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长得像又怎么样,认出来了这张脸又怎么样?
知道自己活着的虫寥寥无几。
纳特·希勒不是雌虫,知道他活着的虫也不会相信他有这个胆子孤身一虫回到艾萨克雷,甚至还跑到军队眼皮子底下的帝国学院来学习。
写小说都不敢这么写。
但席乐不是纳特·希勒,别的虫不敢做的事情,他敢做。
那日直播结束后教官也没再多说什么。
甚至让席乐去多找点医生看看,说不定之前遇到的是庸医。
大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席乐也对自己最近警惕性下降进行了深刻反思,还好教官应当是那种不喜欢上网的虫,对自己曾经的脸没有什么印象。
当然也可能是认出来了,短暂地产生了怀疑,但最终打消了这一念头。
总之,被席乐顺利地蒙混过关。
而芬礼尔则是在深夜的时候,坐在书桌前盯着那颗从伊塔国皇宫撬下来,被放在盒子里好好保存着的能源石。
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半宿未眠。
·
斯莱特上将宅邸。
最近天气多变,就连夜晚的时候都阴雨绵绵。
“少爷!快来虫啊!少爷晕倒了!”
芬礼尔顶着灯光办公的时候突然吐血,整个宅邸急成了一团乱麻。
医师:“上将阁下应该是突然受到了某种刺|激,导致了精神海崩溃,身体机能也连带着失效。”
斯莱特雌君都坐着星船连夜赶到宅邸主事:“我不需要你告诉我病因,你只用告诉我现在有什么办法能让他醒过来。”
医师将各种点滴跟芬礼尔打上后额间都流出汗珠,“可以试试其它雄子的信息素,但是……”
“但是什么?!能保住命就行了!”
蜂巢玻璃将床上的芬礼尔团团围住。
可是雄子的信息素打进去都还没打进去多少,芬礼尔就直接从昏迷的状态开始呕出来一口血,看样子比之前要更加严重了。
“停下!你这庸医是怎么做事的?”
医师一脸无辜:“您没让我说完啊,上将已经对雄子的信息素生理性地厌恶……”
雌君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那为什么之前的虫可以?”
“算了,”她扶额,“快,净化器快拿进来把这里抽干净!”
整个宅邸的雌侍都不停地在书房内进进出出,抬出去一盆又一盆的红色血水。
医师试了很多办法,都无法为芬礼尔止血,他就像个时不时就漏油的机器那样,不断地在透支生命。
斯莱特雌君在书房的隔间内不停地踱步,就连小时候实验的时候芬里尔都没有生过这么古怪的病:“他究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