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孩子,想法和旁人是不一样的。她们不觉得自己被困在其中,或许还想拉着您在这条路上继续走下去……若您告诉她们您的计划,或许就再也没有逃离的希望了。虽说……那也不是她们的错,可如果您放弃了那个机会,或许这辈子就再也走不出那里了。”
池倾闭了闭眼:“又错了,我当时可没想那么多,是她们挡了我的路,所以我杀了她们,就这么简单。我这样做了,也没有后悔过。”
“我明白,我也有遇到过类似的事情,可
我因为可怜她……没有像您这样坚定地选择自己,所以,我现在后悔了。“阮鸢扶着池倾,认真地看着她,小声恳求道,“圣主,我能跟在您身边吗?我不会挡您的路,我发誓,我会替您保守秘密,永远和您站在一起。”
池倾看着她,许久之后,轻轻笑了起来。
藏瑾死后,她终于又找到一个人,与她秉性相近,与她狼狈为奸,蛇鼠一窝。
第38章 第38章“你心怀鬼胎,非死不可。”……
池倾抬起手,指尖落在身前女子的脸上。
那是一张极度苍白消瘦的脸,颊边没什么肉,脸皮几乎贴着骨骼生长,许是在溶洞待久了,触手时肌肤也没什么温度,给人的感觉……像是在摸一张死人脸。
“中计?!”眼前这消瘦的女人显然惊了一瞬,但很快那惊诧便被随之浮现的疑惑全然覆盖,“圣主,是有哪里不对吗?”
池倾想,当然不对,毕竟真正的阮鸢在得知她杀了人这件事后,绝不会如此淡定地,说出“那就好”三个字。
她暗地里咬了咬舌,调动体内妖气,又倒逼出了一口鲜血,整个人仿佛备受折磨:“公仪家这样折磨你,或许本就不是为了七伤花……而是故意寻了个由头,要与妖族撕破脸了。”
女人闻言微惊,显然没有想到池倾会冒出这样的念头:“圣主,公仪家再厉害,也不过是修仙界世家之一,又怎会直接与妖族闹掰呢?”
池倾伸手握住女人的手腕,怒道:“你被放在这样一副将死之躯中,我为入狱救你,更受了不轻的伤。他们已知你我身份还敢如此,难道不是有意挑衅?!”
女人摇了摇头,没控制住表情,眉宇间闪出几分疑虑来:“圣主,我也就罢了,公仪家人怎敢伤及圣主呢?!”
池倾却不依不饶:“什么叫你也就罢了?我虽不通医术,但也知道你这具身子命不久矣,他们究竟对你做了什么?这身子的原主,又是何人?!”
女人踌躇了片刻,似被池倾气势摄住,最终仍道:“这具身子的原主……是公仪襄的夫人。”
池倾挑眉,循循善诱:“那你的身子,现在该是公仪襄夫人的了?”
女人的视线似躲闪了一下:“有、有可能吧。”
池倾紧紧攥住拳,冷冷望向对方,一字一顿道:“那么那位夫人此刻,又、在、何、处?”
周遭氛围倏然冰冷,女人终于察觉到不对,一把推开池倾向后而去,然而池倾的动作却远比她还快——在女人抬手的瞬间,池倾豁然出手,死死掐住对方的脖颈,那动作不像是挟制,更像下一秒就要把女人的脖子给拗断了似的。
“答话!”池倾怒然紧盯着她的眸子,“若再不说实话,我有千种方法,叫你生不如死。”
女人大口地无助喘息着,肌肉痉挛,身体颤抖,整个人活像一只漏了风的布袋,她的身体本就不好,不过被掐了片刻,便连眼神都要涣散开来。
池倾冷冷盯着她的脸俯视须臾,忽然松了手。
女人登时滑倒在她脚边,她眼底划过显而易见的不甘,声音嘶哑,却大笑起来:“我这具身子经不起折磨,你要是动了我,你的大总管,便也活不成了。”
池倾不怒反笑,向下觑着她:“你当我果真拿你没办法么?”
“事到如今,你既然又认出来了,那我也无非一死!”女人朝池倾扬起脖子,眼中的神色疯狂而挑衅,“你若不在乎阮鸢,就杀死我吧!动手啊!!”
池倾歪了歪头,静静盯着那女人,忽然笑了一下:“所以,你千方百计想要取代阮鸢,究竟是为了什么?”
女人一怔,仿佛被她问到痛楚,整张脸都不甘地扭曲了起来:“取代她?她和我有什么区别?她的人生,本该就是我的人生!取代她?真好笑……难道不是她先抢走了我的东西么?!”
池倾微微蹙眉,仿佛明白了一些什么,她顿了顿,在心里缓缓组织着语言,脸上却先露出了一个漫不经心的轻蔑神情:“你和她如何一样?单论她当上花别塔总管的这些年,再有几个你,恐怕都及不上她。”
女人对上池倾的神情,一瞬间血气上涌,苍白的面容顷刻憋得通红,简直像是被气炸了:“我如何不及她?!!凭什么这些年她在妖域风生水起,我却被公仪襄困在那个鸟不拉屎的山寨!若我……若我也有她那样的际遇,如今又怎会落到如此下场!!”
山寨。
池倾眯起眼,脑海中顷刻闪过公仪家侍从带她经过的那几个村落。
她若有所思地看向眼前的女人,问道:“你是南疆阮家四小姐?”
那女人状若疯魔,抬头盯着池倾,痴痴尖叫:“我都说了我不是!我就是阮鸢!我才是真的阮鸢!!”
池倾皱了皱眉头,手刀起落间,一下将她击昏在地。
此人精神状态堪忧。从她口中,怕是再也问不出什么东西,只能先往山寨中寻找线索。
池倾这般想着,俯身将那女人背起,一边往洞外走,一边在心里盘算着:最初公仪汾与这女人搭台唱戏,彼此显然达成了某种协议。
结合这两者所求来看,无非是公仪汾想以阮鸢杀人为把柄,骗取七伤花;而这位公仪襄夫人在取代阮鸢,作假认罪后,又能以池倾亲信的身份脱离公仪家的苦海。
但可惜,这只是理想状态,是个完全把池倾当做冤大头耍的阴谋——公仪汾好歹也是一门家主,不知为何,竟好像从未想过,池倾会一眼察觉出“阮鸢”的不对劲。
于是,就有了池倾与假阮鸢的第一次见面。
第一次见面过后,距今也不过只有大半天的时间。而在这半天的时间里,不知又出了什么差错,公仪襄夫人显然意识到池倾察觉了不对,于是她将计就计,又一次与阮鸢调换,并且如愿以偿地等来了前来劫狱的池倾。
这一次,她显然装得比上次好太多,就连池倾都不得不拿出自己“妖力反噬”的秘密,才试探出了虚实。
公仪襄夫人整天想着和人换来换去,本就很难不疯癫,如今棋差一着、功亏一篑,想不发疯都难。
但好在,通过与她的几句对话,池倾明显感觉到,这第二次“互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