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茧那天,那是故乡的父老乡亲们的节日,全家大小兴高采烈,箩斗挑,背篓背,沉甸甸地,喜气由洋洋地往乡场上的茧站里赶,路上卖茧之人更是络绎不绝,犹如逢年过节一般闹热。那收购茧子的乡镇茧站里更早已是人山人海,到处只看见黑压压的人头攒动和白花花的冒尖的茧子,卖茧子的也人多得状如蚂蚁,乱糟糟的,挤得一塌糊涂。耳朵只听见喧闹的过称声、报价声、谈笑声、吆喝声,屋檐下、树荫下,到处都是站着、坐着、等着的人,有的在焦急地打听着茧子的等级,盘算着自家今年的收成,脸上露出惬意的笑开心的笑张扬的笑收获的笑喜悦的笑。也有的卖完茧子领了钱后钻出人堆,边走边吐着唾沫笑嘻嘻地清点着手中或多或少的钞票,脸上笑得比葵花还要灿烂的。有的茧子湿润检验不合格,唉声叹气地在打听联系人家找晒坝晒茧,也有私自收购茧子的小贩老远在茧站门外偷偷摸摸地张望,却又不敢溜见站里来的。往往月朗星稀,举着火把,打着电筒,提着煤油灯,赶往茧站卖茧的人依然络绎不绝,仿佛不知道那一天究竟才能把那白花花的茧子才能卖完似
\t\t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
\t\t', '')('的。
时间一晃十多年过去了,后来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据说是美国搞整我们中国,我们的蚕茧竟失去了竞争力,家乡小镇繁盛至极的茧站竟倒闭了,偌大的一个茧站只留下了一个看守大门的老人,院里竟长满了野草,仿佛聊斋故事里狐仙居住的地方一般,让人伤感至极。
记忆里的19年前,我在蓬安县城读书时,常常到姐姐上班的县丝绸厂去蹭饭吃,那时侯姐姐上班的丝绸厂车间里,上千的女工一溜儿排开整齐划一的队列同时在车间里缫丝,那场面仿佛阅兵场一般“轰隆轰隆”只看见雪白的茧子在热气腾腾的水里翻滚,银亮的丝线在缫丝架上上下飞舞,让人看了异样的满足和兴奋。后来不几年,那显赫兴盛一时的县城丝绸厂也倒闭了,姐姐也成了下岗职工,我们全家人也都怅然若失。
除了蓬安以外,南充是我最喜欢的城市。常常去南充,看见市五星花园有两个巨大的美女雕塑,衣裙飘然若飞,健康丰满,美丽典雅至极,仿佛敦皇“飞天舞”中的仙女。一打听才知道那是我们南充的城市形象雕塑,叫丝绸姑娘,我十分赞赏雕塑家高超的技艺,尤其是那丝绸姑娘的眼神最为传神,纯洁无暇,翘首遥望着远方,仿佛若有所思,若有所盼。
今年五一,闲来无事,带着妻子儿女,一路烟尘斗乱,仿佛武侠小说里的丐帮一般,去了一回青林村,沿途看了“千里绸都第一坊”看见那正在复建的蚕房、桑林,以及“嘉陵蚕渡”“天蚕部落”等等景点,我的脑海里又情不自禁的浮现出市五星花园那两个巨大的丝绸女雕塑来,翘首遥望着远方,仿佛若有所思,若有所盼,我仿佛看见了美丽的千年丝绸都的丝绸重新飞舞,丝绸行业的重新振兴
月是故乡明。故乡的蚕事,在我心里,永远兴盛至极!
\t\t\t\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