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中都是浓雾,脚下路难以看清,村中人家紧闭门户,不见亮光。
村中浓雾弥漫,脚下道路难辨,村中人家皆紧闭门户,不见一丝灯火。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咚——咚!咚!咚!”
一慢三快,子时已至。
不知是否错觉,打更声甫一停歇,周围温度骤降,带来几分潮湿凉意。
“阿阴,人牙子将我抛下时曾言,此地有邪祟出没,每逢夜生异象,必有打更声传出。”
独孤澜那轻飘飘的声音,平添几分骇人气息。
东平村地处僻远,又曾发生命案,哪个打更人嫌命长,敢来此处寻活计?
既非生人打更,定是邪祟作怪。
四响锣声落,村中重归寂静。
温淮阴面色凝重,心中不祥预感愈发强烈。
忽然,一声凄厉尖叫划破夜空的宁静。
“不要……不要过来!”
两人循着声音的方向,匆忙赶去。
……
此时,老杜家中。
老杜惊恐万分,刚才他看见了一张极度扭曲的脸。
那是一个约莫五六岁的孩子,她身着定制的大红戏服,头戴高高的凤冠,骇人的面容在红纱盖头下若隐若现。
昏黄的烛光映衬下,增添了几分诡异。
而最让人心惊的是,这孩童尽管面部扭曲到了极点,脸上却始终挂着一抹诡异的微笑。
“吉时到,拜高堂。娃娃娘,泪洋洋。红烛烧,到天亮……”
古怪的歌声不断在老杜耳边萦绕,他惊恐地堵住耳朵,试图隔绝这诡异的声音,可那声音仿佛有生命一般,直往耳中钻,怎么也甩不掉。
老杜坐在地上,紧紧抱着头蜷缩在墙角,身上的衣服发黄紧皱,头发上还夹杂着两根稻草,不知经历了什么,才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狈。
“道长,求求您救救他吧。”老杜的妻子声泪俱下,哀求的声音中带着颤抖。
身穿黄袍道士服的术士手持桃木剑,喘着粗气,脸上尽是冷汗,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
邪祟出没,他刚打算用烈酒喷剑。
谁知,一阵妖风吹来,喷出去的酒竟反落在自己身上,桌案上的蜡烛火苗仿佛长了眼睛,精准地落在他身上。
黄袍被火星子点燃,要不是他滚得快,此刻已被活活烧死。
“救不得!他救不得了。”黄袍术士惊恐地夺门而出,“再折腾下去,你们都得死,快把他送走吧。”
“道长,您不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