一次。
她心头跳了跳,生出一种极微妙的欢欣,狐狸尾巴却得寸进尺地露了出来:“姐姐可忙了,没有大事是不会离开圣都的。”
“是大事,”谢衡玉沉了一口气,“是你的终身大事。”
“啊……”池倾装傻,“我之前都是说着玩玩的。”
谢衡玉气急了,把池倾拉过去,伸手轻轻敲她额头,声音却低了下去:“可是,我是认真的。”
池倾捂着头,凑近了去研究他的表情,一声声地无奈地唤他:“谢衡玉,谢衡玉……”
她现在很宠着他了,甚至会把狐狸尾巴掏出来给他薅:“我也是听唐呈说的,你想成婚了?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