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勾起嘴角。
程昇也注意到投过来的目光，嘴型说，过来。
周晏泽明显看清了，然后转过头对旁边的人说了句什么一起笑起来，仿若无事地回了休息室。
程昇一股暑气上涌，笑着的嘴角继续扯了扯，转身到外面过道里的自动贩卖机买了罐可乐，可乐哐当滚下来，拿出来的瓶身上一层细密的水汽。程昇几口气干了，又回到看台上。
第十八章 “求求给孩子打个码吧”
程昇回去的时候刚刚的位置已经被人占了，几个小女生叽叽喳喳地围在一起看手机。程昇扫视了一圈已经找不到空着地座位，只好站在旁边。
体育馆里的人声在室内发酵更加嘈杂。
中间的休整时间真的很长，程昇都要不耐烦了。手里刷着朋友圈，尽是些没有营养的吃喝玩乐晒图，手插着口袋把玩着打火机。耳边总是灌进来小女生嘴里一句一句“周晏泽……”“周晏泽……”，还有一些其他不认识的人名一闪而过，时不时“嘿嘿嘿”地笑几声。
程昇想着，现在的小女生怎么那么不矜持呢？
还好在程昇抬脚走人之前，第二场开始的提示广播出来了。
短短一个小时，对周晏泽他们来说还不够，体力还远远不够恢复的。
不过，“趁着血还热，一鼓作气！”，对于一群打了漂亮一战的队伍来说士气正高。
对手是隔壁学校的，队里两个周晏泽眼熟的人，过来跟周晏泽锤了拳当作打招呼了。
这一回一开场，周晏泽这群人势如破竹，毫不意外了赢了这场。
下了场，周晏泽的三个室友就在第一线围上来，还有一些认识的同学。
“太牛了！”“泽哥，那个球炫酷。”“A大詹姆斯。”
人气腾腾的周晏泽汗还在往下淌，简单地用护腕吸了脸上地汗水，发根也是汗涔涔的一缕缕，周晏泽粗暴地抬手抄到了后面，气盛地眉眼无遮无拦。轻轻地惊呼传到周晏泽耳朵里，周晏泽简单扫了一眼，那边的女生就偷偷地捂住了嘴。回休息室的路都走了十几分钟，路过认识的都要拉着说两句，手里接了两瓶水，一袋零食，要不是拿不下了估计还有更多。
休息室就那么点大，隔壁学校的也在一起换衣服。
“晚上一起吃饭吧？”
“行啊。”两个学校的人一起应和。
周晏泽这段时间的忙碌总算告一段落，悠悠擦着湿透的头发。
“卧槽！”
周晏泽一开始都没在意别人随后的粗口，过了会儿才发现不对劲。
周晏泽询问的眼神看向那边频频投过来惊叹的眼神，那边拿着手机围过来。
“泽哥，你火了。”把屏幕放在周晏泽面前。
“哥哥正面上我！”“啊啊啊啊！”校园网上到处都是没有营养的尖叫鸡，校外的学生也涌来了一大堆，全是要来观摩A大校草的。
“哥哥好大！”
周晏泽一脸问号皱着眉往上滚屏，九宫格一一点开，周晏泽停在了第八张。图片里的周晏泽正腾空而起，篮球刚刚离手，是很帅，但是……起跳时候周晏泽下身实在明显，衣服轻薄，运动时候充血，所有人注意力完全变了。
周晏泽简直原地跳起，“卧槽！”周围这堆人仔细一瞧都是憋着笑的神情。
“版主是谁？版主是谁？”还有状况外的人也围过来，问了一圈，纷纷摇头没人眼熟这个ID。
“合理怀疑是摄影部的。”出谋划策的不少。
周晏泽团团转了一圈，拿出手机，这才看到程昇狂躁的留言和两个未接电话。“快出来！”“爷等累了！”“？”
周晏泽想象到程昇无能狂怒的样子，不自觉笑出来，赢球的血气、照片的乌龙心全平下来。
周晏泽退出聊天，登到校园网，在照片下面留言，“求求给孩子打个码吧！”
周晏泽刚发出两秒就收到不少蹲到真主的留言，全没有管，加了版主好友，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有回应就退出了。
“我看到你正在输入了，怎么又不见了？！”程昇仿佛守在微信上。
周晏泽无奈，“你几岁啊？无聊”
“来吃饭。”“北门”
周晏泽没回消息，拒绝了队友的闹哄哄的约饭，给室友群留了消息，就直接往北门走去。
第十九章 “怕狗？”
“没洗澡？”程昇有些刻意地吸了吸狗鼻子。
周晏泽愣了下，他压根没想过打完球要洗澡，直男的眼里是没有这些事的。这下他拎起领口嗅了嗅毛巾八成是擦不干净的。
程昇搂了下周晏泽肩膀，就像朋友一下，带着周晏泽往前走，“开玩笑的，不臭。”
程昇自顾自地往前走，熟门熟路的，“这家店什么时候新开的？人还挺多，走，去看看。”
“这都开那么多年了，哪是新开的？”
周晏泽还很在意自己身上的味道，程昇没有放过他那些小动作，“别闻了，没有味道，我看你那么快才问的。”
周晏泽想到刚刚自己在意的样子，脸色难看起来。
店里刚好走了两个学生，位置空出来。桌子之间挨得很紧，程昇的西装裤绷着，脚也伸不开，刚好顶着周晏泽膝盖。
周晏泽立马退开了，长腿歪在过道上，白球鞋很是醒目。
周晏泽拿纸擦桌板上的油污，擦得仔仔细细，刻意地只擦了自己那一半，仿佛小学生划三八线似的。走阳光暖男路线的周晏泽什么时候干过这样无聊的事。
程昇浑然不觉地接过周晏泽擦得油乎乎的那张纸继续擦自己这一半，也没发现自己现在脾气好得不像他。
周晏泽在那张潦草的菜单上用铅笔划了两个自己喜欢的菜，然后又推给程昇，“点吧。”
程昇说起了上午两场球，从前锋到后卫分析了个遍，就差没直接夸周晏泽打得贼帅。程昇离开校园太久了，这会儿有些手痒了，“来跟哥比比吧，我当年也是校队的，不开玩笑。”
程昇这想一出是一出的，周晏泽虽然大脑还兴奋着，四肢可都在痛斥了，“今天？”周晏泽有点勉强地问。
程昇知道周晏泽累得够呛，脑子里一转黄腔就出来了，“不然今天干点不累着你的运动也行，我可以累点。”
“嘁。”周晏泽不屑地出声，小声嘟囔，“还不是把我累半死。”说完才觉得不妥，自己的接受度完全被磨平了。
吃完了这顿，程昇带着周晏泽往旁边的小区走，来来往往的学生和周边的居民不少，也得踩过路边的落叶，避着擦肩而过的宠物狗，有烟火气。不像平时的程昇仿佛来于纸醉金迷，与普通人无关的。这可能是普通人对富二代的偏见吧。
“你怕狗啊？”周晏泽随口一问，程昇却