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时可能消失……
“芬礼尔,救救我。”
“芬礼尔,为什么不开门?”
又是这个画面。
黑暗,阴森,充满着死亡的气息。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雌虫晚上总是会做着同一个梦。
第一次站在那扇门面前时,芬礼尔还不明白这是什么地方。
他略带迟疑地开门,却眼睁睁看着席乐带着牧羊圈在他面前爆炸。
被炸掉的半张脸落在了地上。
但这部分仿佛还活着,眼睛死死盯着芬礼尔,嘴巴一张一合:“芬礼尔,都是因为你啊。”
“是你害得我变成这样的……”
炸开的血水就像下雨一样,淋透了雌虫满身。
后来,每开一次门都解锁有关于席乐的各种死法:有从高空坠地,有被看不清脸的虫抽血肢解,无穷无尽的死法都演示过后,“席乐”开始被无休止地炸死。
对于一只在战场上见过无数生死,就连自己都常与死神擦肩而过的雌虫,芬礼尔本不该被这样简单的梦魇击倒。
但他就是怕了,没有缘由的。
就算他都已经意识到这里不过是深层的梦境,芬礼尔都没有勇气再去打开那扇门。
无数次。
“你想去找他?为什么?”
身后出现了一名和芬礼尔长得一模一样的雌虫,唯一的不同点大概就在于他两只眼睛都是紫色的,在红光的照耀下,更显诡谲与神秘。
“他是敌国的三皇子,是折磨了你这么久还把你尾勾斩断的罪恶雄子,但无论如何,他已经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了……”
那只“芬礼尔”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
对着空气,一个新鲜的“席乐”立刻出现在他手上,被掐住了脖子挣扎,“还是说,你想去亲手杀了他?”
眼看着“席乐”在“芬礼尔”手中不断失去生机。
“不行——”
深夜从梦中惊醒。
旁边的小家伙还抱着玩偶睡得很熟,芬礼尔的目光立马变得柔和,将米诗尤伸出来的手掩回去了被子。
但当视线转移到别处的时候,立刻又变得凌冽起来。
他不敢赌。
万一不是,顶多失望一场。
但如果是真的……
他再跑一次怎么办?
“咚咚咚。”
原本睡得好好的布兰登被突然出现的虫吓了一跳,“鬼啊!”
但在他看清楚是芬礼尔后,态度立马来了个180度大转变,无比恭顺,“这么晚了……您,您有什么事吗?”
“你的装置到底什么时候能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