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高层负责人直接下来,亲自带着许特助去查。
五分钟后,周淮律的手机响起,收到了许特助发来的视频。
他立刻点开视频,画面里显示的是酒店过道,江枝穿着黑色的风衣,踩着黑色高跟鞋,打扮明艳,气质温婉,而她的门口,赫然是穿着西服的邵均。
他们一起走向电梯。
驱车离去。
那束花什么时候滑落的他也不知道,他心里只有强烈升起的占有欲,她不见他,不给他机会,把他隔绝在外,却打扮的那么漂亮和邵均出去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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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卖会上,乌泱泱的一群人。
江枝指着荧幕上,正在拍卖的青花瓷片,低声道:“这个就是你爷爷要的?”
邵均点点头,道:“我爷说,没拍下就别回家。”
“出价300万,还有人跟吗?”
拍卖师用英语重复了遍,邵均举牌。
“这位男士350,还有人跟吗?”
拍卖师看向右边:“安先生出价400万,这位先生要追加50万吗?”
邵均还没举牌,他在犹豫,450万买个青花瓷,他觉得有些划不来。
他犹豫的瞬间。
江枝脊背挺直,气质温婉,简单直接:“500万。”
她说五百万云淡风轻,好像只是个零花钱。
等拍卖师落锤,邵均才从惊讶里回神道:“500万不值得。”
他们家是中医世家,虽然五百万也不缺,但是五百万拍个青花瓷,他觉得不值当。
江枝纤细的手指理了理裙子,莞尔笑,轻描淡写道:“邵爷爷前段时间让你去给我外公把脉,这件事我记了很久,这个青花瓷,就当我给邵爷爷的谢礼。”
“等下次我再带我外公来找邵爷爷叙旧。”
言外之意是她这次就不去他家里了。
她把事情做的完美无瑕,说话间,谈吐优雅,气质温婉,邵均忽然就发现,江枝这次和之前,变化有点大,这样果敢的女人,对男人有着致命吸引力。
他收回视线,把心里的那丝丝悸动压下去,道:“他还有找你吗?”
江枝是应了句没有,但是拍卖结束后,走出去酒店的门口时,外面不知道何时,已经电闪雷鸣。
闷声的雷,带着压抑的氛围。
闷了几天的空气,终于要下场大暴雨。
邵均从侍应生手上拿了把黑伞撑起,看向江枝时,却发现她注视着某个地方。
淅淅沥沥的雨声在耳边响起。
寒风伴随雨点洒进来,江枝的高跟鞋微微沾了点水。
她拢起大衣,精致的妆容,面色淡然。
邵均顺着望去。
电闪雷鸣,只见黑色的天空,周淮律站在雨里,西服被打湿,发丝也被打湿,他就这样,冒雨走上前来。
第38章 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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栉风沐雨, 闷雷响动。
身披黑色风衣的女人,长身而立在霓虹灯下,黑色系带束腰,身材曲线完美, 如线掉下来的水珠, 砸在地上弹起来, 水花溅起来弹到黑色亮光的高跟鞋面上。
他没有撑伞,瀑布般的暴雨, 都阻止不了他半点脚步。
步伐越来越快, 不过片刻, 便已经踩上台阶, 走到江枝的身前。
高大的身躯被雨水打湿, 他浑身湿透了,风尘仆仆的模样, 好似经历过千帆沧桑。
周淮律走到江枝面前, 站定。
他低她两个台阶, 与她相同的高度,只是身后依旧在被雨淋,他却丝毫不管,那双眼,自始至终都紧紧的盯着眼前,神色漠然的女人。
他已经一个多月没见到她, 为何变了如此多。
那双眼里,连最后的温情都不剩。
“我在班社等你很久,你不出现, 我刚才去你房间里找你,才知道你出去了。”他在黑夜里开口, 嗓音嘶哑,雨水将他的发丝打湿,他稍显狼狈。
但他的绝美的五官,让他不管在任何时候,都能显出不同的美感,哪怕现在浑身湿了,雨水砸在脸上,这份破碎感,也独他有。
邵均没见过这样的周淮律,他在班社那段时间,他虽然会找江枝,但是却总是高高在上的,后来回到京都后,他从父亲口中了解到的周淮律,是香山澳的周家独子,世家权贵继承人,光是继承人这三个字的含金量,就足够让邵均心颤。
他在京都见过太多的资本,太多的权势家族,但唯独周家,是他去深入了解后,都心颤的程度。
当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邵均想任何女人都会倾心于这种权势,也逃不开这种不管是样貌、还是家世、都格外出挑的继承人的追求,可偏偏,江枝就是不为所动。
她面无表情,好似眼前人是空气,恰好此时,空气中“铛”了声,是侍应生撑开了雨伞,并且很没眼力见的递给了江枝,她对陌生人还带着浅浅的笑意,莞尔道:“谢谢。”
细白纤细的手指轻拿起侍应生递来的伞柄,她举起伞作势要离开了。
这个样子是无视他到底,他后背很凉,是雨水流入背部,但他脊背依旧笔挺,是他不屈坚韧的灵魂。他情急之下、牵住她的手,沉声道:“我想见你,但是我知道你躲着我。”
他嗓音低哑,再次开口:“再给我一次机会——”
江枝不动声色的抽回手,神色淡漠,道:“我想,我那天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她这是还把那天的话用在现在来回应他,周淮律岂会听不明白,他满腔肺腑想说的话都在唇齿间打转,他的心,最近煎熬辗转,看着被她摆脱开的手。
周淮律在江枝身上栽的跟头,一次比一次高,他明明知道她会这么说,心还是碎了满地。
他眼眸渐渐泛起红。
邵均稍显惊讶,不明白为何感情会使他如此,现在酒店人来人往,不少人看过来,能参加拍卖会的,多少有些识人,邵均又想起父亲说过,这位周先生,在香山澳是身份地位是极高的。
人人都赞赏他是位温润如玉的君子。
只见素来温润如翩翩君子的周淮律难得失去理智那般,双目绯红,语塞难掩,极其卑微的道:“真的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了吗?”
又是机会,说了千万遍,他还是死缠烂打。
江枝不愿与他再多说些什么,酒店的目光充满审视,她不愿当个小丑,思量片刻,旋即撑着伞,水滴下来,落在地上,她通身气质温婉,那双眼看他就像是看陌生人那样,红唇吐出两字
——“不给。”
她举起黑色的伞,准备离开,地上全是积水,她穿着高跟鞋行动不便,与此同时,邵均绅士道:“扶着我。”他在她身边,气场却不足她半分。
她颔首,随后挽着邵均的手,宛如一只高傲的黑天鹅,踩着高跟鞋,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