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
脸上的血迹已经干在脸上,洗掉以后还有新的血流出来。
他转身去找医药箱,却看到谢明修站在身后看着他。
“打架了?”谢明修熟稔地找到医药箱,“过来。”
谢玉坐在地毯上,让谢明修给他治疗。
虽然谢明修脸上还是冷冷的,但是手上的温度和力道却让人觉得很温暖。
刚才的模样太吓人,他不想让谢明修看到,还好是洗完了以后才被发现。
但其实谢明修从谢玉一开门他便出来了,只是谢玉着急,没有看到他。
“怎么弄的?”谢明修冷着脸,却还是忍不住担心。
额头上的口子不小,再严重一点只怕是要去医院缝针。
贴上纱布以后,谢玉拉住谢明修的手放在脸上,笑盈盈地说:“哥,你这么担心我,在床上还说要我去死呢。”
谢明修冷着脸把手抽出来,站起来要走。
看来是不能给他一个好脸色,蹬鼻子上脸。
谢玉拉住谢明修的手,将他拉到自己怀里坐着,双手臂圈住他的腰,脸颊轻轻埋进他的颈窝里。
“哥,我头晕。”
“松手,谢玉。”
“不要。”谢玉对谢明修撒娇,紧紧抱着谢明修的腰就不撒手。
“你做了什么?”
“爸知道了。”
作者有话说:
嗯?怎么都这么想看小舅子和姐夫?
第37章
突然间四周寂静。
他停了了许久,放在谢玉肩膀上的手指紧了又松。
“为什么……”谢明修开口时声音有些抖。
他的反应比谢玉想象中平静得多。
“你不明白吗?”谢玉与谢明修拉开一些距离,看着他说,“我不要你和别的女人结婚,我不要你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道德准则困住自己,强迫自己,你真的不明白吗?”
“你太自以为是了,没人能强迫我。”谢明修虽冷静,但眼底却少见地露出一种想要证实自己话的正确性的迫切。
谢玉面色平静地抬手摸上谢明修的脖颈,指腹在裸露的吻痕上摩挲,引发谢明修皮肤的一阵颤栗。
“两个同性恋结婚?”谢玉冷不丁开口,“一个喜欢男人,一个喜欢女人,哥,你找一个这样的女人,只是为了让你自己表面看上去像个正常人吗?”
谢明修被谢玉的手握住脖颈,他能清晰地感知到自己的脉搏在疯狂跳动。
“这些,对你来说难道都不重要么?”
“一点也不重要。”
谢明修没办法再直视谢玉的眼睛,于偏过头去,好一会儿才说:“你不知道躲吗?”
“嗯?”谢玉没有反应过来。
后来明白了,眼睛里的笑意压的都压不住。
“躲了,可是没躲开。”
怎么可能躲呢,他是想让他哥心疼他。
“哥,好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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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什么办法。”
谢玉睁着眼睛看他,眼里亮晶晶的。
谢明修盯着他沉默了两秒,然后破天荒地低头吻了伤口那里一下。
谢玉忍着笑:“哥,我是想让你帮我吹一吹。”
谢明修微愣,随后冷下脸。
可谢玉却看见,他的耳朵红了。
谢玉像抱小孩一样的姿势抱着谢明修回了房。
“你放我下来!”谢明修难为情地说。
谢玉充耳不闻。
很快,卧室里的呻吟响起,断断续续,轻轻地喘息声,这些声音时而低缓,时而高昂,有时又像隔了一层屏障,听不真切。
谢玉很兴奋,谢明修一反常态,没有往常那样抗拒,竟在床上多了些迎合主动。
谢玉被欲望冲击得红了眼,发了狠挺腰抽送。
“慢、慢点……谢玉……”
谢明修很快地受不住,抑制不住的呻吟像催情的药,令谢玉更加停不下来。
入了夜,谢明修悄然睁开眼睛,偷偷下了床。
他披了一件衣服走到玄关门口,意料之中地打不开。
这间房子哪里都找过了,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东西,谢玉甚至连一点点尖锐的东西都拿走了了,是怕他会自杀吗?
明明知道不会有什么发现,可谢明修还是鬼神神差地再次走进了谢玉的房间。
这间房也同样被谢明修找过,什么都没有。
他开门走进去,按下墙面上吸顶灯的开关,谢明修抬手挡住头顶太过刺眼的灯光,适应了酸痛感,才慢慢走过去。
有点灰尘的味道,一丝潮乎乎的气息,令他感到不舒服。
这个房间太久没住人,看来只是简单的收拾一下还是不行。
他打开窗户,夜里的冷风吹进来,他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在窗户边站着,他的眼角瞥到一个东西,有种奇怪的感觉笼罩了他。
柜子门开了一点缝隙,他走过去打开,里面有两件谢玉的衣服,有点不对劲,因为唯独这个柜子里没有从一进门便充斥着的淡淡的霉味。
他看了看柜子的内壁,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他抬手摸了一下,却发出“咔嚓”一声细响。
里面那层是新装的,推开那层板子后,谢明修看到了里面的东西。
那些照片,在沈知的脸上,谢立平的脸上,还有他未婚妻的脸上,鲜红地画着红叉。
边缘位置,订着几张沈知和一个男人的接吻照。
可沈知是直男,为什么……
“哥,在这里做什么?”突然之间谢玉的声音贴着谢明修的耳后响起来。
谢明修不动声色地抽了一口气,感到头皮发麻,后脖颈起了一圈鸡皮疙瘩。
他竭力稳着声音,问:“这是什么?”
谢玉的胸膛贴着谢明修的背脊,一只手臂圈紧他的腰,手指挤进他的手指间,低头在他耳侧,声音沙哑:“你不是都看见了?”
第38章
谢明修想,是他连累了沈知。
“你对沈知做了什么?”
谢玉把柜子关上,将谢明修抵在上面。
“你就这么担心他吗?”谢玉脸上少见露出明显的怒气,“我真的搞不懂你,你明明知道我对你的心思,可你还是会关心我,让我误解,你就这样钓着我的感觉很好吗?”
“我没有。”谢明修想从谢玉的手里出去,可是肩膀上传来一阵疼痛,他微微皱起眉。
谢玉看到谢明修吃痛表情后立刻小了手上的力度,他手上没轻没重的,总是把谢明修身上捏出各种浅淡的握痕。
受何忠的影响,他有时是暴虐的,在内心深处某个地方,关着一头野兽,这么多年,谢明修是唯一驯化他的人。
“哥,你来这里找什么?”谢玉冷静下来问道。
“手机。”
“找到了呢?你会报警吗?”谢玉突然有些好奇,“谢律师,你会把我送进监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